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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難道真能手眼通天嗎?這三言兩語的工夫,天上巨鳶的爭奪轉眼塵埃落定,毫無懸念。可惡的顧昀雙手揹負,意猶未盡地開口補了一刀:&ldo;世子,我跟你說句老實話吧,顧某人在這鬼地方已經恭候你多時了,天天做噩夢擔心你不來‐‐你要是不來,我拿什麼由頭來清理邊關這幫吃著皇糧不辦事的蛀蟲?多謝你啦!&rdo;蠻人世子看起來想扒他的皮、抽他的筋。顧昀見他已經氣成了一個燈籠,在長庚那無能為力的心氣總算順了,露出了一個戾氣逼人的笑容。&ldo;蝕金計劃,哈哈,有才‐‐不廢話了,給我拿下!&rdo;說完,顧昀牽起長庚的馬繩:&ldo;讓殿下受驚了,臣為殿下牽馬。&rdo;長庚用盡全力瞪著他,可任憑他目光如劍,顧昀偏偏刀槍不入……像從來都聽不見沈先生叫他刷碗一樣刀槍不入。長庚低聲道:&ldo;安定侯僕從也不帶一個,隱姓埋名地來到這淺灘薄水裡,真是處心積慮得好辛苦。&rdo;他以前氣得再要命,也不忍心對十六說一句重話,此時一句譏諷冒出喉嚨,先把自己堵了個半死,抓著韁繩的手攥得發青。&ldo;氣得不認我了。&rdo;顧昀心裡有些惆悵地想道,&ldo;這可怎麼辦?&rdo;他向來擅長點火,點誰誰炸,但總是不擅長熄火,每次想服個軟息事寧人時,不知道為什麼,別人都反而會更憤怒。顧昀硬著頭皮放輕了聲音,解釋道:&ldo;軍務緣故,未能對殿下表明身份,多有得罪,以前沒少佔小殿下的便宜,還望殿下回去以後,不要找皇上告我的狀……&rdo;他話音沒落,牆頭上的葛胖小忽然大叫道:&ldo;小心!&rdo;一個蠻人不知什麼時候藏在了廢墟里,突然將鋼腿的動力拉到了極致,轉眼間已經到了顧昀身後,怒吼著一刀斬下。馬背上的長庚餘光掃見,一腔酸苦全都顧不上了,情急之下,他本能地撲了出去,伸胳膊試圖為顧昀擋那把長刀:&ldo;義父!&rdo;顧昀腳下驀地冒出一線白霧,輕裘和重甲不是一個重量級的,一點動力都能讓人身輕如燕,他人影閃了一下便已經躥上馬背,長庚只覺得腰間一緊,後背狠狠地撞在了顧昀的胸口的薄甲上,隨後眼前烏影一閃。顧昀手中割風刃長刃未出,依然是一條光溜溜的黑鐵棍,尖端已經精準無比地沒入了那重甲的肩井上。重甲肩上的動力陡然被切斷,蠻人的鐵臂發出一聲讓人牙酸的響動,鎖緊了,將揮來的長刀生生卡在了半空,此時刀刃距離顧昀的前額不到三寸。而他眼皮都沒有眨一下。顧昀狠狠一夾馬腹,戰馬長嘶一聲躥了出去,他摟著長庚腰的手掌不徐不疾地上移,正蓋住了少年的眼睛,割風刃被衝出去的戰馬帶起來,蒸汽劇烈噴出,發出一聲輕微的爆破聲,三尺長的一圈旋轉刃脫鞘,把那蠻人自肩膀以上全絞了下來。一股潮溼溫熱的蒸汽噴在長庚的脖頸上,他狠狠地激靈了一下,然後才聞到了血腥味。顧昀身上那種好像被藥湯子醃入味的清苦氣藏在了輕裘鐵甲之下,遍尋不到,長庚有一瞬間覺得身後坐著的是個陌生人。他的小義父,彷彿從未存在過。☆、 陳情蠻人們傾巢而動,全重甲軍突襲雁回城,可謂是拼了老命。大梁供養尚且吃力的重甲,對十八部落的蠻人是什麼概念呢?大概&ldo;盡其膏脂&rdo;已經遠遠不夠了,骨髓都得刮上三回才行。他們本就和野狼一個窩裡滾大的善戰民族,加上蓄謀已久和重甲部隊,傾力一擊,理所當然應該所向披靡。可惜,偏偏撞上了玄鐵營。玄鷹利索地奪下巨鳶,玄甲生擒蠻人世子,在顧昀的默許下,誅盡城中北蠻殘部,那日太陽未落,戰鬥已經結束。而這還沒完,顧昀料理了外敵,隨即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刀兵轉向了自己人,趁著眾人震懾於玄鐵營神威,一口氣拿下了雁回城、長陽關等北疆一線大小武將六十餘人,不問青紅皂白,通通收押候審,一時間,北疆風聲鶴唳,人人自危。長庚和葛胖小被短暫地安置在了雁回太守郭大人的府上,郭大人見顧昀就哆嗦,生怕遭到牽連,聽說讓他照顧小皇子才知道自己躲過一劫,那真是一絲一毫也不敢怠慢,派了兩排使喚人,在長庚他們借住的院門口聽呵,只差親身前去端茶倒水。葛胖小沾了長庚的光,也享受了一回皇家禮遇。那小胖墩從兵荒馬亂裡緩過來,一想自己這就算家破人亡了,便先哭了一場,哭到一半想起長庚跟他一樣,也是孤苦伶仃,雖然還剩下義父這麼一個親人,但十六叔還連人影子都不見一個,也不來看他,不由得便心生一股同病相憐,不好意思當著長庚大放悲聲了。可是不哭也沒別的事幹,葛胖小掰著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