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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無端抬手拾起燈罩,將燭火蓋住,一邊架子上睡覺的翠屏鳥立刻警醒過來,瞪著圓溜溜的眼睛,撲稜稜地飛到了施無端的肩膀上,兔子精也彷彿察覺到危險似的,邁著小短腿飛奔出來,縮在他腳邊。施無端開啟外間的木門,恭恭敬敬地整理好袍袖,對院中幾個人拱手作揖道:&ldo;不知幾位師兄到了,無端有失遠迎,失敬失敬。&rdo;趙承業幾個人進了院子,還未待往裡走,忽然那星盤四周竟升起白霧來,他們登時便陷入了雲山霧罩之中,趙承業忍不住一驚,心道方才接了師叔的命令,還道偷偷做掉這麼個小東西是手到擒來的,誰知這院中竟另有玄機‐‐這小鬼這些年來難不成真如師叔所料,一直在韜光養晦地裝糊塗?&ldo;是陣法。&rdo;跟在他身後的蔣崇文說道,他自覺對幻境之法有些研究,不然也不會獻醜在述武大會上表演幻境,而幻境和陣法有異曲同工之妙,他也多有涉獵,蔣崇文四下略略掐算了一番,指著地上的石子路說道,&ldo;我瞧這霧氣像是&lso;血燭之陣&rso;,倒不是什麼太高深的陣法,各位跟緊我,莫要走錯。&rdo;誰知他話音才落,便聽見一聲門響,那施無端好整以暇地站在門口,一臉笑面迎八方客似的模樣,哪還有白日裡半點渾渾噩噩。只見他的目光慢慢地掃過在場的幾個人,搖了搖頭,十分不著急地嘆道:&ldo;半崖師叔可真是高看我啦。&rdo;蔣崇文冷笑道:&ldo;小子,不過區區一個血燭陣,便想困住我們,叫我們該說你是太膽大包天了,還是太坐井觀天了?&rdo;施無端謙遜道:&ldo;師兄教訓得是。&rdo;蔣崇文:&ldo;……&rdo;施無端抖抖袖子,又賠笑道:&ldo;小弟這邊簡陋,好東西也實在拿不出來,只有幾寸蠟燭和院子裡幾塊靈石,就地取材,十分簡陋,實在是慢待師兄們了。&rdo;他這些年已經不常有笑模樣,可這會笑起來,卻依稀是小時候的模樣,隱隱露出兩顆虎牙,左頰上一個不深不淺的酒窩裡好像釀著一杯壞水似的,直教人……非常想揍他。趙承業咬牙道:&ldo;蔣師兄,還和這小畜生廢什麼話?&rdo;蔣崇文心中也十分不把施無端放在眼裡,當下為了表現他在陣法之術上的造詣,立刻毫不遲疑地邁步往前。然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趙承業就感覺施無端肩膀上站著翠屏鳥,腳底下蹭著兔子精,始終似笑非笑地站在距離他們兩丈遠的地方‐‐然而這兩丈就彷彿比萬水千山還要遙遠一般,怎麼也邁不過去,他忍不住頗有些疑慮地去看蔣崇文,卻見這為師兄額上也冒了冷汗。施無端只學過幾個月的陣法,若論他見過的陣法種類,那是萬萬比不上蔣崇文的,可他在江華散人那裡學的乃是陣法的本質‐‐便是算術。 尋常人家算賬是算術,推演星辰變換也是算術,其實陣法縱然千變萬化,其實也不過萬變不離其宗‐‐有一個靈物做陣眼,一個陣主做媒介,因循著某種演算法罷了。只要明白了這些演算法,其實世上本來是沒有陣法之術的,哪怕別人博聞強識記下一千種陣法明細,佈陣的人也自有辦法變換其中任意一個數量,將它變為 碧絲 …九鹿山上大半夜燈火通明起來,碧潭聽見回報,直接把酒壺摔倒了半崖臉上,跳著腳怒罵道:&ldo;你……你好!你做得太好了!&rdo;半崖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冷笑道:&ldo;師兄,事到如今,你還不肯信我的話麼?&rdo;碧潭用手指使勁戳著他的胸口,罵道:&ldo;你這是讓人家戳著咱們的脊樑骨,說咱們狼心狗肺、為長不慈麼?&rdo;半崖往後退了半步:&ldo;師兄,當斷不斷,你這是婦人之仁!&rdo;碧潭氣得哆嗦,說道:&ldo;他一個小小年紀的……&rdo;&ldo;哈!&rdo;半崖笑了一聲,說道,&ldo;是,他小小年紀,了無城府,那為什麼這些年你千防萬防,竟沒能培養出一箇中看不中用的廢物,還用指頭那麼長的一小截紅蠟便困住你我座下幾大弟子?&rdo;碧潭皺皺眉‐‐這事是有點丟人,本來不應該說太細,誰知道半崖那麼實誠,不但沒意識到自己掃了師兄的面子,還上前一步,燈影下面上竟有些猙獰,和玄宗青觕頗有些異曲同工之妙:&ldo;師兄,你沒瞧出來麼?當年玄宗弟子那麼多,道祖那老鬼單單看上了這個小東西,他又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