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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究竟是吃什麼東西長大的?&rdo;華沂一邊這樣說道,一邊從懷裡摸出一個貝塔幣,它長得有些像貝殼,上面卻閃爍著瑩潤的珠光。據說這種東西最早是生長在海底的,海底的生物得罪了神,神一怒之下把海水抽乾,大陸浮了上來,無數海底的生物在陽光和空氣中乾涸成古老的死物。裡面的動物死了,幹了的殼便成了貝塔,它們的長相十分均勻,好像用尺子量出來的似的,哪個也不比哪個大多少小多少,表面比鋼鐵還要堅硬,十分耐磨,也輕便易於攜帶。據說南方也會用金銀買賣,可是金銀畢竟太沉重,到了北方,人們仍然是隻認貝塔。華沂解釋道:&ldo;&lso;貝塔&rso;和&lso;珠石&rso;一樣,也是錢,一個貝塔是十六個珠石。&rdo;長安心算了一陣,想弄清一個貝塔等於十六個珠石是個什麼概念,可惜算了半晌也沒算出個所以然來,他接過這筆&ldo;鉅款&rdo;拿在手裡把玩了一陣子,新奇了一會,也就覺得沒什麼意思了,硬邦邦的,不能吃也不能喝,於是毫不留戀地又把它丟回給華沂。哲言還有幾個珠石,北釋就連一個子兒也沒有,不是照樣活得好好的?可見這東西沒什麼用。他仔細地聽了華沂關於&ldo;亡客&rdo;的描述,聽出亡客冒著被很多人追殺的危險,替僱主做事,就是為了得到這些沒什麼用的破玩意,於是看著華沂的眼神裡帶上了一點憐憫‐‐長安覺得他有點傻。這個少年十足的離群居索,讓華沂有時會產生種錯覺,好像長安真的不是個人,是個披著人皮懂得人話的動物。他們兩人一路往東走去,當中經歷了十來場或大或小的追殺與圍堵,長安雖然美其名曰說是護送,可真遇上事,卻是作壁上觀的時候多,不到危險的時候他便絕不出手。他有那樣一身匪夷所思的刀上功夫,又正好是十七八歲這麼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愣頭青的年紀,華沂本以為他會十分好鬥。然而大半個月下來,他卻發現長安行事雖然古怪,卻很有一番我行我素的道理。別人不來惹他,他也不去惹別人,甚至還知道對華沂提議繞著周遭的部落走,以免有什麼麻煩。連過往的動物他都能和平共處,有一次路上休息,長安坐在地上背靠大樹喝水,華沂親眼看見一隻大膽包天的角鹿幼崽,昏了頭,竟然從長安身上跳了過去,誰知這少年只是微微愣了一下,連頭也沒有抬,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他打獵,也是吃多少打多少,絕不濫殺。然而就是這樣,華沂那顆拉得高高的警戒之心,反而在日復一日的古怪的相處中放了下來。習慣了這個神奇的旅伴之後,華沂甚至覺得他那種古怪十分可愛,活得乾乾淨淨,什麼也不私藏……當然,如果他連滾帶爬地跟追殺者們周旋的時候,這個&ldo;可愛&rdo;的小兄弟能不要那麼安穩地坐在樹枝上啃松果看熱鬧,就更好了。這一日,兩人經過一片屬於某個部落的林子,本打算找個迎客屋休息片刻,誰知剛剛走近迎客屋,兩人卻不約而同,一前一後地同時停住了腳步。&ldo;腥味。&rdo;長安回過頭來,對著華沂說道,&ldo;這裡有血。&rdo; 矛盾林中迎客屋門口的三葉草席已經掉了,兩個男人的屍體橫陳在哪裡,一個是獸形,另一個還沒來得及化形,似乎是在奔逃中被人從後面殺死,那屍體缺了一部分,依照痕跡來看,可能是被過往的野獸叼走了。華沂看著那屍體思量了片刻,一回頭,就看見不遠不近的林子裡有幾雙綠油油的眼睛,正虎視眈眈地望著這裡,他毫不猶豫地化成自己巨獸的模樣,轉過身,對著那幾頭狼低吼了一聲。長安便看見那垂涎著死肉、遠近近逡巡不去的畜生們登時全都瑟縮了一下,然後慢慢地退去了。他不禁羨慕地抬頭看了一眼這大傢伙,感覺這一招還真是十分好用。隨即長安彎下腰,他也不嫌髒,用手翻開了屍體,仔細打量了一下這死人身上的傷口,判斷道:&ldo;有弓箭,兩把長劍,一把彎刀,他最後是被那把彎刀殺死的。&rdo;長劍和彎刀其實才是大部分獸人獵人的首選。彎刀在部落戰爭裡面很常見,可以用於馬上,攻擊範圍非常廣。而長劍通常三到五尺長,成年男子兩掌上下寬,給半大的孩子用的最輕的長劍有三十來斤重,也有傳說中重達百斤的,獸人天生力大身高,太短的武器他們用起來大多不趁手,帶在身上的短刀一般是工具,並不用於戰鬥和打獵中……當然,也有特例,比如華沂那把九寸的短刀,就不是扎烤肉吃的,它一般用於暗殺。而真正像長安這樣,獨豎一幟地每天扛著馬刀上路的也非常少見,因為真正實戰中,雙刃之劍總是比單刃的刀更容易操作。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