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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個老百姓們&ldo;軍爺軍爺&rdo;地叫著了,在酒樓吃飯,掌櫃小二無不客客氣氣地伺候著,就是不給錢也無妨,一時間恨不得生出八條腿,在街市內橫著走。更不用提什麼軍紀,早不知被丟到哪個猴山上扯旗去了‐‐能吃香喝辣,誰願意跟著別人四處奔波把腦袋別在褲腰上呢? 誰知顧懷陽不幾日便下了死命令,古吉守軍各自按級別拿的份利,不得隨意離開營地外出,有膽敢擾民者直接仗斃。一開始自然沒人拿這種命令當回事,結果顧懷陽令陸雲舟帶了一路人,親自處理了十幾起軍中違反軍令的事,陸雲舟嘴不快,刀卻很快,他極少與人動手,一旦下了刀子,卻是六親不認的狠。一日殺雞儆猴,血濺古吉城長街,第二日,這些守軍們便都老實了。顧懷陽更是忙得團團轉起來,忙著變著法的打人棒子,打了棒子又琢磨著如何給個甜棗,他都一一算計到,也不知是他本人對兵書多有涉獵,還是天賦異稟,古吉以及其後眾多村郭所指派的守軍,竟然都井井有條起來。顧懷陽當晚離開,施無端便坐在燈下,自己坐了好一會,才將星盤拿出來,並沒有什麼動作,只是盯著那上面星子慢慢按著既定的軌道劃過。他伸平手掌,在上面拂過,星盤上便有七個點亮了起來,若細看,當中一點上還隱隱露出了紅光來。施無端盯著它看了好一會,才低聲自語道:&ldo;紫微位微偏,太陰浮動……還是亂。&rdo;他手指一捏,星盤上的星子便飛快地旋轉起來,平日裡看起來總帶著些迷茫的臉上露出一個冷笑來,心道你們改得天命,我便改不得麼?這世上是沒有定局的,便有定局,打碎了它又能怎麼樣?百載千歲,總有人要以這種反叛的姿態站出來,將那百萬烽火重新點著。如若一成不變,這世間豈不成了一潭腐朽枯槁的死水?隨後施無端打算熄燈睡了,便站起身來,然而一根星盤上伸出的星絲卻纏到了他腰間的荷包上,試探性地捲起白離的那根頭髮。施無端目光一閃,兩根手指截斷了星絲,順手將白離的頭髮放在燈火上燒去了。他揮手熄滅了燈,略微有些自嘲地想,自己可真是越來越魔障了,小離子愛是什麼是什麼,從小都不當回事的問題,如今越大越沒出息,倒拘泥了。第二日清早,就見施無端蹲在院子裡,一邊敲兔子的食盆一邊叫道:&ldo;小離子起來了沒?快出來快出來!&rdo;他彷彿是打定了主意要把這隻天賦異稟的兔子當豬養了,還特意給它弄了個臉盆大的食盆,裡面菜葉子,碎餅渣什麼都有,那兔子也來者不拒,喂什麼吃什麼,越吃越歡騰,連施無端在一邊把食盆敲得叮噹響,也不能敗壞它一點食慾。院子裡跑腿的小廝見了,忍不住笑了,彎腰低頭地問道:&ldo;六爺,今日您這早飯哪裡用?&rdo;&ldo;別忙了,我一會出去。&rdo;施無端道,隨後他想起了什麼,從袖子中掏出一封單子,說道,&ldo;去府裡庫房支點東西,有人問了就說我要用。&rdo;&ldo;是。&rdo;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何況這位古吉城主在世的時候還不算很清,家裡很講究排場,不知積攢了多大的一份家底,如今都便宜了顧懷陽等人,可見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施無端見小廝走了,便繼續敲兔子盆,有一下沒一下地好像小和尚敲木魚。片刻,白離的房門&ldo;吱呀&rdo;一聲開啟了,白離好像心情極好,看著他笑問道:&ldo;你幾歲了,一大早的又鬼叫什麼?&rdo;施無端賴在地上不肯起來,對他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臉,說道:&ldo;跟我出去玩吧?&rdo;彷彿還是當年那春暖花開的洞府邊,彷彿還是一笑兩個小虎牙、褲腳高高挽起的小男孩。白離目光一沉,一陣恍惚,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走過去,拉住了施無端,後者卻沒立刻站直,&ldo;嘶&rdo;了一聲,慢騰騰地扭了扭,才四肢並用地爬起來,嘀咕道:&ldo;腿麻了。&rdo;施無端敲盆把白離催出來,自己卻慢慢騰騰的,並且注意力極容易被分散,從小院走到大門口便足足走了有一刻的功夫,期間招貓逗狗,各種討人嫌的事無所不為,白離自然不願意催他,到了門口,有人將施無端支取的財務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