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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桓在眼鏡腿上按了按,此時,這高科技的玩意作用更有限了,基本只剩下計時和望遠這種基本功能,幾乎成了一塊電子錶。時間顯示他們已經在陷落地裡行走了接近十個小時了,但是褚桓發現自己既沒有渴,也沒有餓,他的新陳代謝彷彿停了,但是身體卻毫無乏力感,彷彿成了一臺人體永動機。人怎麼可能不吃不喝還能動呢?如果有人在他們之後走進陷落地,如果他們手裡也拿著類似守山人族長權杖這樣的外掛神器,那麼後來走進來的人看他們,是不是像他們看那些食眼獸一樣……發現他們已經成了雕像呢?&ldo;不談這個,跟我走吧,&rdo;南山忽然說,&ldo;我們去沉星島。&rdo;就在&ldo;沉星島&rdo;三個字出口的時候,褚桓耳畔突然一癢,他情不自禁地扭了一下頭,彷彿有人在他耳邊說了什麼,聽起來又像一聲笑,又先是一聲嘆息。 褚桓的手捏住了胸前的小核桃,再一次感覺到了它在微微發熱。&ldo;沉星島很多年前是個禁地,&rdo;南山邊走,邊娓娓道來,&ldo;聽說那時候我們這裡四處還住滿了人,過往的商人如果有沉星島的東西,哪怕是塊小石子,也會賣出高價‐‐據說是因為靠近那座島的途中充滿了暗礁還是什麼的,反正人力不能及,十分神秘。&rdo;&ldo;更早的時候,還有很多無聊的人自以為是勇士,去探訪過沉星島,不過沒人能回來。&rdo;魯格插話說,&ldo;漸漸的也就沒人再去送死了,沉星島在越發神秘的同時,還開始變得可怕了起來。&rdo;說完,魯格若有所思了片刻:&ldo;不過……你不提我倒是忘了,我記得最早陷落地的傳說甚囂塵上的時候,就有謠言說那是沉星島上傳出來的。&rdo;一行人的行程非常緊迫,一開始幾個人商量好,每天晚上輪班守夜,守夜的人負責確保族長權杖一直燒著,但他們很快發現,人在陷落地裡,一切疲憊都是心理上的,如果褚桓不報告時間,他們就完全感覺不到自己累不累,走了多少路。時間成了某種個不必要的東西。幾個人都不缺野外經驗,沒有太陽也不難辨別方向。途徑了守山人巡山的碑林,南山上一次帶人巡山的記錄還彷彿昨天刻上去的‐‐過了碑林之後,幾個人又茫然摸索了接近兩個月,結果 死地這個疑問在褚桓的大腦裡像一道霹靂似的滑過,饒是他再鎮定,那一刻也不寒而慄了起來。是啊……那是為什麼呢?要是換成個心大的主,估計這麼一想能想出好多種理由‐‐例如這個世界人口出於某些自然或者行政原因不能隨意流動,例如這邊的人對神山充斥著某種神聖不可侵犯的信仰,甚至乾脆是陷落來得太快,大家來不及跑而已。然而不幸的是,褚桓本身就屬於那種想得很多的人‐‐無論是在大事還是在瑣事上。後來因為工作需要,他把自己錘鍊成了一個假外向,但偽裝的假象非但沒能改善他的多慮病,還給他添了&ldo;陰謀論&rdo;與&ldo;被迫害妄想症&rdo;的彩。他蹲在那少女旁邊,能看清她每一根睫毛,心裡忽然冒出了一個很可怕的念頭。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其實他們很早以前就已經在陷落地裡了,他所有的經歷、種種的抗爭,其實全都是幻覺呢? 這念頭一冒出,褚桓&ldo;騰&rdo;一下站了起來,不知是他站得太猛了還是怎麼的,他眼前突然一黑,有那麼一瞬間,南山、魯格、袁平……他們全都不見了!褚桓一輩子都沒有這麼恐慌過,好像被人扒開胸口,直挺挺地塞了一捧乾冰。他自以為穩定的心理狀態如一串掐頭去尾的多米諾骨牌,一有風吹草動,即可崩塌得勢不可擋。同時,褚桓心裡有一個可怕的聲音在對他提出種種質疑,到最後幾乎魔怔了起來:當著他面嚥氣的人怎麼會重新活過來?水裡為什麼會生出三年前的故人來?還有……一直以來他彷彿都註定了孤家寡人一輩子,怎麼可能會有南山這樣一個人不計後果地來愛他呢?就在這時,一道強光忽然在他眼前晃過,褚桓猛地被人提起來往旁邊拉了一步,他下意識地伸手遮了一下眼睛,就方才那麼一呼一吸間,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了。褚桓如夢方醒,心悸如雷。在其他人看來,褚桓好像只是彎腰打量了一下不小心被袁平踩了的人,也不知他看出了什麼玄機,眼神忽然就放空了,隨後他詐屍一樣地站了起來,還沒等別人問他怎麼了,就只見那包圍著他們的陰翳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