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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喜怒哀樂都掌控不了,還有活著的必要麼?&rdo;&ldo;我是知道一些事,我就算不知道,方才蘇輕也說得夠明白的了。&rdo;鍾石樑看了他一會,緩緩地搖搖頭,&ldo;你可以說魚死網破,我可以說同歸於盡,你哪怕說要我的命,讓我陪你去死,我也不說二話,但是我的命可以給,手裡的權力不能給,開了這個口子,萬一出了意外,我一百條命、一千條命都不夠賠的,這個責任我承擔不起。&rdo; &ldo;我知道。&rdo;良久,寇桐才點點頭,他看過來的目光顯得澄澈極了,寇醫生似乎有一瞬間走了個神,然而很快便反應過來,嘆了口氣,&ldo;教官,這個位置不好做呀。&rdo;鍾石樑苦笑了一下。&ldo;那如果我們能一下打到這條蛇的七寸呢?&rdo;寇桐忽然說,&ldo;如果我們真的能策劃出一場諾曼底登陸呢?&rdo;&ldo;你……們?&rdo;寇桐就無聲地笑起來:&ldo;這個國家,到了危險的時候,總是需要一些無家無業的光棍們站出來的。&rdo;鍾石樑看著他不做聲,寇桐就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ldo;我總覺得,人活著如果不痛快,不如不活著,教官你說是吧‐‐你忙,我去找蘇輕他們商量商量正事。&rdo;一行被通緝的人士就在鍾石樑的默許和窩藏下,在st大模大樣地住下來了,每天吃純天然綠色蔬菜,雖然依然依然累得像狗,但好歹是改善了死狗的生活。外勤人員不敢明目張膽地明察,只能暗訪,泡在熊將軍留下的那些關於烏托邦那些卷帙浩繁、然而和現實比起來又顯得太過單薄無知的資料裡,像是大海撈針一樣地尋找著烏托邦神秘的核心。最高興的就是常逗了,st的裝置對於他來說實在是鳥槍換炮了,比當年的歸零隊總部只有好沒有次。寇桐則一門心思地去挖掘鄭清華的生平了,整整三天兩夜沒出過屋,除了接收歸零隊整理出來的資料,一刻也不讓人打擾,也不知道他在鼓搗什麼,蘇輕卻被季鵬程拎走了,說是要給他上課,連胡不歸想見他一面都難。此刻,一老一小在一間小屋裡,季鵬程坐在他對面,腦袋上扣著一個大耳機,耳機上的線路連在一邊的一個銀色的匣子上,模樣頗為不倫不類。蘇輕閉著眼睛,太陽穴上也連著線,可是那頭的指標沒有波動一點,過了片刻,他放棄似的睜開眼,揉了揉額角:&ldo;老頭,不行。&rdo;&ldo;靜下心來,我跟你說過,要點就是心無旁騖。&rdo;季鵬程一臉大仙模樣。蘇輕肩膀垮下來:&ldo;老頭,你還是讓我出去查費哲吧?別扯這麼沒煙的事啊,一天到晚讓我冥想似的往這一坐,我又不是要當和尚打算出家,想得我都煩了。&rdo;季鵬程睜開眼,不言不笑地看著他。蘇輕跟他對視了一會,重新坐回去:&ldo;行,我就當閉目養神了。&rdo;&ldo;你還記得第一回我碰見你的時候,當時死的那個烏托邦的人麼?&rdo;&ldo;啊……這個……&rdo;蘇輕愣了一下,其實是已經忘了,&ldo;好像是有點印象……&rdo;&ldo;你那時候剛離開歸零隊,帶著小混蛋在外面,住在一個打工人家,還是個笨手笨腳的菜鳥,被他們的人盯上了。&rdo;季鵬程慢條斯理地說,&ldo;當時你一條腿被人用槍打穿了,在地上怎麼也爬不起來,還記得你那時候是怎麼想的麼?&rdo;蘇輕想了一會,現實誠實地搖了搖頭,又過了片刻,才恍然大悟地說:&ldo;哦……哦那個人啊,我想起來了,對了,我一直想不明白他是怎麼死的,就覺著他是跑著跑著,那個人就忽然往地上一撲是不是?感覺像是我用眼神殺死他的似的。&rdo;&ldo;差不多。&rdo;季鵬程說。他身體微微往前傾,拉住蘇輕的手腕:&ldo;你試試,能不能像當初你認識的那個藍印一樣,感覺到我的情緒。&rdo;蘇輕皺著眉,仔細感受了一會,搖搖頭:&ldo;我只能隱約感覺到劇烈的情緒,一般平靜的感覺不到。其他人的情緒在我這裡就像是日常生活裡的低分貝噪音一樣,基本已經習慣得不覺得自己&lso;聽見&rso;了什麼特別的東西了。&rdo;季鵬程沒有放開他的手腕:&ldo;當是你看著那個打傷了你,又跑開的烏托邦,是什麼感覺?&rdo;蘇輕遲疑了一下,有些不確定地說:&ldo;應該是害怕……吧?&rdo;&ldo;你回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