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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杜阿姨才追了上來,絮絮叨叨地展開唐僧大法:&ldo;你們這些小東西鬧起來沒輕沒重的,竇尋明天要高考,你把他的右手碰壞了怎麼辦……哎,他人呢?&rdo;&ldo;他……&rdo;徐西臨有點蒙圈地停頓了一下,胡說八道地回答,&ldo;可能有點鬧肚子吧?&rdo;&ldo;啊?&rdo;杜阿姨大驚失色,&ldo;哎喲,你看看,要不要緊哪?說多少次了不要從冰箱裡拿冰水喝,就是不聽……唉,我去看看家裡還有沒有藥,小臨,你說給他喝點藿香正氣水行不行啊?&rdo;徐西臨乾笑了兩聲,趁杜阿姨不備,也逃走了。&ldo;都怪吳濤那個傻逼。&rdo;徐西臨心說。竇尋業務非常不熟練地在他小臥室衛生間裡打發了自己,活活折騰出了一腦門汗,這才長舒了口氣。他接了一把冷水洗了把臉,臉上還沾著紅暈。竇尋回到臥室裡,仰面往床上一躺,四肢是乏的,精神卻有點沒著落的亢奮。他摸出杜阿姨給他求來的黃紙符,捏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了兩遍,隱約聞到那紙上透出來的香燭味,聽說杜阿姨去拜的廟又叫紅娘廟‐‐這些人找物件不去拜婚介所,去找佛祖做媒,也是挺有意思。竇尋把紙符往天上一拋,又接住,他考試不用保佑,考砸了大不了回學校上高三,還能跟徐西臨朝夕相處地混一年,正中他下懷。他也不至於故意往砸裡考,考上就去,反正他的 高三對於徐西臨來說,生活中最大的變化就是,早晨突然沒有人等他上學了。其實他們倆早晨路上很少聊天,由於竇尋同學是個滅絕人性的早起黨,每天徐西臨都是半昏迷狀態,跟在他身後飄到學校的。但是有他和沒他真就非常不一樣。開學那天,徐西臨迷迷糊糊地穿好鞋,半閉著眼在家門口等了足足五分鐘,直到豆豆狗誤會他要帶自己出門遛彎,顛顛地跑過來蹭他的腿,徐西臨才回過神來,睜眼打了個茫然的哈欠,自己一個人走了。整個年級集體搬到了高三的&ldo;保護動物教學樓&rdo;,假期剛裝修過的教室環境比以前更上一層樓,最後一排孤孤單單的加座是沒有人坐了。班主任從後門窗戶偷窺的時候,再也沒有人輕咳一聲給前面的搗蛋鬼們提醒了……徐西臨由於適應不良,麻痺大意,一天之內被班主任抓到兩次傳紙條和玩手機,手機的監護權差點不保。而昏天黑地的高三生活也隨著畢業班的提前開學壓了下來,幾乎每節課間都有新的試卷發下來,學生們傳卷子時發出整肅的&ldo;沙沙&rdo;聲,或雪白或微微泛黃的紙片在全班此起彼伏地四下翻飛,很像那個歌詞裡唱的‐‐洪湖水,浪呀麼浪打浪噯。每週的體育活動課也成了鏡花水月,雖然沒有明著說取消,但每次到點,七里香就會帶著一兩個任課老師聯袂而來,守在前後門等著,誰出去瞪誰‐‐包括上廁所的。最難適應的還有初來乍到的晚自習,學生們晚飯吃飽喝足了,丹田裡那點內力全都湧進了腸胃,哪有餘力兼顧大腦?一過七點多,看英語閱讀裡的字都重影,平均三個詞得序列兩次,恨不能趴在桌上睡個昏天黑地,偏偏還有一朵七里香踩著高跟鞋在旁邊巡邏,簡直苦不堪言。升上了高三的徐西臨自動從校籃球隊&ldo;退役&rdo;了,成群的女生排隊給他送水的盛況再也沒有了,有時候晚自習期間聽見樓下嗷嗷的歡呼聲,徐西臨都愛往窗外看一眼,發現送水的女生換了一批,耍帥的球員也換了一批,鐵打的球場流水的人,各領風騷一兩年。還有關係時遠時近的同學‐‐自從上學期&ldo;成年趴&rdo;上跟吳濤鬧了個不痛快,徐西臨在學校裡一度有點懶得搭理他,關係就漸漸疏遠了。自從高三開學後,吳濤更是好像淡出了整個一班的視野,他的訓練任務越來越繁重,偶爾來班裡坐一坐,也是累得趴在角落裡倒頭就睡。別人都在算計著提高自己落後科目的成績,他在拼命提高自己的體育成績,雖說都是&ldo;成績&rdo;,但努力的方向不一樣,即便強行坐在一個教室裡,每天還是在分道上揚鑣數里、漸行漸遠了。人和人之間的緣分很神奇,有人白首如新,有人傾蓋如故,有人多年久別重逢,自帶方圓十公里的思念,有人則一旦不能每天黏在一起,感情很快就淡了。 吳濤漸漸成了徐西臨在班裡的一個普通點頭之交。校園生活千篇一律,做的卷子永遠似曾相識,不過偶爾也會有些小意外。&ldo;訂英語報的都拿‐‐齊‐&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