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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坐在了地上。這時,一道驚雷壓了下來,像是一把利器,驀地劃過夜空,片刻後,彷彿壓抑著什麼不祥的雷聲,才從大地深處隆隆地傳響開來。從沒有人在這樣冷的天氣裡聽到過這種仿如盛夏的雷,青良簡直懷疑這是在預示著什麼,他忽然連滾帶爬地從地上滾了起來,大步奔向了最外層大關的城樓上,焦急地往下望去,可是陰沉沉的夜色中,他什麼也看不見。天色愈加凝重,長安掛在幾乎垂直上下的山壁上的藤蔓上,意識已經有些昏沉了,那石破天驚一般的雷聲正好驚醒了他,他一激靈,這才感覺自己的手都有些鬆了,險些嚇出一身冷汗來。長安臉上燒出來的紅暈已經褪下去了,不知怎麼的,慘白得就像是光澤暗淡的瓷。他胸口劇烈地起伏了一陣子,每一下心跳都像是跳空了似的,整個胸膛都跟著沒上沒下起來,這叫長安有些喘不過氣來。他閉上眼,將藤蔓纏在身上,沒受傷的手掐住了另一隻手的無名指‐‐這是阿葉告訴他的方法,也不知是真管用,還是他的心理作用,過了片刻,長安似乎覺得自己好了一些。他睜開眼睛,微微活動了一下麻木的肩膀和胸口,繼續一聲不吭地往上爬去,他甚至沒有低頭看一眼那再一次險些要了他的命的潭水。隨後,細密的雨打了下來。近海的地方比內陸的冬天好過得多,可畢竟還是天冷,冰冷的雨絲細密地落了下來,裡面好像夾雜著冰一樣,打在面板上,人不一會就凍得沒了知覺。長安沒理會,他就在這樣寒冷的夜裡整整吊在山崖上一宿,直到雨不知什麼時候停了,雲散開,第二天破曉的時候,他的手才第一次扒住那崖頂的石頭。長安一身的青紫傷口,連下巴尖上都蹭破了一塊皮,他幾乎吃不住力氣,努力了三四次,才手腳並用地爬了上去,手腕上刮出一道長長的劃痕,幾乎是在雙腿著地的剎那,他就倒在地上動不了了,連解下藤蔓的力氣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