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大樹

第38頁 (第1/2頁)

吳翰軒說，&ldo;你們是這樣的計劃，那用過早餐再走吧，我讓司機送你們過去。還有，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呢，再過來我家裡住吧。&rdo;黎素說，&ldo;謝謝了，不用。我們之前就訂好了車，不好推掉，從長夏回來，就不到你這裡來了，我爸爸會來接我。&rdo;吳翰軒道，&ldo;那這樣，也先吃過早飯再走吧。&rdo;黎素覺得事不宜遲，無論如何不肯吃早飯，說想留著肚子去長夏那邊吃那邊的特色早點，竹筒臘肉糯米飯這些。吳翰軒又問他錢是否帶夠，要給他錢，黎素死也不要，安維趕緊帶著他走了。黎素平素是個沈默的性子，而且絕對不擅長言辭，此時卻變得說這麼多話了，本身就已經不正常。吳翰軒想，大約他已經想起來了，不過，吳翰軒也並不覺得有什麼，想起來也好，等他再長大一點，問他願不願意跟著他。黎素和安維直奔機場，在機場裡，買了機票，黎素守著箱子，安維跑去買早點。兩人坐在椅子上，安維吃著烤腸三明治，黎素吃著麵包牛奶，兩人都長得好看，惹來一干旅客的注目。安維問黎素，&ldo;怎麼在姓吳的面前撒謊。&rdo;黎素道，&ldo;免得他留我們。再說，他和我父親做生意，我不想因為我，讓他和我父親的關係很僵。&rdo;&ldo;哦。&rdo;安維看著黎素沈思起來，黎素側著身子不讓他看自己的臉，托執行李檢票進了登機口，黎素才想起來忘了給黎長恩打電話，拿出手機來，看著關機的手機，他突然又不想打了，握著手機發呆。之後坐上飛機，黎素就一直在發呆，安維無論怎麼找他說話，他也不理睬他。下了飛機，又去等行李，安維開了機，手機馬上就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對黎素說，&ldo;素素。是你爸爸。&rdo;黎素愣了一下，安維已經接了起來，&ldo;嗯，叔叔。&rdo;黎長恩道，&ldo;我在機場出口等你們，你們現在在哪裡？&rdo;安維以為黎素簡訊和他父親說過了兩人回來的事，所以並不覺得驚訝，只道，&ldo;我們還在等行李。……嗯……行李來了，叔叔，我們馬上就出來。&rdo;掛了電話之後，安維對黎素說，&ldo;你爸爸在外面等我們了。我們快點吧。&rdo;黎素沈默不言，知道應該是吳翰軒對他父親說了他們坐飛機回去的事，只是不知道吳翰軒是怎麼知道他們是回家的，派了人跟蹤他們？但是這也太小說情節了。安維不讓黎素提行李，他自己拉了兩個，還沒到出口，已經看到黎長恩走了過來，黎素遲疑著慢慢走，黎長恩幾步過來抱住了兒子，又低頭看他，&ldo;這幾天在s城玩得好嗎？&rdo;安維道，&ldo;挺好玩的，除了那個吳叔叔很討厭外。&rdo;黎素側頭瞥了安維一眼，安維訕訕地不說話了。黎長恩帶著兩個孩子去停車場上了車，車開出去，坐在副座上的黎素一直垂著頭不說話，安維則滔滔不絕地講他們在s城吃的玩的那些東西。還說，&ldo;我們本來準備去長夏山上的茶莊裡住幾天來的，之後也沒去，下次再去。&rdo;黎長恩先送了安維回家，安維下車之後又走到車前面來，要黎素開了車窗，伸手硬是要抱一抱他，黎素趕緊把他開啟了，&ldo;滾啦。&rdo;安維戀戀不捨地進他家院子門，女傭人已經迎了出來幫他提箱子，安維看車子發動了，還在說，&ldo;素素，我們明天就去唐老師那裡畫畫，你不要忘了。&rdo;黎素想唐老師去歐洲了還沒有回來，他們應該去學校上課才對，安維肯定已經忘了他還是學生的事情吧。看黎素對著自己只是一味沈默，黎長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昨晚黎素在電話裡說的那些話，讓黎長恩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那本是一些毫不相干的言語，但是黎長恩知道，那是黎素在對他告白，黎素當時那樣痛苦的聲音，現在還讓黎長恩心裡難受。回了家，黎長恩幫黎素提了箱子上樓，又進他的房間裡去收拾，把要洗的都收出來，其他的則整理好。黎素坐在一邊，沈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麼。黎長恩問，&ldo;寶貝，餓沒有，去洗個臉，準備吃午飯吧。&rdo;黎素還是坐在那裡沒有動。黎素並沒有帶多少東西去s城，很快收好，黎長恩走到黎素跟前去，在他面前蹲下來，抬頭看著他，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帶著涼意的臉頰，&ldo;寶貝，別難過了，爸爸永遠是你的大樹。&rdo;黎素看著他，眼眶微微泛紅，聲音也有點哽咽，&ldo;可我明年就要走了。&rdo;黎長恩在心裡嘆了口氣，&ldo;但是爸爸永遠在這裡，等你回來。&rdo;黎素看著他，突然將他抱住，黎長恩起了身，抱著兒子坐在沙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