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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璐?&rdo;胡不歸一抬頭,就發現這位姑娘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神志已經不知道飄去哪個猴山上扯旗去了,叫了她一聲沒反應,他於是毫不客氣地拿起資料夾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ldo;薛小璐同志。&rdo;&ldo;啊,是!&rdo;薛小璐差點咬了舌頭。胡不歸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ldo;你去和公安那邊聯絡一下,蒐集一下失蹤人口的資訊,看看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資訊,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別在我這乾坐著了。&rdo;薛小璐眨巴眨巴眼:&ldo;胡隊……其實,我是陸醫生的助手,不是專門統計材料的。&rdo;胡不歸拿起桌上的電話:&ldo;行,我給你問問陸青柏,看看他現在需不需要你這個助手幫忙……&rdo;這句話還沒說完,薛小璐已經以光速遁了。辦公室的門合上,胡不歸拿起薛小璐撂下的那張相片‐‐蘇輕,二十四歲‐‐他嘆了口氣,狠狠地抹了一把自己的臉,心想,一定要找到這個人,這孩子是無辜的。而無辜的蘇輕同志,就這樣開始了他在灰房子裡雞飛狗跳的生活,他那本該正常地遵循著生老病死的規律一路走到底的生命,忽然間出了軌,走上了一條越來越不可控制的瘋狂路線。繼續交談了一陣,蘇輕才知道程未止原來是個大學教授,他心裡立刻就平衡了,總覺著自己是不學好遭報應,落到現在這步田地,沒想到程教授這位學好的,也跟他一樣。藍印是怎麼挑選灰印的呢?程教授解釋說:&ldo;我觀察了很久,發現藍印之間,藍印和灰印之間,彼此並不能吸收對方的情緒,人群裡有五分之一的人可以變成灰印,於是他們會根據這個標準,在&lso;盛宴&rso;的時候尋找合適的灰印補缺。&rdo;&ldo;那您是怎麼進來的呢?&rdo;蘇輕問。程教授苦笑一聲:&ldo;那天哪,是我兒子鬧著要吃麥當勞,我們家附近正好沒有,我就坐地鐵出去給他買,不知道怎麼的,就被他們盯上了‐‐買好了的東西還沒來得及送家去呢。&rdo; 蘇輕點點頭,深切地覺得,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可是這能說是倒黴麼?這不是天災,純粹是人禍。 致命缺陷螢幕裡的青年聽見哨聲,就像個做了壞事要開溜的孩子,一頭鑽進人群中,背過身去,還做了個鬼臉,生動極了,在一群神色或木然或惶恐或瘋癲的人群裡,像一抹絕無僅有的亮色。陳林手裡端著的咖啡已經不冒熱氣了,他卻一點要喝的意思也沒有,一隻手撐在下巴上,眯著眼睛看著監視器錄下來回放的錄影。他已經在蘇輕不知道的情況下,盯著監視器觀察了他很多天,此刻陳林腦子裡略微有些麻木,忽然也像蘇輕第一天變成小灰時那樣質疑起來,自己還是不是人呢?他能聽見很多人心裡最細微的情緒,他有超越人類的能力,他擁有巨大的財富,這個世界上,只要他想要,什麼都不成問題。所謂權力,有的時候並不在於擁有多少隨從,能有多麼一呼百應,只要手裡有超越了別人、能凌駕於別人之上的東西,只要凡人的生命像是隨時握在他指尖一樣,隨時可以捏碎‐‐那就是擁有了權柄。像超人,像蝙蝠俠,像那些故事裡飛簷走壁無所不能的大俠‐‐很難說這些人被塑造出來,是為了做救世主,還是僅僅表達了人們對權力的迷戀。它讓人著迷,也讓人畏懼。就像一把雙刃劍壓在人的肩頭,一方起來一方落下,叫人有時候覺得自己無所不能,有時候又覺得自己一無所有。這時,一道人影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到了他的身後,陳林沒有回頭,眼睛仍然是盯著螢幕,把蘇輕這幾天教訓四型的幾個場景重新倒回,又放了一遍。他晃了晃涼了的咖啡,這才對身後的人說:&ldo;蔣嵐,不要隨便出現在別人身後,我有時候走神,可能會下意識地攻擊你。&rdo;蔣嵐冷笑一聲:&ldo;我會怕你?&rdo;她目光往螢幕上一掃,正好看見蘇輕用腳踩人的英勇片段,&ldo;咦&rdo;了一聲:&ldo;走眼了,這小白臉膽子不小麼?&rdo;陳林順手把咖啡潑到一邊的花盆裡,看了她一眼:&ldo;怎麼,你想給你的小灰出氣?&rdo;蔣嵐隨隨便便地往他的桌子上一坐,注意力還在螢幕上,漫不經心地接了一句:&ldo;小灰?小灰又不是我的人,只不過是我的工具罷了,你的筷子碰掉了我的勺子,我難道要折了你的筷子出氣麼?&rdo;她一雙眼睛像貓一樣,又圓又大,好像還帶著一點異樣的幽深,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