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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上課的那教學樓裡,有個老師使用學生廁所的時候在紙簍裡發現了菸灰,於是攛掇著學校在教學樓裡裝了煙霧報警器,專門抓抽菸的男學生,竇尋初來乍到,人緣奇差,也沒人告訴他,好幾次要不是跑得快,他險些被抓住。幾次試驗後,他發現只有教學二樓這個廁所的煙霧報警器是壞的,因為人跡罕至,也沒個人修,可以放心大膽地在這騰雲駕霧。例行放鬆後,竇尋洗了手,塞了一顆口香糖,正要回教室,忽然從鏡子裡看見了吳濤帶著一夥人從外面走進來。竇尋把手伸進兜裡,關上了p3,緩緩的轉過身,直視著為首的吳濤,沒吭聲。他那眼神直白而鋒利,自帶一股不好惹的氣質,跟樓下那個被人踹一腳只會唧唧叫的東西是兩個物種,吳濤一瞬間微微有點踟躕。好在這時,身後李博志忽然出聲:&ldo;就是這小子?&rdo; 他一句話落地,彷彿是個訊號,幾個人站成了一個扇形,鎖上門,把竇尋堵在了廁所中間。吳濤應聲回頭一看,自己的班底都在,頓時覺得腰桿硬了:&ldo;就是他。&rdo;竇尋紋絲不動地冷笑了一下。&ldo;知道今天找你什麼事嗎?&rdo;為了顯示自己不是無理取鬧,吳濤開口對竇尋羅列罪狀,&ldo;你打了我兄弟就白打了?&rdo;竇尋開了金口,乾淨利落脆地回答:&ldo;不白打,多少錢?&rdo;吳濤:&ldo;……&rdo;竇尋一貫以沉默寡言示人,吳濤沒想到他還有這麼一副尖酸刻薄的伶牙俐齒,一時沒想好怎麼接下茬顯得比較有氣勢,呆住了。&ldo;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哪個野雞學校轉來的?一身雞毛,沒學會怎麼做人嗎?&rdo;李博志一耷拉眼皮,&ldo;咱們受累,教教他唄。&rdo;&ldo;可能學不會,&rdo;竇尋面無表情地說,&ldo;要是能指教指教怎麼吠就好了。&rdo;他話音沒落,最角落裡的人已經一聲&ldo;你媽&rdo;撲了過來,一把拽過牆角的墩布,直接衝竇尋的腦袋砸過來。竇尋一抬胳膊擋在臉前,用小臂捱了一下,而後反手拽過墩布一角,趁著對方搶奪的時候一把薅住了對方的短髮。想要在被人群毆的時候瀟瀟灑灑的掀翻一大群,非得有武林高手和武裝特警的能耐不可,竇尋當然沒這個本事,但他應對被群毆經驗豐富‐‐他一邊薅著墩布小弟的頭髮,一邊揪著對方往牆角退,迅速退到相對窄小的地方,省得腹背受敵,然後繃緊身上的肌肉,拼著捱打,專注揍自己手裡抓住的這個,往死裡揍。高中男生打架狗屁技巧也沒有,誰狠、誰豁的出去,誰就贏。誰先害怕、先慫,那就歇菜。墩布小弟的頭皮被竇尋薅下了一層帶著血根的頭髮,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竇尋下手還黑,哪疼哪軟打哪,常年沒人光顧的廁所裡頓時一陣鬼哭狼嚎。&ldo;拽著他!都幹看著啊!&rdo;李博志青筋暴跳地大呼小叫,竇尋一腳踹翻了牆角的一個紙簍,一籃子滄桑的衛生紙嘰裡咕嚕地滾出來,爭先恐後地飛上了李博志的白球鞋。李博志:&ldo;我操你媽!&rdo;他氣急敗壞地撿起方才丟在一邊的墩布,一腳將木頭杆和幹墩布條踩了個身首分離,然後一棍子削向竇尋,竇尋用胳膊擋了一下,木頭杆從胳膊上滑開,在他腦袋上擦過,他腦子裡&ldo;嗡&rdo;一聲,不由自主地鬆了手。捱了這一棍,竇尋頓時野火上頭,心說:&ldo;我宰了他!&rdo;當時,他也不顧什麼群架原則了,就要撲上去跟李博志拼命。方才捱揍的那倒黴蛋掉在地上,泛著哭腔:&ldo;揍他揍他!&rdo;吳濤立刻回過神來,指揮著他一干狗腿上前,要按住竇尋。就在這時,插上的大門被人從外面狠踹了一腳,一腳沒踹開,緊接著又一腳。門閂是個小小的鐵片,螺絲都生鏽了,被外面的人暴力踹了兩三腳以後壽終正寢‐‐大門洞開,一箇舊籃球滾了進來。徐西臨陰沉著臉站在門口,沒搭理別人,只衝吳濤說:&ldo;吳濤,你這樣合適嗎?&rdo; 孽緣吳濤扯大旗作虎皮,剛扯了一半,發現老虎正默默地蹲在一邊看,當場尷尬壞了,一時張口結舌地說不出話來。廁所裡的氣氛有點凝固,幾個打人的面面相覷,吳濤揮揮手讓他們稍等,自己上前去攬徐西臨的肩膀,低聲下氣地說:&ldo;咱倆出去說。&rdo;徐西臨雙手往胸前一抱:&ldo;不用,就在這說吧。&rdo;李博志在後面插嘴:&ldo;哥們兒,這口氣可是給你出的,你這麼著也不合適吧?&rdo;&ldo;我鼻子沒開孔啊,用你給我出氣?&rdo;徐西臨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