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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未止和趙一菲的運氣還算不錯,在這麼混亂的情況下沒被亂槍打死,不過在灰房子門口,趙一菲腿上不知怎麼的捱了一槍,連著屠圖圖一起摔在了地上,屠圖圖好像也明白點了什麼,儘管小手都被磕破了,卻只是撇了撇嘴,忍住了沒哭鬧。程未止忙把蘇輕放在了地上,儘量把自己的身體彎下去,穿越火線似的,從灰房子裡又跑出來,一手抱起屠圖圖,一手拖住趙一菲,連滾帶爬地把兩個人也給弄了進去。趙一菲疼得渾身直哆嗦,嘴唇都白了,程未止才要開口說話,頭頂上的一塊玻璃就被子彈給打破了。老教授也不敢動了,只得從自己身上撕下一塊布條,用力綁住趙一菲流血的腿,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給她止了血,這才脫力了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重重地靠在牆上。屠圖圖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發現大家都沒工夫理他,就蹭到蘇輕跟前,蹲下來,伸出胖嘟嘟的手指頭,戳戳他的臉,嘀嘀咕咕地說:&ldo;討厭鬼叔叔,你快醒醒呀,別睡了,再睡他們就要把你關進小盒子啦。&rdo; 程未止眼圈一酸,可是聽著一邊的趙一菲已經抽抽搭搭地哭出了聲,他又給拼命把眼淚給憋回去了,嘆了口氣:&ldo;姑娘,別哭了,天無絕人之路,咱們再堅持一會,說不定……&rdo;他轉頭看了一眼蘇輕,又把這句話給咽回去了,再次嘆了口氣。胡不歸他們遇到了沒有預料到的強烈抵抗,耳麥裡傳來秦落的聲音:&ldo;胡隊,陳林那邊的訊息,對方打算把所有灰印集中銷燬,不讓一個活物落到我們手上。&rdo;胡不歸冷笑:&ldo;告訴地面人員,把整個基地看住了,天上飛的給我打下來,地上跑的給我截下來,一個都別想跑。有種他們就炸基地,讓他們的人和藍印一塊死在這。&rdo;這場激烈的交火足足進行了兩個多小時,藏在灰房子裡的趙一菲已經又困又累的睡著了,屠圖圖坐在蘇輕旁邊,鍥而不捨地拉扯著他的頭髮,試圖把他給弄醒,程未止則精神緊繃地守著這群傷殘幼小,一點風吹草動都要能讓他緊張半天。就在這時,程未止感覺到腳下大地震顫了一下,他嚇了一激靈,慌忙轉過頭,對屠圖圖說:&ldo;圖圖,快、快到爺爺這……&rdo;這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巨大的爆炸聲就響了起來,被驚醒的趙一菲尖叫一聲,程未止抱住腦袋,才要站起來,就被翹起的地面絆了個跟頭,一下險些摔斷了老人家的腰,他心裡升起一種可怕的想法‐‐他們難道真的要炸了這裡麼?他拼命向屠圖圖伸出手去,可屠圖圖都嚇傻了,坐在地上,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程未止眼睜睜地看著一塊巨大的石頭掉下來,砸向小傢伙的頭。就在這時,一隻手突然伸出來,一把把屠圖圖摟進懷裡,兩個人一起往後滾去,&ldo;轟隆&rdo;一聲,整個走廊都坍塌下來,程未止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鳥蘇輕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他好像成了只鳥,背後揹著一對翅膀,抖一抖還掉毛,家住在一個懸崖上的鳥窩裡。他從這個危房裡探出頭,感覺這裡比&ldo;樓歪歪&rdo;&ldo;樓脆脆&rdo;什麼的都驚心動魄‐‐底下是不知道多深的懸崖,獵獵的風劃過他的臉,好像可以隨時把他給卷下去一樣,再往遠處望去,浩渺的藍天和風彷彿連成了一體,寬廣得永遠也望不到邊際。陽光被峭壁擋住,蘇輕鳥小心翼翼地挪動了一下,發現自己怎麼也夠不著。他明白了,他住的這個地方可以叫&ldo;樓飛飛&rdo;。蘇輕看了一眼,就心驚膽戰地縮回了鳥窩‐‐不過這鳥窩的建築地點雖然很獵奇,裡面卻很舒服,柔軟又暖和,風一點也吹不進來。他一開始以為自己被困在這裡會活活餓死,可是過了沒多久,他就看見有一隻大鳥揹著光降落下來,把食物放在了他的嘴邊。蘇輕眯起眼,努力地抬起頭,仍然看不清大鳥是個什麼樣子,只是覺得它射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很溫柔。大鳥在他身上蹭了蹭,展翅飛走了。蘇輕就開始了日復一日吊在懸崖上的生活,不知過了多久。大鳥每天送來食物,或者叼一些木棍乾草鋪在窩裡,然後就會不知去向,蘇輕很想和它交流,可惜他的鳥語從大學開始就一直不過關,語言不通。他完全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會變成一隻鳥,又為什麼會跑到這個地方,也並沒有這個求知慾,只是隱隱地感覺到心裡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又安詳又焦慮。每次看見其他的鳥類從空中盤旋而過,他都有種想要一同飛上去的慾望,可是每次走到鳥窩邊緣,低頭望見千刃懸崖,又會腳軟地止住腳步。蘇輕覺得自己是被囚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