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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薛小璐急匆匆地闖進來：&ldo;胡隊，程歌不見了。&rdo;胡不歸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眼神像是刀子一樣在她臉上劃過：&ldo;什麼時候發現的？&rdo; &ldo;警報聲響起來以前。我正在叫人幫我找他的時候，警報就響了，&rdo;薛小璐語速極快，但是條理並不亂，&ldo;我已經和程教授說過了，無論對方是誰，傷害程歌都沒什麼好處，他暫時不會有事，叫程教授不要亂動。&rdo;&ldo;程未止那邊的護衛隊呢？&rdo;薛小璐說：&ldo;日常護衛隊已經被撤下來，調入了機動一組和機動二組，除去門口守衛，二十個隨機隊員貼身保護，任何人不得擅離職守，否則以間諜罪論處。等待進一步指示。&rdo;即使這個姑娘她看起來十分不靠譜，平時做的事情大多也是一些後勤工作，緊急情況下還是表現出她絕佳的素質。胡不歸沉默了片刻：&ldo;最後一個見到程歌的人是誰？&rdo;薛小璐一愣：&ldo;是……是我。&rdo;程未止父子在總部的日常生活，基本上都是薛小璐一人料理的，她看了胡不歸一眼：&ldo;胡隊，我知道那個……需不需要暫時先隔離我……&rdo;胡不歸擺擺手：&ldo;不用，連你都信不過，我還能信得過誰？你現在仔細回想一下，是誰第一個發現程歌失蹤了這件事的？&rdo;薛小璐細長的眉微微蹙了一下：&ldo;醫療所的小何，何永康。&rdo;&ldo;人呢？&rdo;&ldo;我們分頭去找……&rdo;薛小璐想說何永康縱然不是核心成員，進入總部也已經有好幾年了，可是胡不歸卻不等她說完，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簡短地吩咐一聲：&ldo;帶路。&rdo;薛小璐並不是個花瓶，那一剎那，她心裡迅速轉了好幾個彎，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悠閒地靠在沙發上抽菸的熊將軍一眼，總覺得這件事有些詭異。為什麼熊將軍突然到歸零隊來？為什麼偏偏是這一天出事？胡不歸的猜疑她明白‐‐程歌並不是讓人省心的型別，有時候一個沒看住會在樓裡四處亂跑，但是各個門口都有嚴密守衛，絕對不用擔心他會出去，警報器沒有響，何永康一個醫療所的普通工作人員又怎麼會注意到程歌失蹤的問題？可如果他真的是……薛小璐覺得腦子像是被人澆了一盆冰水似的‐‐如果他真的是烏托邦的人，潛伏這麼多年，怎麼會這樣輕而易舉地暴露出自己？因為一個對他們沒有任何價值的程歌？或者……就算程未止本人，值得他們這麼興師動眾麼？這裡難道還隱藏著其他的事？胡不歸一離開會議室，立刻有歸零隊一支最精銳的護衛隊跑步上樓，守在會議室門口‐‐熊將軍和他的本家熊貓一樣，都屬於稀有而珍貴的國家財產，不能有閃失。而被大家四處尋找的程歌，其實就在二樓轉角處的衛生間裡‐‐這是個女廁所，但是整個總部的女人都很少，又基本集中在醫療科研部門，二樓的女廁所可以說是全天沒人用的。程歌在一扇隔間的木門後面，正安安心心地擺弄著一牆的拼圖，這個拼圖很特別，是一大串打碎地鑲在牆上的彩色小方塊組成的，小方塊中間有一個能滾動的軸，在牆上唯一的移動方式就是圍繞著軸滾動。不但要考慮把每一塊方塊放在那裡，還要考慮它滾動的路徑，如何避開其他的方塊等等。這個別出心裁的牆上拼圖終於成功地留住了拼圖小超人程歌，最高的地方他夠不著，於是站在了馬桶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看，外面看上去就像是沒有人一樣。衛生間小隔間的三扇開啟的木門被人特意開啟成一個特別的角度，當有人從外面闖進來的時候，會大力推開第一扇門，這樣正好碰到後面的幾扇門，拐角處的隔間半掩半閉，剛好造成了一個奇異的死角，遮住了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程歌。一撥搜查人員走後，過了一會，一個穿著和薛小璐一樣乳白色制服的人才再次進來，摸了摸程歌的頭，在他兜裡放了一把糖，把制服脫下來扔在一邊，裡面是一件普通歸零隊外勤護衛隊員的制服，褲腳上還插著槍，轉身往外走去。就在他出門的剎那，衛生間洗手池下面的排水口忽然動了，一塊地磚被頂了起來，一個一身臭味的人爬了出來，他身上不知包了一層什麼東西，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個et，然後他剝下了身上這層&ldo;皮&rdo;，皺著鼻子，把剝下來的皮和地磚塞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