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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沈易卡了一下殼,&ldo;殿下剛才說,大帥並不全心全意地想保傅志誠,還請賜教。&rdo;長庚:&ldo;不然我們留在這匪寨幹什麼?倘若他鐵了心的要保傅志誠,現在早就快馬加鞭地衝到南疆大營裡興師問罪了。&rdo;沈易無言以對,他確實也在疑惑這點,只不過出於多年來對顧昀無條件的信任,他還以為顧昀有什麼後招。&ldo;我猜看見這些無法無天的攔路山匪時,義父心裡已經開始權衡,倘若傅志誠自己來請罪,恐怕義父還會念在他勞苦功高的份上考慮放他一馬,現在麼……&rdo; 長庚笑了一下,&ldo;貪不是錯,狡猾不是錯,甚至蠢也不是錯,但傅志誠不該公然挑釁玄鐵營。&rdo;三代人苦心孤詣經營,玄鐵營威名一日還在,無論這兵權實際在皇上手中還是在顧昀手中,都可保住大梁表面的安穩。只見那傅志誠注視了顧昀片刻,到底還是有些理智,將鐵劍還於鞘內,躬身行禮道:&ldo;多年不見,顧帥安好。&rdo;他一低頭,傅志誠身後親衛齊齊收起兵器,盡忠職守地站成人牆,氣氛頓時一鬆。蒯蘭圖和孫焦都暗自慶幸,看來將顧昀請來這步棋是對的。&ldo;不十分的安,&rdo;不料顧昀看了傅志誠一會,猝不及防地開口道,&ldo;傅將軍,方才蒯巡撫跟我說,你身為西南總督,勾結土匪,裡通南洋,謀逆之心昭昭‐‐這事你怎麼想?&rdo;傅志誠:&ldo;……&rdo;誰也沒想到,顧昀竟比傅志誠還棒槌,當著圍山的南疆大軍,竟連個彎都不拐,直白地當面質問。下面陡然劍拔弩張,閣樓上長庚卻依然好整以暇,他好像是極喜歡顧昀給他的弓,幾十斤重的大傢伙,一刻也不肯放下,始終背在身上,這會摘下來拿在手裡,不知從哪摸出一塊手帕來,小心翼翼地反覆擦拭。沈易沉吟片刻道:&ldo;但他要放棄傅志誠,豈不是坐視皇上強行推行擊鼓令?&rdo;長庚不慌不忙地說:&ldo;沈將軍有沒有想過,擊鼓令一出,連村野老農都知道擊鼓令分了義父玄鐵虎符的軍權,四方統帥紛紛反對,為何他不肯出聲?&rdo;沈易脫口道:&ldo;為什麼?&rdo;長庚:&ldo;因為他從小和皇上一起長大,比天下任何一個人都更瞭解那位的剛愎自用。擊鼓令一日推行不成,皇上一日無法一手掌控軍權,他就一天寢食難安,反對也不過是徒增內耗,最多造成君臣不和,小人上位。這個妥協遲早要做,問題是怎麼妥協。&rdo;他最後幾個字幾乎被下面一聲怒吼掩蓋。蒯蘭圖可不是膽小如鼠的孫焦,聽顧昀一問,立刻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今日這個杏子林,不是他死,就是傅志誠亡。山下還有南疆大軍,廢話多的死得快,不如趁姓傅的沒反應過來,一舉將其拿下,底下再多的南疆駐軍群龍無首,還不是任人宰割麼?蒯巡撫於是當機立斷,直接越過顧昀,指著傅志誠道:&ldo;拿下這亂臣賊子!&rdo;周遭早已經蓄勢待發的巡撫家將一聽喝令,頓時一擁而上。長庚自箭簍裡抽出一根沉甸甸的鐵箭,在閣樓上緩緩地拉弓上弦,弓尾發出細碎的白霧,噴在他臉側,那張臉沾了水汽,越發露出某種溫潤如玉的英俊。沈易暗暗心驚,這弓是給顧昀特質的,雖說加了金匣子,可要達到白虹箭的效果,也萬萬不是普通人能拉得開的,長庚拉滿弓瞄準,雙手穩如磐石,一絲都不抖‐‐這位小殿下的功夫恐怕不止是&ldo;沒擱下&rdo;而已。沈易:&ldo;就算大帥真有心妥協,誰又能代替傅將軍收拾南疆爛攤子?&rdo;長庚:&ldo;願聞其詳。&rdo;沈易飛快地將朝中大小武將盤點一番:&ldo;除了新任江南水陸提督趙友方有幾分能耐以外,其他都不堪大用,或許不乏猛將,但做一方統帥,光能打不行,資歷與經驗缺一不可,還得能和地方勢力乃至於兵部那幫飯桶扯皮,皇上總不能把水軍統帥拉到南疆大山來吧?&rdo;閣樓下的傅志誠當然不肯束手就擒,南疆大將不愧悍勇無雙之名,一劍削掉了一顆腦袋,轉身迎向身後逼過來的重甲,不躲不閃,揮劍直上,飛身踏上重甲肩井,整個人在空中翻轉,三個隨行的南疆軍反應過來,緊跟著迎上,手中絆馬索鞭子似的捲來,將那重甲緊緊纏住。火機與傅志誠同時發出怒吼,那傅志誠雙手持鐵劍,狠狠往下一送,精準地送進了重甲頸後空隙中,一劍捅穿了甲中人的脖子,重甲僵硬地往前挪了一步,站在原地不動了‐‐血這才溪流似的滴下來。傅志誠騎在重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