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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逃也似的滾回了自己的房間。很久以後，蘇輕問過他這個問題，說姓胡的你裝什麼正人君子，一開始在酒吧的時候不也挺來者不拒的麼？胡不歸沉默了一會，然後說：&ldo;那時候我還不認識你。&rdo;萍水相逢，而後一拍兩散，不相識，也不相知，自然就可以不相惜。蘇輕一宿睡了個昏天黑地， 活死人拉回來的屍體整整齊齊地被排成一排，大部分已經處理完畢，上面都蓋好了裹屍布，放眼望去，中間缺的那一塊就顯得特別扎眼，好像個美女少了大板牙似的，床上還有被人躺過的痕跡，陸青柏抱著雙臂站在床邊，四隻眼睛的臉上表情特別凝重。胡不歸站在門口，看見蘇輕進來，還顯得有些尷尬‐‐好像他被怎麼樣了似的，蘇輕就衝他呲牙一笑。方修不在總部，秦落站得遠遠的，薛小璐拽著蘇輕的胳膊，人卻躲到了他身後。蘇輕聽著薛小璐小聲地把經過複述了一遍，作為回應，他頗為剋制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感覺自己是還沒睡醒。過了一會，許如崇帶著一大幫人抬著一個擔架回來了，蘇輕探頭一看，擔架上躺了一個死人‐‐經過仔細端詳，蘇輕並沒有發現這具屍體比起其他的屍體來有什麼與眾不同之處，就是那麼普普通通的一個國字臉的小青年，渾濁的眼睛還睜著，看不出比別人機靈在哪，也看不出特別孔武有力。許如崇開始噼裡啪啦地對著屍體拍照，帶著一臉狂熱獵奇的變態表情，邊拍還邊指指點點地說：&ldo;昨天晚上這位仁兄站起來以後，在樓道里繞了一圈，最奇特的是它居然還知道避開隱藏在各個地方的能量感應器和紅外，被巡邏的人發現，大聲警告，腿上還被打了一槍，然後你們猜怎麼著？&rdo;蘇輕醒過神來了，津津有味地聽著許大師講鬼故事，發現在場所有人都用一種很是糟心地表情看許如崇，就特別良心發現地配合他給捧了個場：&ldo;怎麼了？&rdo;&ldo;你過來，過來看！&rdo;許如崇熱情地掀開屍體身上蓋著的布，然後頗為豪放地一把拉出屍體的小腿，蘇輕有些睜不開的眼睛就睜大了‐‐那小腿的面板跟任何壽終正寢的死人腿一樣，蒼白，但是沒有異物，看不出一點子彈打過的痕跡。&ldo;你掰錯腿了吧？&rdo;這是蘇輕第一反應。許如崇就伸手拉過來一個巨碩的儀器，調整了一下上面的鏡頭，對準屍體的小腿上，畫面上肌肉間豁然出現了一顆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子彈頭，許如崇把螢幕放大倍數調高，敲了一個命令下去，然後螢幕邊角處就顯示了對這顆已經殘了的子彈的掃描資訊‐‐型號為歸零隊專用。許如崇用一種得意洋洋近乎炫耀的口氣說：&ldo;稀奇吧，一具屍體的小腿被子彈打穿了，皮肉居然一夜之間長了回去，還把子彈包裹在了裡面！&rdo;蘇輕：&ldo;……&rdo;心想這多功能性感美腿又不是你的，瞎臭美什麼？ 陸青柏插話說：&ldo;但這個人絕對已經死了，而且死亡時間超過七十二小時。&rdo;他的聲音有些啞，整個人看起來憔悴得像個大頭菜一樣，可見一具會走路的屍體對其三觀顛覆之劇烈 。胡不歸反問：&ldo;那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rdo;陸青柏不言聲了，一臉便秘一樣的表情注視著這個不走尋常路的屍體。胡不歸就回頭對薛小璐說：&ldo;你先告訴我，這個人是誰？&rdo;薛小璐趕緊低頭去翻懷裡抱著的資料夾：&ldo;死者名叫董梁……嗯，怎麼這麼眼熟？&rdo;蘇輕低著頭打量著這國字臉青年的模樣，問了一句：&ldo;跟董建國什麼關係？&rdo;&ldo;啊啊，對，他是董建國的兒子，高中沒畢業就輟學在家，跟著他爸一起打工。另外董建國家裡出了妻子，還有個女兒叫董靜，剛上高中。&rdo;蘇輕回過頭去，短暫地和秦落對視一眼，秦落皺了皺眉，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手腕：&ldo;胡隊，我們上回看見董靜了，她手上好像也戴著什麼東西。&rdo;&ldo;董靜還活著麼？&rdo;蘇輕問。胡不歸立刻撿起一邊的外衣，轉身披在身上，雷厲風行地說：&ldo;蘇輕，你跟我走一趟，許如崇叫技術部配合醫療所，把這個……這個……&rdo;叫人也不對，叫鬼也不對，於是胡不歸微妙地頓了一下：&ldo;究竟為什麼會站起來的這件事弄清楚了。&rdo;出乎蘇輕的意料，董靜居然還活著，成為整個撲朔迷離的人體試驗事件中唯一一條漏網之魚，胡不歸和蘇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