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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依然會同整個山河產生某種奇異的共鳴,就像是已經融化到整個河山的骨血裡一樣,只要這一點微末的生機源源不斷,打穀道便不會斷。施無端卻將打穀道截在了三陽關,設了累遞小陣,將尺寸空間擴大到無止無休的地步,然後燒上了這一把空前絕後的陰屍火。所有在戰火和亂世中顛沛流離乃至身死的魂魄全背捲入其中,死者填充道路,怨氣沖天,這樣的大凶之地,必然導致教宗加持的反噬。 為什麼是三陽關?因為三陽關以北不到百里便是大菩提山,往西不過三條河脈,便是九鹿山,往南不過一條山脈,便至密宗谷地。不……鄒燕來慌張起來,打穀道如同朝廷心脈,心脈被截斷,則南北不通,南方大關盡去,此刻菩提山被圍,西北動盪,還有什麼能拯救這個已經病入膏肓的社稷?不!他猛地站起來,膝蓋那根軟下去的筋突然繃直了,大風將他的髮髻吹開,有些乾枯的頭髮在空中上下飛舞,就像是二十幾年前那祭臺上的老顏太傅一樣,他死死地握住釘在地上的劍柄,慌亂恐懼的眼神突然堅定下來,就像是無數的殉道者那樣。隨後,這位密宗出身、宦海中幾經起伏的鄒大人一隻手指天,結成法印。他閉上眼睛,那空中結成的一點光亮飛快地便被無邊的風火打得灰飛煙滅。鄒燕來不為所動,他的劍往地上深了三寸,腳將地面踩出了一個重重的腳印,使得他整個人陷下去一點,仍喃喃地念誦著沒人聽得見的咒文。想要在這漫天風火的世界裡打一個楔子,以自己肉身將教宗古老的加持之力順延開去。咒文尚未出口便已經破碎,法印尚未結成便已經被吹散,鄒燕來就像是一個颶風中依然鍥而不捨地結網的蜘蛛。慢慢的,一縷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淌下來,他的脊背挺得依然筆直。像是蚍蜉在頂著即將傾頹的大樹。這個國家養育過他,給過他顯赫的聲名,無上的榮耀,高不可攀的特權,也給過他當頭一棒,將他重重地從雲中摔到泥土裡,質疑過他的忠誠,質疑過他的血和汗。如今,他卻依然為之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依然獨自死守在這條綿亙了千秋萬代的官道上。雖九死,而猶未悔。然後他終於被浩大的風火淹沒,那劇烈的力量碰撞之後,地面上一無所有,打穀道處的地面隆起了百丈高,中間留下一條看不見底的深澗。然而在那懸崖邊上,卻留下了一雙人的腳印,竟有三尺來深。一夕之間滄海桑田,至此,三大教宗最後一條相連的線路也終於分崩離析,大乘教宗中一直燃燒在&ldo;友祠&rdo;的油燈火光突然滅了,落下一縷青煙。添燈油的小弟子嚇了一條,愣了片刻以後,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一路叫道:&ldo;不好了,不好……&rdo;卻不小心撲入了一個老人懷裡,他愣愣地抬頭看著他們平日裡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宗主,執葉大師望著滅了的燈火,卻苦笑出聲,說道:&ldo;我知道,總有一日,世上再沒有能阻擋他腳步的東西。&rdo;小弟子不明所以地看著他,說道:&ldo;宗主……&rdo;執葉大師將油燈中的燈油倒出,說道:&ldo;這世上,可有能將千秋百代的魂魄都當做燃料的陰屍火方法?我如今方才想明白。&rdo;小弟子道:&ldo;請教宗主。&rdo;執葉大師說道:&ldo;便是龍脈中的帝王冢‐‐我朝歷代帝王龍馭賓天,所行的大禮,葬得都是衣冠,真正的帝王冢一直是本朝秘辛。王權寶座,乃是被鮮血和無數的魂魄堆積而成的,以真龍之體燒出的陰屍火,自然能使教宗加持動盪不已。&rdo;小弟子問道:&ldo;既然是秘辛,又如何被人發現了呢?&rdo;&ldo;是山燈。&rdo;執葉大師說道,&ldo;當年七盞山燈升起時,為向蒼天請命,借運七十年。這山燈借運的法子,乃是密宗和玄宗共同儲存的,便是顏懷璞與道祖這些人,也不過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其間千變萬化,能將我朝千百年來運勢全部洩露出來,更不用提那至關重要的帝王冢了。&rdo;小弟子呆呆地問道:&ldo;做法的人參透了麼?&rdo;做法的人參透了麼?執葉大師嘆了口氣,卻模稜兩可地說道:&ldo;誰知道他參透了不曾呢?&rdo;龍脈毀,要道斷, 回去打穀道上出現異象,八百里加急隔了不幾日便傳到了朝中,正在和宮妃們進行晚飯後&ldo;放鬆一刻&rdo;的皇帝陛下,當場就讓無數皇子龍孫提前跑出來了,這把皇帝給嘔得活生生三天沒吃下飯去……當然具體打穀道事件,還是夜半無人私語時的小事故哪個讓他心情噁心地更多一點,這個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