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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不讓任何人染指的想法……&rdo;柯如悔的聲音越壓越低,最後竟然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ldo;j,你說過人間最美好的東西,不也就是荷爾蒙分泌紊亂而造成的瘋狂和迷亂麼,原始野蠻的、充滿掠奪佔有意味的,你……&rdo;姜湖突然從沈夜熙身後走出來,站定到柯如悔面前,柯如悔不知為什麼,話到嘴邊說不下去了,仰著頭,和他目光相接。姜湖說:&ldo;我知道你為什麼殺人,你知道麼?&rdo;姜湖蹲下來,仍然蒼白的臉上浮上一抹笑意:&ldo;你是個極端自戀的人,是個變態,生理上的缺陷讓你天生感受不到恐懼,感受不到內疚,還記得你那個在教堂裡工作的父親麼?別這麼看我,你自己不也說過麼,我瞭解你,就像你瞭解我那樣。你父親是個狂熱的宗教分子,把你的生活死死地限定在一個極狹小的範圍裡,半點不能出錯‐‐至於你媽媽,她是個蕩婦對麼?要不然怎麼會惹得你那一輩子活在黑袍裡的父親都能惱羞成怒,怒到……殺了她?&rdo;柯如悔臉上的笑意僵住了。&ldo;你看,你滔滔不絕地說我的事情,卻不允許別人提到你的過去,因為你那偉大的控制慾麼柯老師?你每天都有嚴格的時間表,早晨幹什麼,中午幹什麼,晚上幹什麼,什麼時間起床,什麼時間吃早飯,早飯吃多少克的麵包,喝多少毫升的牛奶‐‐這些都是你那殺人犯雜種老爸給你留下的烙印,你憎恨著它們,所以才打著所謂學術研究的旗號,一而再再而三地犯罪,透過掌控別人的生命來滿足你那噁心的控制慾望。&rdo; 姜湖站起來,站得有些猛,他晃了一下,沈夜熙有些擔心地拉住他的手臂,姜湖擺擺手,表示自己沒關係。&ldo;你瞭解?&rdo;柯如悔以一種很奇異的口吻問。&ldo;你假裝死亡逃脫,也只是厭倦了殺人這種方法了,你發現這樣沒有技術含量的野蠻事件不再能滿足你內心的慾望。一方面你自以為能看透人心,自以為無所不能,另一方面你又揹負著父母給你的烙印,掙扎而自我厭惡著,柯如悔,你也不過是個看不清自己看不清世道的可憐蟲!&rdo;&ldo;你說的不對,j,恐怕這次的作業我要給你扣分了。&rdo;柯如悔勉強笑著,輕聲說。&ldo;我哪裡說的不對?&rdo;姜湖歪過頭笑了,伸手攬過沈夜熙的腰,後者雖然仍在氣頭上,也忍不住因為這個動作受寵若驚了一下,&ldo;你在干擾我們每個人的思維,你一手設計了閔言的鬧劇,為了什麼?為了讓我知道你的存在?為了讓我不安?因為這樣能讓你覺得,你戰勝我了,你控制我了,是麼?&rdo;雜亂的腳步聲和喧鬧聲響起來,姜湖知道沈夜熙叫的人就快到了,他忽然壓低了聲音:&ldo;至於你說的……原始野蠻的、充滿掠奪佔有意味的感情,我樂意接受。&rdo;在場的另外兩個人都呆住了,姜湖輕笑了一聲,放開沈夜熙,沒事兒人似的退開一步,開啟手電筒照著地上的柯如悔,對往這邊趕的人說:&ldo;這裡,就是這個,多起兇殺案的嫌疑人,閔言的那個什麼柯老師,是重犯,帶回去聯絡國際刑警,他們會很樂意接收的。&rdo;柯如悔撕心裂肺地大笑起來,姜湖不再看他,轉身就走。盛大的夜色落幕了,這一宿,逃了兩年的柯如悔落網,閔言被逮住,手下一群混混樹倒猢猻散。安捷看著沉沉睡去的安怡寧,突然對翟行遠說:&ldo;我老了,也想找個長久的人,將來能照顧她……&rdo;翟行遠被驚喜砸昏了頭。沈夜熙直到凌晨四點鐘到家了,仍然渾渾噩噩地,腦子裡只有姜湖彎起淺淺的微笑,說&ldo;我樂意接受&rdo;的模樣。姜湖覺得特別的疲憊,草草洗了個澡就打算去睡覺,卻被自己房間裡等著的某人的眼神嚇著了,站在臥室門口,愣是進去也不是,出去也不是。沈夜熙一步一步地向他走過來:&ldo;你說……你樂意?&rdo;姜湖往後退了一小步,覺得這男人的表情有點危險,卻被沈夜熙一把勾住腰,身體猛地被拉過去,熾熱的吻落在他的嘴唇上,像是要把他吃進去一樣。 你是我的沈夜熙的手臂緊緊地擁著姜湖,把他的身體整個包進自己懷裡,生澀而熱烈的吻讓姜湖有些喘不上氣來,但姜湖知道,只要自己輕輕推拒,這個人就會放手。他的擁抱和親吻裡表現出某種強烈的不安全感和小心翼翼,姜湖明白,今天晚上自己又一次越過他擅自行動的事情,嚇到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