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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唉,不用謝‐‐其實他真的挺喜歡你的。&rdo;袁平抓了抓自己亂糟糟的長髮,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然而又十分感慨,只得搜腸刮肚了良久,才有些笨拙地又補充了一句,&ldo;是真的。&rdo;南山心事重重地勉強一笑,輕輕地給褚桓調整了一下姿勢,抱著他的雙手好像捧著什麼寶貝似的,將褚桓帶回了山上。褚桓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一間屋裡了。這屋子窗明几淨,整潔有條,牆上還掛著那熟悉的族長權杖‐‐這是他以前沒事總來找酒喝,時常大醉而歸……但是還沒來得及留宿過的地方。守山人族長南山的住處。褚桓動了動手腳,聽見一陣&ldo;嘩啦嘩啦&rdo;的聲音,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四肢被床柱上伸出的幾根大鐵鏈子鎖住了。他頭天才和袁平建交, 死地南山把水碗放到褚桓能夠得著的地方,就一言不發地在旁邊坐了下來,他好像不知從何說起,連看也不敢看褚桓一眼,目光就落在床腳的鐵鏈上,似乎是發呆,又似乎是躊躇。許是因為不便,南山將腦後的長髮綁了起來,露出寬闊光潔的額頭,他的眉宇間不知什麼時候有了一道刀鑿斧刻般的痕跡,居然憔悴了不少。守山人風餐露宿從來不在話下,南山本來又是那樣的性格,怎麼會忽然憔悴了呢?褚桓輕輕地晃動了一下腳上鐵鏈,想要沒話找話地說點什麼,又覺得此情此景不宜太正經,於是毫無節操地說:&ldo;哎,給我吹首曲子聽,我就配合你玩s。&rdo;要廉恥何用‐‐反正語言不通,南山也聽不懂。南山果然是沒聽懂後半句,但他真的拿出了口琴,吹了一段褚桓從沒聽過的曲子。褚桓也不怎麼在意胳膊腿上的鐵鏈,放鬆了身體,閉著眼睛盡情欣賞,院門口的桂花已經謝了,但他依然有種桂花香的錯覺。他迷戀南山做任何事時候的那種全心全意,能從南山的曲聲裡聽出真正的細雨微風,餘音嫋嫋,他總是好一陣子回不過神來。尾音不知結束了多久,褚桓才重新睜開眼睛,好像睡了好長一覺似的伸了個懶腰,鐵鎖鏈被他晃動得叮噹作響,他翻了個身,枕著自己的胳膊,側躺在一邊,看了看南山,繼而又打量了一番扣住他手腕的鐵鎖。這東西有點簡陋啊‐‐褚桓啼笑皆非地想。他伸手在自己的襯衫內袋裡摸了摸,摸出了一根細長的針,在南山眼前晃了晃:&ldo;寶貝,知道這個叫什麼嗎?&rdo;南山沒回答。褚桓也不介意,自顧自地告訴他:&ldo;這個東西,在別人手裡叫做&lso;針&rso;或者&lso;鐵絲&rso;,在我手裡,它有另外一個名字,叫&lso;萬能鑰匙&rso;。&rdo;說完,他將那根針插進了手腕上的鐵鎖中,好像只是隨便戳了兩下,然後褚桓把耳朵貼在上面,輕輕一擰,就聽&ldo;咔噠&rdo;一聲,鎖應聲而開‐‐褚桓活動了一下手腕,無辜又無奈地看向南山,至此,總共耗時不超過二十秒。南山:&ldo;……&rdo;褚桓搖搖頭,在南山面前展示了一番偷雞摸狗的技術,半帶炫耀的說:&ldo;你這個東西,比小時候我爸停摩托車的車庫門還好撬啊。&rdo; 南山忽然站了起來,一把抓住了褚桓的腳踝,將他整個人拖了過來。褚桓猝不及防地被他抓過去,後背擦皺了床單,他好不掙扎,眼睛裡突然冒出詭異的光,帶著一臉喜聞樂見的表情說:&ldo;你是想非禮我嗎?好,來吧,隨便蹂躪,不過按你們的風俗,蹂躪完了是不是就得負責了?那……呃啊!&rdo;南山的手好像一把鐵爪,抓住了褚桓的腿,不知他用了什麼手法,褚桓只覺得自己腿上一麻,好像某根不知名的麻筋被活生生地挑了出來一樣,痠疼麻癢滋味就別提了,隨即一陣劇痛,他冷汗都下來了。不對,這彷彿不是捆綁愛,是正直的預備要打斷他腿!褚桓當機立斷,極其逼真地慘叫了一聲。南山彷彿被他的叫聲刺痛了一樣,眼皮狠狠地一跳,接著,他發現褚桓整個人已經劇烈地顫抖了起來,斷斷續續地說:&ldo;那、那條腿不能掰,臥槽……放開,我那條腿受過傷,再來一次真廢了……&rdo;南山從沒有碰過他一根汗毛,連想都沒想過,褚桓這哆哆嗦嗦話不成音的模樣頓時好像在他胸口上打了一拳,他手上的動作當時就一鬆。褚桓一看這招有效,立刻變本加厲,他把自己縮成一團,臉埋在床單裡,蚊子似的哼哼唧唧,叫著南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