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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修知道他指的是什麼:&ldo;是。&rdo;然後方修轉過身要出去,在走到門口一隻手搭在門把手上的時候,他忽然回過頭來:&ldo;胡隊,還有一種情況,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rdo;胡不歸坐在辦公桌後面,一雙眼睛直直地看進方修眼裡。他的眼神就像他的外號&ldo;胡狼&rdo;那樣,森冷、銳利、又異常幽深,那一瞬間,方修就知道自己什麼都不用說了,行了個軍禮,開啟門出去了。胡不歸雙手搭在一起,撐在下巴上‐‐還有一種情況,就是&ldo;上面&rdo;並不乾淨,他想起許如崇提到過的藍印基地的遮蔽器,感覺自己隱隱觸及到了一張巨大的網。陳林提到過,&ldo;藍印&rdo;的核心,是關於能源的。蘇輕半睡半醒間忽然聽見了胡不歸的聲音,胡不歸說:&ldo;聽我說,你最近不要回家,有一撥不明勢力在盯著你家,貿然回去會有危險。&rdo;蘇輕一激靈,一腦袋的瞌睡蟲全跑光了,瞬間嚇出一身冷汗來,他目光掃向車廂裡的旅伴,正值夜車,大部分人都在睡覺,這才遲疑地抬起手,摸索著自己的耳釘,果然找到了一個非常不明顯的小突起,按下去,低聲說:&ldo;你……再說一遍。&rdo;這還是他醒過來以後,和胡不歸說過的 蘇則成人是社會動物這一點,在這個坑爹的時刻,終於顯現出來了。如果單是沒錢,蘇輕一個有手有腳的年輕人,哪怕是去小煤窯做礦工也能混口飯吃,可他還沒有身份證。蘇輕單方面掐斷了和胡不歸的聯絡以後,就靜靜地在火車硬座車廂裡坐著,再沒了睡意。正趕上春節過後的民工潮,車廂裡嚴重超員,連廁所人都滿了,空氣極不好。他仰起頭,望向車廂頂上昏暗的光源,覷著他那雙被改造成小望遠鏡的眼睛,開始展望怎麼也看不清楚的未來。 天將破曉的時候,蘇輕和屠圖圖到了c市,兩人在火車站裡混到了天亮,蘇輕此時身上還剩下九十二塊零五毛,他把屠圖圖放進了一家小飯館裡,花了五塊錢,給他買了一份早飯,囑咐說:&ldo;在這等我,誰叫也不許跟著走,聽見沒有?&rdo;屠圖圖看見吃的,老實了,乖乖地點點頭。蘇輕拉著他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ldo;就在這坐著,慢點吃,我能看見你,不用害怕,我辦點事就回來,別人問你旁邊的座位有沒有人,你就告訴他說有人,你爸上廁所了,懂了麼?&rdo;屠圖圖有奶便是娘,誰給他買吃的聽誰的話,二話也沒有,又點點頭。蘇輕這才把他放下,揣著剩下的八十多塊錢走出去,不時回頭看一眼窗戶邊上坐著的小孩。他到了街對面的一家看起來說不上多正規的小網咖裡,準備乾點違法亂紀的事。胖墩墩的網咖老闆正在企鵝上泡妞,聽見有人進來了,也只是翻了翻眼皮,愛理不理地看了蘇輕一眼:&ldo;劃一下身份證,幾個小時?&rdo;蘇輕沒言聲,看看周圍沒人,這才湊近了網咖老闆,駕輕就熟地說:&ldo;我就是問問,您這有&lso;那個&rso;沒有?&rdo;他伸手比劃了個卡片的形狀,老闆抬頭警惕地看了他一眼:&ldo;哪個?你說什麼呢?&rdo;蘇輕輕咳一聲,身體往前傾,壓低了聲音說:&ldo;張哥介紹我來的。&rdo;據他的經驗,說個&ldo;張王李趙劉&rdo;的常見姓,十有八九能蒙著,除非這網咖老闆認識的人太少。果然,老闆眯起眼想了想:&ldo;張小六吧?&rdo;蒙著了,蘇輕立刻點點頭,老闆上下打量一番:&ldo;你未成年?不像啊?&rdo;蘇輕苦大仇深地嘆了口氣:&ldo;這也都是不得已,我呀,遊戲裡有個老婆,您明白的哈,也不知道怎麼的,讓我們家那位知道了。&rdo;網咖老闆心不在焉地&ldo;嗯&rdo;了一聲,十根短粗的手指噼裡啪啦地敲著鍵盤。蘇輕就看見這位四十來歲、滿面油光、抖一抖一肚子肥肉亂顫的網咖老闆在聊天框裡敲下&ldo;我們這些人浪跡天涯,就為了追逐藝術,什麼都沒有,除了一肚子滄桑寂寞&rdo;一行字,頓時被雷得上下通暢、心不慌氣也不短了。他乾咳一聲,調整了一下心理狀態,接著編:&ldo;您猜怎麼著,那瘋婆娘居然僱了個私家偵探調查我。一天到晚走到哪就有人盯著,弄得我跟重慶地下黨似的,這日子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了。&rdo;網咖老闆這才把注意力分給了他一點:&ldo;這個新鮮。&rdo;&ldo;誰說不是呢。&rdo;蘇輕立刻拉長了一張苦瓜臉,&ldo;現在那不是什麼&lso;防沉迷系統&rso;,還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