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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瑞雪:&ldo;沒有就好‐‐你看你新買的包多好看,不便宜吧?你這種白富美要是也每天不高興,就沒天理啦。&rdo;江曉媛的目光落在嶄新的手袋上,眼睛裡閃過不易察覺的厭惡,她伸手按住那包,往馮瑞雪面前一推:&ldo;看著好看就拿去吧,送給你了。&rdo;剛才還在拿話擠兌她,轉眼又隨手送東西,馮瑞雪有些懵,但她很快反應過來,開玩笑地說:&ldo;真的啊?兩百塊錢以內我可就不跟你客氣了,不過要是……&rdo;&ldo;四萬六。&rdo;江曉媛面無表情地說。馮瑞雪:&ldo;什麼?&rdo;江曉媛:&ldo;上午逛街剛買的,小票和保修單還在裡面沒拿出來,你可以當新的用。&rdo;馮瑞雪被燙了一樣縮回了手:&ldo;你到底怎麼了?&rdo;江曉媛淡定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ldo;我說真的,你要是看上了,儘管拿去,反正也不是什麼特別了不起的東西。&rdo;馮瑞雪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搭在桌上的雙手緊張地攪在一起。有些時候,女人和女人之間,是有這種心照不宣的。這時,江曉媛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兩人一起低頭看去,都看清了來電顯示。馮瑞雪嘴唇微微掀動幾下,沒說出話來。江曉媛按了拒接,她十指交叉,端莊地坐在漂亮的咖啡桌後,精雕細琢的桌布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像是打過柔光的畫片。&ldo;我現在不想搭理霍柏宇那個傻逼,&rdo;江曉媛說,&ldo;就想聽你說,馮瑞雪,你和霍柏宇到底是怎麼回事。&rdo;店長臉上的血色一瞬間消失了。☆、霍柏宇是何許人也呢?名義上,他是江曉媛的現任男朋友,只不過她沒把他當回事。霍柏宇自稱是個搞藝術的,實際是藝術在搞他。他熱愛製造餅臉大肚子的光屁股小人,由於作品太過離奇,連江曉媛這種藝術專業出身的都無法欣賞,更別說普通群眾了,總而言之,儘管他十分高產,卻一直沒人買賬。這男人長得眉清目秀,頗有舊電影裡男主角的風流倜儻,造型也很是多變,時而是隨時能去收破爛的犀利哥,時而是眼神憂鬱的文藝青年,颳了鬍子能裝嫩,留起鬍子也會頹廢。江曉媛懷疑這許多的行套背後,可能是他胸腔裡那顆娘炮之心在作祟‐‐他把自己當換裝芭比了。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鬼混,江曉媛深切地認識到,這男花瓶恐怕是一個赤誠的二百五,非但拿胡鬧當藝術,還絲毫不覺得自己是在胡鬧,霍柏宇真心誠意地認為自己是個鬱郁不得志的藝術家,時而以雕塑界的梵高、泥潭裡的杜甫自居。江曉媛純粹是覺得看他神經兮兮的自我陶醉挺解悶,兼之霍柏宇長得養眼,才肯紆尊降貴花時間與金錢泡一泡他。倘若一個人本身是個捏不起來的花瓶,從物質到精神無一處能給別人帶來好處,那麼他也實在沒什麼資格要求別人把他當回事。所以江曉媛來找馮雪瑞,而不是去找霍柏宇分說‐‐在她眼裡,霍柏宇是個玩意,但是馮瑞雪是個人。閨蜜撬男人這種狗血的三角關係一旦發生,如果愛情比友誼深厚,那麼這是男女之間的事,如果友誼比愛情深厚,那就是她和馮瑞雪之間出了問題。江曉媛面色平靜,她認為自己是個大家閨秀,儘管已經先行出言尖刻,失了深層次的風度,卻依然儲存著表面上的優雅。江曉媛:&ldo;你要是想抵賴就不用了,沒人跟我挑撥事端,那天‐‐就上禮拜四,我把一雙新買的鞋落在了他那,晚上才想起來,開車回去取,親眼看見你抱著他的胳膊跟他上樓的。&rdo;馮瑞雪的手指甲讓自己掐得泛了白。江曉媛瞥見,冷笑了一聲:&ldo;霍柏宇是什麼東西?跟你直說了吧,在我眼裡,他還不如這個包值錢,他就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一塊垃圾雞肋。你到底看上他什麼了?臉?神神叨叨的靈魂?還是……&rdo;她的話音被再次響起來的電話打斷,還是霍柏宇。江曉媛眉頭一皺,掛電話關機,餘光瞥見桌上的咖啡,有心想拿剩下的半碗咖啡潑那馮瑞雪一臉,又怕飲料濺髒了袖子。她於是把咖啡變成言語,潑了馮瑞雪一臉:&ldo;還是我所謂的男朋友這個身份?&rdo;馮瑞雪的眼角劇烈地抽動了一下。江曉媛心想:&ldo;哦,原來還真是這麼回事。&rdo;報復的快意與熊熊燃起的憤怒在她心裡交織成了一張網,她緊緊地抿住嘴,預防自己在公共場合破口大罵,忍了半晌,才低聲問:&ldo;馮瑞雪,你是有病吧?&rdo;馮瑞雪低下頭,高頻率地眨了幾下眼睛,蒼白地囁嚅說:&ldo;對不起,我…&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