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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喉要害處被當成磨牙棒，顧昀不免本能地有些緊繃，又不捨得推開他，在緊繃中癢得不行，哭笑不得道：&ldo;你小時候被狗咬過？&rdo;長庚目光灼灼地盯著他：&ldo;陳姑娘給我下的禁令差不多到期了吧？&rdo;☆、 翻天顧昀伸手輕輕撫過長庚的側腰，即不讓人覺得有侵略感，又挑逗得恰到好處，手心的溫度循序漸進地透過衣服，像是擦了一朵不燙人的火，不輕不重地貼在長庚身上。長庚實在太想他了，在江北大營的時候就一直心心念念地想親密一次，一直波折不斷地拖到現在。不管心裡裝了多少春秋，長庚的身體畢竟才二十來歲，沒嘗過那種滋味的時候也就算了，才食髓知味就被陳姑娘橫插一槓，要不是事務繁多，心裡那根弦一直沒敢松，早憋瘋了，完全經不起撩撥。此時被顧昀這麼輕輕一碰，他半邊身體都麻了，急喘了幾口氣，長庚幾乎有點耳鳴地低聲道：&ldo;義父，你想要我的命嗎？&rdo;顧昀：&ldo;傷口又不疼了？&rdo;疼還是疼的，不過是此一時彼一時的疼法，雁王殿下的傷平時是正常的一般疼，撒嬌討吻的時候就是&ldo;疼得十分厲害&rdo;，及至當下，哪怕他傷口重新崩開血流成河，那也必須是一身銅皮鐵骨，不知痛癢。&ldo;不疼了就好，&rdo;顧昀不慌不忙地揪住長庚往他衣服裡鑽的手，拎出來扔到一邊，微笑道，&ldo;那來跟我算算賬吧。&rdo;長庚：&ldo;……&rdo;顧昀好整以暇地將自己一隻手枕在腦後，十分放鬆地躺在床上，一隻手還很溫柔地扶著長庚的腰，話音也不怎麼嚴厲，可是內容十分讓人冒汗。顧昀：&ldo;跟我說說，你帶著徐大人這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書生勇闖土匪窩時，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rdo;長庚：&ldo;子熹……&rdo;&ldo;不用子熹，&rdo;顧昀淡淡地道，&ldo;你可以繼續叫&lso;義父&rso;。&rdo;長庚訕訕地笑了一下，討好地親了親他‐‐這是長庚最近發現的，顧昀很喜歡這種粘粘的親吻，淺啄幾下，再用那種小心翼翼的眼神盯著他看一會，基本上不管他說什麼顧昀都答應。不過這會這招好像不管用了。顧昀微微揚了一下眉：&ldo;也不用那麼客氣，我傷口不疼。&rdo;智計百出的雁王終於無計可施，只好老老實實地說人話：&ldo;我沒想到他們真的會揭竿而起。&rdo;顧昀十分縱容地笑了一下，用手背蹭著長庚的側臉，繼而毫不留情道：&ldo;扯淡，你肯定想到了。&rdo;長庚的喉嚨微微動了一下：&ldo;我……我和徐大人當時正在去總壇的路上，事先不知道他們會選這個時機……&rdo;&ldo;哦，&rdo;顧昀點點頭，&ldo;然後你一看，千載難逢的機會，好不容易能作一回死，趕忙就湊上去了。&rdo;長庚聽著話音，感覺這個趨勢不太對，忙機靈地承認錯誤：&ldo;我錯了。&rdo;顧昀把手放下，臉上看不出喜怒，一雙桃花眼半睜半閉著，長庚一時弄不清他怎麼想的，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然而他等了半天，顧昀卻沒有把火氣發出來，只是忽然問道：&ldo;是因為那天我問你&lso;何時可以安頓流民，何時可以收復江南&rso;的話，給你壓力了嗎？&rdo;他說這話的時候，眉心有一道若有若無的褶皺，而神色近乎是落寞的，這樣的表情，長庚只在當年除夕夜的紅頭鳶上見過一次，顧昀當時三杯酒祭奠萬千亡魂，臉上也是這種平淡的清寂，整個帝都的燈火通明都照不亮他一張側臉。長庚一時幾乎有點慌了，有些語無倫次道：&ldo;我不是……我……子熹……&rdo;顧昀年輕的時候，很不喜歡和別人說自己的感受‐‐倒不為別的，他覺得把喜怒哀樂都掛在臉上，就好像隨時掀開衣服給別人看自己的皮肉一樣，十分不雅，人家也不見得愛看，不合時宜，這與為人爽不爽快沒關係，純粹是家教所至，白日裡一眾人坐在一起大塊吃肉、大口喝酒，沒什麼不同，到酩酊大醉時才能顯出區別‐‐有人會肆意大哭大鬧，有人最多不過擊箸而歌。不合時宜的話在顧昀舌尖滾了幾回，浮上來又沉下去，終於，他略帶嘗試似的開口道：&ldo;我從京城趕過來的路上……&rdo;長庚何其會察言觀色，一瞬間感覺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