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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方才自己開出的藥方上。想來她行醫天下,肉體上刀傷劍砍、沉痾宿疾醫過不知多少,卻也不知該如何醫治一個人的心吧?沒多久,送人的玄鐵營小將士就匆匆忙忙地趕了回來,見長庚沒拋下他再次失蹤,先大大地鬆了口氣。長庚借了幾本《藥經》,與陳輕絮告辭,帶著小將士住進了附近鎮上的一家客棧。蜀地秋蟲猖狂,夜深人靜時顯得越發聒噪,長庚將新配的安神散放在枕邊,感覺陳姑娘的新藥實在不怎麼樣,非但不安神,反而很醒神,燻得他半宿沒睡著,只好爬起來秉燭夜讀,點完了一碗燈油,將三本《藥經》背下了兩本半,才捱到天亮,依然沒有一點睏意。他胸口裡好像莫名多出個金匣子,正白汽蒸騰地燒著永不見底的紫流金。無論長庚在心裡默唸幾萬遍&ldo;平心靜氣&rdo;,如何以平常心態看待顧昀不日將至,甚至如何儘量不想這件事‐‐熱切與焦躁依然並形成雙地纏住了他的骨頭,每時每刻都拿著長滿尖刺的藤蔓抽著他的心,一會疼一會麻,自欺欺人也不管用。 匪禍即使烈風呼嘯過耳,馬蹄暴躁地捶打著地面,沈易還是耳聰目明地聽出車裡的聲音不對了,他催馬趕上顧昀,騰出一隻手捂住胸口,模仿了個嘔吐的動作,擠眉弄眼地使了個眼色‐‐那位吐了怎麼辦?顧昀不怎麼明顯地笑了一下,明晃晃地表示‐‐活該,自己收拾。顧昀南下,是為了南疆軍統帥傅志誠丁憂一事,傅將軍老母新喪,他便上書朝廷,聲稱自己要掛印回家,為母守孝。&ldo;丁憂&rdo;其實是個不鹹不淡的託詞,走也行,不走也行,反正怎麼都有話能圓回來,但封疆大吏們歷來沒有這麼辦的。倘若統帥回家幾年,萬一有戰事,誰來負責?何況整個大梁都知道,那傅將軍乃是土匪頭子出身,是當年被老侯爺揍服了招安,方才入仕,至今見了皇上都是有時剋制不住,時不常地會冒兩句粗話出來,根本沒那麼講究。傅將軍分明是對擊鼓令不滿,又趕上這一年南方水患,南疆一線亂得要命,便乾脆踩著這節骨眼撂了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