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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他的痛心疾首‐‐這禍害,純粹是現眼來的吧?於是招招手讓姜湖過去,輕輕地敲敲大玻璃缸:&ldo;怎麼樣,你有什麼感受麼?&rdo;姜湖一愣,抬起頭,那女屍浮在福爾馬林裡,時間長了,看著還真有點慎人,姜湖看了很久,才晃晃腦袋,像是要把什麼東西晃出去一樣,沈夜熙就問他:&ldo;怎麼的,噁心著啦?&rdo;&ldo;沒有,&rdo;姜湖皺皺眉,痛苦地想了想,又看看一邊的沈夜熙,還是決定把自己的噁心拿出來分享一下,大家噁心才是真噁心,&ldo;我記得三年前的琥珀殺手的案子,媒體披露出了不少內幕,聽說那些受害人都是在活著的時候被剖開肚子的,所以表情都很驚恐。&rdo;沈夜熙點點頭,他也覺得屍體的表情有點不對,順著姜湖的目光看過去,那些女屍臉其實已經不大容易分辨了,可仔細看,還是能看出那種平和靜謐的感覺,像是……睡著了。沈夜熙皺皺眉,琥珀殺手之聳人聽聞,其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生剖人腹的殘忍,那人收藏的就是這麼一種極端驚恐的表情,當時的犯罪心理學家給出的解釋是,受害者的驚恐能給他以一種強大和有力的自我感受,可是這個……就聽姜湖以一種幽幽地口氣說:&ldo;你看她們的表情,像是睡著了一樣‐‐其實昨天我除了看了《美女與野獸》,還看了《睡美人》和《藍鬍子》,覺得童話有時候也挺邪惡的……&rdo; 多有才的歸納聯想和挖掘潛在文意的能力,但是您其實可以不用說出來的。 琥珀 三盛遙和蘇君子在監獄裡問了一圈出來,聽說這位琥珀殺手吳琚同志,生前還挺得人心,真有那麼幾個人在他等死期間看過他,還有送過東西的。這些人裡包括吳琚的親媽‐‐不過這老太太已經在去年去世了,吳琚的同母異父的弟弟一個,名字叫吳志達,楊曼和安怡寧效率地電話訪問了當地片兒警,發現這個吳志達還住在吳家舊居里,未婚,母親死了以後就一個人獨居。還有幾個瘋瘋癲癲的藝校學生,聽說了吳琚這極端的行為&ldo;藝術&rdo;,覺得雖然噁心了點,也不失為一個先驅,意圖過來想要看過這個變態的兇手,不過因為穿著打扮太過於火星,被觀念守舊地球土著獄警給擋在了門外。另外,就是聽當年專門負責看管吳琚的獄警說,有一個人匿名寄來過一籃子花,因為來源不清,所以被扣下了,之後也就不了了之。監獄是最容易調查的地方之一,來訪者都有詳細記錄,盛遙和蘇君子沒怎麼費力就拿到了那幾個藝校學生的姓名和身份證號碼,交給了安怡寧和楊曼去查,看了看沒什麼新鮮的了,於是打道回警局。才把車開到門口,盛遙就看見大門口站著一個女人,側對著他們,看樣子年紀挺輕,可是身上穿著一身把她整個人都襯托得老氣十足的黑衣服。他覺得這女人有那麼點眼熟,於是多看了兩眼,正這時候,女人聽見動靜,回過頭來。這是個說得上很好看的女人,可是那雙眼睛卻不知道為什麼,死氣沉沉地掛在她年輕白皙的臉上,襯得她居然有那麼幾分不像活物,盛遙愣了一下,把車窗打下來:&ldo;是你?&rdo;蘇君子在旁邊跟著仔細看了看,也覺得有點眼熟,不過沒看出是誰來:&ldo;盛遙,這姑娘是誰?&rdo;&ldo;你不記得了?三年前我們抓琥珀殺手的時候,那個唯一的倖存者,咱們要是去晚點就沒命了的那姑娘,叫……&rdo;盛遙微妙地頓了一下,想不起來這麼一位漂亮小姐的名字很失禮,讓他稍微有點尷尬。幸好姑娘自己說出來了:&ldo;我叫金秋,盛警官,蘇警官。&rdo;蘇君子一看,可不是麼,不過當時金秋被救出來的時候,已經被那個變態折磨得不行了,臉頰都凹進去,身上傷痕累累的,現在好像氣色稍微好了一點,雖然好像仍然有種陰影籠罩在她身上,揮之不去一般,但是起碼臉色已經能見人了,人也胖了些,也難怪他一開始沒看出來。蘇君子趕緊下車,讓盛遙先去把車停好,他自己把金秋領進去。他們心裡都隱隱明白了些,金秋來是為了什麼,在這件案子還沒有轉到他們手底下以前,安怡寧說過,發現屍體倉庫的當天,就有好事的媒體介入了,要說那記者的職業操守實在有待提高,也沒進得去現場,也沒看見屍體,屁也不知道,憑著警方人員說話不注意,洩露的一兩個關鍵詞&ldo;玻璃缸&rdo;&ldo;琥珀殺手&rdo;什麼的,就昏天黑地地一陣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