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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前輩。&rdo;江華徑自走進來,將那瑟抱起來,置於書桌上,說道:&ldo;此乃古物,傳聞五十弦古瑟所奏之曲,時有大悲之音,叫人情不能止,故此後人改弦二十五。到如今,這樣的古瑟早已經失傳,幾乎是看不見了,我也是費盡周折,才弄到這麼一把。&rdo;他的手自古瑟上擦過,那種叫人心中一動的聲音又出現了,江華見施無端臉上竟出現呆呆怔怔的神色,忍不住暗歎了口氣,心道他一個小小年紀的孩童,終日玩鬧,正是無憂無慮的歲數,尚不知悲為何物,便已經隱隱現了些許痴氣,恐怕將來……再想起道祖所說,各人有各人緣法,忍不住嘆了口氣。 活陣 … 施無端萬分不明所以、稀裡糊塗地就在江華散人的小院裡住下了。他倒是很會隨遇而安,反正江華好吃好喝地養著他,地下石室裡面的書隨便看,遇到看不懂的地方還能去找江華指點一二‐‐最主要的是江華散人的脾氣也很好,不管他如何調皮搗蛋,問些多大逆不道的問題,人家都能和顏悅色的,從來不上板子拍肉……施無端一住兩個多月,竟覺得皮有些癢癢了,頗不習慣。兩個月以後,他終於感覺到了無聊。周元之陣在外面橫著,江華散人雖然興子起了,三山六水四處亂竄,但在自己的地盤上卻不是一般地愛清靜,小小的一個院子周圍不知有多少大小陣法,除了他養的些許開了靈智的飛禽走獸,這山中野物彷彿是知道他厲害一般,自覺地不往這邊湊。江華散人在的時候,還能給他說些奇聞異事,也蠻有趣,可他在山中住著,隔三差五地就要去閉關,一閉關便天也見不到他的人影,照顧施無端的便只剩下了鶴童。鶴童這人簡直不能用無趣來形容,說話也好,做事也好,無不一板一眼,一天到晚連個笑模樣也見不到,拉著一張白麵饅頭一樣的臉,一天到晚就是&ldo;小道兄該去讀書了&rdo;&ldo;小道兄開飯了&rdo;&ldo;小道兄起床了&rdo;要麼就&ldo;小道兄,萬物有靈,勿要欺凌幼小&rdo;&ldo;小道兄不曾修習過陣法,不要四處亂走&rdo;。於是雖然好吃好喝不用捱打,施無端還是無可避免地懷念起了自己在九鹿山的日子。有那麼多大大小小的師兄弟,還有蒼雲谷中的眾小妖,最重要的是還有小離子。他最喜歡和白離玩,一來白離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ldo;小姑娘&rdo;,這個年紀的小男孩才剛剛懵懵懂懂地知道一點&ldo;男女有別&rdo;,一方面不愛帶著女孩子玩,一方面又忍不住偷偷想得到女孩子的注意,尤其是最好看的那個。不過九鹿山上,與施無端同齡的孩子不多,他又是道祖的關門弟子,也不大和外圍學藝的弟子們接觸,於是也就不知道&ldo;小爺們兒整天和女孩玩是件沒面子的事&rdo;,樂得整天在小美人面前譁眾取寵。二來白離性子好,施無端一逗他就笑,拿什麼東西給他都說好看,從不像苦若大師那裡的師姐妹們,平白無故地耍性子玩,湊在一起嘰嘰喳喳地吵得人腦仁疼。這一日,施無端從地下石室裡鑽出來,伸了個懶腰,瞧見翠屏鳥正在院子裡啄穀子吃,就賤兮兮地跑過去,用腳尖踹了踹翠屏鳥,大鳥狠狠地給了他一下‐‐它全身的新毛長出來了一些,唯獨屁股還禿著,看起來不倫不類,十分可笑,已經被江華養的一窩兔子精們嘲笑過了,十分傷自尊,這兩天就特別仇視施無端這個始作俑者。施無端就小猴子一樣地在院子上的石墩上蹲坐著,一手託著又變尖了了些的下巴,他人長得太快,衣服又短了不少,手腕就露了出來,憑空嘆了口氣,對著翠屏鳥說道:&ldo;傻鳥,我想小離子跟師父他們啦。&rdo;翠屏鳥百忙之中瞅了他一眼,繼續全神貫注地啄穀子,作為一隻稱職的扁毛畜生,一點也不能體會少年那種&ldo;小小子,坐門墩,哭著喊著要媳婦&rdo;的惆悵而早熟的心。施無端在那唉聲嘆氣了一會,可惜本性就是個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人,沒有片刻,就把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那一點點的惆悵給抒發了個精光,又低頭看了翠屏鳥片刻,忽然跳起來,跑回自己的房間,收拾起他的包袱,蹦蹦噠噠地跳出來,一巴掌拍在翠屏鳥身上,沒輕沒重得險些把它拍了個跟頭,說道:&ldo;走,咱們跟前輩告辭,回家啦!&rdo;翠屏鳥對此的回應是,用長長的爪子在他的手上抓了一把,轉身用寸草不生的背影對著他。等施無端找上江華,才發現這位平日裡幾乎對他有求必應的前輩這回突然不好說話了,無論他搗蛋也好,死纏爛打也好,說出些什麼理由,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