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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桓:&ldo;別廢話了,快教吧。&rdo;長者就找出了一根足有半尺長的釘子,每天往一打舊羊皮上一釘,釘子從頭釘到尾,扎出厚厚一打,紮了多少,當天褚桓就要背下多少。其中,守山人平時說的日常用語只是很少的一部分,絕大多數是褚桓聞所未聞的祭祀和各種儀式用語。萬一唸錯寫錯了,老山羊就會當空糊他一板子,褚桓如今也老大不小了,驟然被當成了舊社會穿開襠褲小學徒,當然對這種毫無自尊的棍棒教學忍無可忍。就在他準備拋棄尊老愛幼的道德規範,拍案而起的時候,那老山羊也不吹鬍子,也不瞪眼,只是慢條斯理地嚼著不知從哪拔的甘草,陰陽怪氣地來那麼一句:&ldo;唉,外人就是外人,信誓旦旦說什麼為了我們族長‐‐都是嘴上說得好聽。&rdo;褚桓頓時就什麼火氣都沒有了,委委屈屈地重新坐回來,忍辱負重地繼續他不靠譜的外語學習。這樣下來,一兩天還算了,接連幾天他忙得面也不露,南山當然會產生懷疑,派了幾個族人來盯褚桓的梢,可惜隨著褚桓的狀態在和袁平的切磋中逐漸恢復,他們逐漸連個人影都沒跟到,就把人追丟了。有一天褚桓在長者家裡補習外語的時候,正好碰見南山有事來找長者商量,長者匆忙間把褚桓塞進了後院的柴房裡。褚桓頂著一身乾柴稻草,豎著耳朵緊張兮兮地聽隔壁的動靜,事後越想越覺得這個事有哪裡不對‐‐這完全就是被捉姦的節奏!南山在與他一牆之隔的院子裡,三言兩語地跟長者交代完正事,準備告辭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提了一句:&ldo;長者,褚桓最近到你這裡來過嗎?&rdo;長者睜著眼睛說瞎話,理直氣壯:&ldo;來我這?那個河那邊的小白臉來我這幹什麼?找罵麼?&rdo;南山思量了片刻,沒說什麼,點了個頭要走。就在這時,他無意中低頭掃了一眼一邊的木桌,動作忽然一頓。那四腳不一樣高的木桌角上有一堆密密麻麻的小孔,有深有淺,是長釘子扎出來的。南山不動聲色地抬起眼,瞥了長者一眼,老山羊的臉皮連忙一繃,撂下眼皮,嘴裡神神叨叨地念念有詞起來。南山伸手在那釘子坑上摸了摸:&ldo;長者最近在教哪個孩子讀書嗎?&rdo;隔牆有耳的褚桓心裡一緊‐‐感情拿釘子釘書的填鴨式教學方法是老傳統了!這蠢貨老山羊。長者裝傻:&ldo;呃……啊?嗯,花骨朵那個丫頭偶爾過來。&rdo;南山眼神一沉,默默地盯了長者幾分鐘。他當族長當得時間長了,早不是當年那個由長者手把手教導的小男孩了,那目光如同有重量,壓得長者幾乎有些抬不起頭來,只好僵著細長的脖子,硬著頭皮迎著南山的端詳。一陣難熬的沉默過後,南山的眉梢微微顫動了一下,語氣十分耐人尋味:&ldo;哦,麻煩長者照顧了,不過她年紀還小,慢一點教吧,別逼得她太緊了。&rdo;長者無言以對,只好乾笑。好不容易送走了南山,長者大概是為了舒緩壓力,闖入柴房,拿著板子劈頭蓋臉地將褚桓削了一頓:&ldo;你就不知道拿石頭擋一下,廢……&rdo; 他話還沒罵完,就被褚桓一把按住,大逆不道地夾在了胳肢窩下面。褚桓死死地捂住了老山羊的嘴,將他往牆角一按。果然,片刻後,南山的聲音悠悠地從外面傳來:&ldo;對了,長者,我剛才還忘了一件事。&rdo;長者出了一身白毛汗,接著,他就覺得按住自己的手一輕,再一回頭,褚桓的人影從他一側的牆頭上一翻而過,燕子似的,轉眼就蹤影無覓……此人機敏起來,真是一把臨陣脫逃的好手。長者正了正肚兜,人模狗樣地給南山開了門,耐著性子問:&ldo;族長還有什麼事?&rdo;南山不由分說地讓過他直接闖進院子,目光在長者的地盤上掃了一圈,恨不能連牆角的蜘蛛網都沒放過,他偏過頭來,溫良地衝長者一笑:&ldo;對了,我剛才聽見您說話,是不是誰家孩子偷偷翻進來搗亂了?&rdo;長者:&ldo;……&rdo;既然派出去的人都盯不上褚桓,起來。褚桓腳步一頓,沒想上前打擾,正想原路繞回去,剛要走,就聽見&ldo;嗆啷&rdo;一聲,似乎是金屬的東西落到了地上,而後,一陣細細的哭聲從沙沙的樹葉下傳出來。是個小孩?天已經晚了,就算守門人守衛森嚴,山頂上沒有怪物,可也保不齊有個把猛獸出沒,褚桓遲疑了片刻,還是轉身撥開密林,循著聲音走了進去。他看見了小禿頭。小禿頭腳下躺著一根鐵棒,鐵棒尖端有尖刺,閃著幽幽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