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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似乎有點難過,好一會,他說,&ldo;我看到你送給我的書上寫了一個東西,叫&lso;飛機&rso;,人可以坐在上面飛到雲層上,&lso;河那邊&rso;真的有能飛上天的車嗎?&rdo;褚桓:&ldo;有啊,有空我請你坐,飛去我家玩。&rdo;南山:&ldo;你家在哪?&rdo;&ldo;我家在……&rdo;褚桓話音突然一頓,他被問住了。他家在哪呢?他沒有家,只有一個沒客廳的小公寓,還有褚愛國的一處繼承到他名下的房產,前者還有個沒收拾走的貓爬架,後者更是很久都沒人住了,他連租都懶得租出去。那就只是房子,是財產,能叫家嗎?南山一笑:&ldo;你說了我也不知道,反正是遠處對吧?我不能去,不能離開族裡太遠,不過以後……以後說不定等族裡的孩子長大了,學好了漢語,可以跟你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rdo;他說這話的時候,有種讓人不忍打破的憧憬,褚桓把煞風景的一句&ldo;外面的世界很亂&rdo;嚥了回去。他把南山讓進自己的小院:&ldo;進來,我給你粘……呃?&rdo;褚桓看見自己門口盤著一條蛇,這不速之客正像條看門狗一樣,衝他吐著舌頭。 現世黑燈瞎火的發現在自己家門口蹲著一條三角腦袋的毒蛇,褚桓的心情有點難以言喻。他一直沒有什麼小動物緣,但凡有一絲別的活路的動物,基本都會自發地躲著他,好不容易有個追著他跑的,還是條冷冰冰的毒蛇。也不求別的,只是好歹也來一隻恆溫動物好不好?他的話音和腳步同時一頓,南山馬上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當時不知道是不是褚桓的錯覺,那蛇在對上南山目光的一瞬間,好像情不自禁地瑟縮了一下。遭到了意外驚嚇的小毒蛇尾巴尖一抖,彷彿是想夾著尾巴逃走,又發現自己先天不足,沒地方夾。它只好把自己盤得更緊了些,一下一下吐著信子,腦袋上上下下的動,頗有些點頭哈腰的意思。褚桓木然地託了一下眼鏡,心想:&ldo;蛇成精了。&rdo;下一刻,他強大的理智又跳出來反駁:&ldo;不,是我更神經了。&rdo;儘管這個認知讓他有一點難以接受,但褚桓的理智依然在試圖說服自己。&ldo;首先,蛇是近視眼,不可能認得出人。&rdo;他有理有據地想,&ldo;其次,它那麼秀氣的一顆小腦袋,還要餘出好大一塊裝它的毒腺,剩下的地方放得下智商麼?&rdo; 這時,南山卻一抬手把褚桓攔在身後,然後他俯身,徒手把這條天賦異稟的毒蛇給揪了起來。只見英俊的族長臉色微沉,就像拎著一條麻繩,還毫不留情地甩了甩,一點也不顧念那東西作為一條見血封喉的毒蛇的尊嚴。青色的小蛇企圖逃竄未果,蔫耷耷地被他抓在手裡,居然也沒什麼攻擊的意圖。南山輕聲警告說:&ldo;再讓我看到你打擾他,我就把你砍成三段。&rdo;他說的是離衣族話,聲音雖然輕,語氣卻極其嚴厲。毒蛇聽了,連忙把自己的身體繃成了一根筆直的長棍,裝死裝得十分敬業,連屍僵程度都考慮得這麼周到。褚桓終於忍不住脫口問:&ldo;你是在跟它說話?&rdo;南山隨手把毒蛇往旁邊的草叢裡一扔,小毒蛇如蒙大赦,立刻以閃電的速度鑽進了草叢裡,好一會,又從草叢中冒出了一個頭,見南山沒打算追上來,這才戰戰兢兢地遊走了。南山:&ldo;它聽得懂,不咬人。&rdo;也就是說,那是族裡某個人養的寵物蛇嗎?那麼方才它種種作為,都是訓練出來的嗎?這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必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褚桓驚詫之餘,又有些欣慰,因為南山的話從側面證明了,他只是有點沒見識,並不是出現了幻覺。褚桓給南山修好了族長權杖,就把人送走了‐‐平時,南山如果有機會,一定會跟他多待一會,他對河那邊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連&ldo;地鐵還是汽車跑得快&rdo;這種鬼問題都能興致勃勃地研究一下午,是一本活體的&ldo;十萬個為什麼&rdo;。但是這天,南山卻近乎是來去匆匆的,褚桓送他到門口,遠遠地看見了許多離衣族的青壯年男子,密集地在族裡巡視,還有幾個健碩的女人,正貓著腰在房頂上擺弄什麼東西,藉著亮得不正常的月光,褚桓看見她們在房頂上安著大大小小的弓弩。褚桓的想象力貧瘠,對於離衣族人這種暗潮洶湧的戒備森嚴,他第一反應就是會不會有猛獸災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