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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騎眯了眯眼,手腕一帶,狠狠地加了一回力,才算結果了那倒黴蛋。那血地脈山泉似的往外又湧又噴,潑了旁邊的人一身,第二個山匪哆嗦成了一個過載的金匣子,腦子裡一片空白,顫顫巍巍一指身後的出口:&ldo;那、那裡有一個……&rdo;顧昀冷笑:&ldo;廢話,我看不見嗎?&rdo;於是第二顆人頭也應聲落了地。第三個山匪直接被方才那半個腦袋的慘象嚇尿了出來,&ldo;噗通&rdo;一聲趴倒在地,雙手抱頭,唯恐那身著黑甲的劊子手不耐煩直接砍下來,一口氣交代了十來個密道出入口,排在他後面的人快要將他的脊背都射穿了。有了這開了頭的,後面就太簡單了,是死是活一條路,反正自己守住了秘密也沒用,後面的人總會說的,趁早交代了留條命才是正理。顧昀不動聲色,心裡卻著實被南疆山匪們龐大的根系震驚了一下,這些山匪交代出來的出入口有些臨淵閣已經探出來了‐‐否則即使是玄鐵營,也沒有那麼容易半路上堵住這些滾地鼠,但還有更多的,連臨淵閣都聞所未聞。他身後玄鐵將士悄無聲息地離去,挨個驗證這些出入口是否屬實,將每一個密道開口都守住。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一眾山匪已經如擊鼓傳花一般,將此間地下四通八達的密道倒了個乾乾淨淨,連渣都不剩。轉眼,這朵要命的&ldo;花&rdo;傳到了此事始作俑者,匪首靜虛的面前。靜虛這輩子,轟轟烈烈地從死人堆裡殺出了一條佔山為王的血路,未見得有多麼大的才華,膽氣和心狠手辣兩樣是不缺的,眼見刀鋒逼到眼前,地上血流成河,他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腰桿,將自己醞釀了多年的一口氣全捏成骨頭撐在身上,吊起三角眼盯著溜達到他面前的顧昀。靜虛道:&ldo;我以前只聽人說過顧大帥風華無雙,沒想到刑訊逼供也很有一手,真是藝多不壓身。&rdo;&ldo;馬屁就不用拍了,&rdo;顧昀皮笑肉不笑地說道,&ldo;打仗就是砍人的勾當,我一沒關你黑屋,二沒擺上釘床,三沒請你坐一坐老虎凳,&lso;刑訊逼供&rso;四個字實在受之有愧。你要是沒話說,就跟他們作伴去吧。&rdo;靜虛眼角突突直跳:&ldo;此處密道總共六十四道出入口,他們已經全數說完一遍,前面那幾個不中用的東西明顯已經開始胡言亂語,恕我愚鈍,不知道顧大帥有何用意。&rdo;&ldo;保險啊,沒什麼用意,&rdo;顧昀笑道,&ldo;萬一有沒交代出來的漏網之魚呢?怎麼,你想勸我省著點砍嗎?反正你們人多,放心,砍不完。&rdo;靜虛:&ldo;……&rdo;顧昀:&ldo;他們既然以你為首,想必你還知道點別的,不如說點我沒聽過的?&rdo;靜虛死死地咬緊了牙關,想起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傅志誠,更加恨不能將那人扒皮抽筋,咬牙切齒道:&ldo;我若說出傅志誠私運紫流金謀反一事,大帥有興趣聽嗎?&rdo;顧昀臉上冷冰冰的笑意漸收:&ldo;我要是不知道這個,怎麼能猜出你們會膽大包天地跑來西南輜重處送菜?再給你一次機會,說點我不知道的。&rdo;玄鐵的割風刃豎在靜虛耳邊,他稍微一動,就能感覺到那冷鐵的不近人情。他也知道,只需要一縷細細的蒸汽,割風刃就會切瓜砍菜一樣把他的頭割下來,那顧昀冷酷無情,油鹽不進,他的大好頭顱會和所有庸庸碌碌的人一樣滾落在地,沾滿塵埃,沒有一點特異之處。靜虛:&ldo;你想知道什麼?&rdo;顧昀擺擺手,割風刃離靜虛遠了幾寸:&ldo;我要知道南洋紫流金入境後,與你接頭的那個人是誰,讓你貯存私藏紫流金,囤積兵甲的人是誰,為你出謀劃策,讓你用那幾只風箏迷惑我,趁機佔領西南輜重處的那個人又是誰?&rdo;靜虛緊緊地咬住了牙關。&ldo;我要是你,就不會捨命護著那個人,&rdo;顧昀忽然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ldo;看看你身後六十四個出口的密道吧道長,你說你們這些人,閒來無事的時候往裡一鑽,大羅神仙來了也不能掘地三尺把你們挖出來……是誰鼓動你將三大山頭的力量匯聚到一起,方便我們一網打盡的,嗯?&rdo;顧昀是個顛倒黑白的高手,一輩子三樣特長:能打字好會忽悠‐‐沒影的事到了他嘴裡都像真的,何況仔細一想,他說的話居然一點也不沒影,活生生地把靜虛說出了一身冷汗。他在這邊審匪首花的時間比長庚找人的工夫長,不多時,長庚就帶人回來了,只是沒過山頭,被玄鐵營的將士盡職盡責地攔住了,那小將士老老實實地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