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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端方看了一眼蘭若,說道:&ldo;姑娘你先去吧,我和六爺說幾句話。&rdo;蘭若立刻乖巧地退開。夏掌門便自己找了張椅子,不見外地坐下,看了看那兔子半死不活的氣色,說道:&ldo;這不是普通的兔子。&rdo;施無端沉默了一會,這才慢騰騰懶洋洋地說道:&ldo;我知道。&rdo;夏端方便哪壺不開提哪壺地道:&ldo;既然不是普通的兔子,便不能以普通的方法醫治,不知它出了什麼問題,只是我瞧它雙目無光又不忍心違抗你,想是自己也知道自己大限將至了。&rdo;施無端聞言,默不作聲地抬頭看了他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可是眼色沉沉的,竟有些山雨欲來的隱怒,夏端方卻並不怕他,只道:&ldo;我與你直言不諱,不說虛的。&rdo;施無端盯了他一會,便又重新低下頭去,撫摸著兔子的腦袋。夏端方嘆了口氣,忍不住道:&ldo;你對這些個畜生倒是比人親近。&rdo;施無端頭也不抬地說道:&ldo;你對孔方兄不也比人親近?&rdo;&ldo;那不一樣。&rdo;夏端方笑了出來,別人衣服上掛荷包掛玉佩,夏掌門別出心裁地叫人定做了個大銅錢掛在身上,唯恐別人聞不到他的銅臭似的,過了片刻,他又說道,&ldo;那不一樣,那怎麼一樣呢?金銀是死物,拿在手裡,它便是你的,不像活物。&rdo;&ldo;身逢亂世,人如飄萍,執著於人,豈不註定每日提心吊膽麼?&rdo;夏端方輕聲道,然後他看了施無端一眼,似是無意地說了一句,&ldo;對了,我聽大將軍那邊的道友傳來的訊息,似乎那些被困於岷江中,四處亂竄的魔物近日開始一同往東移動了。&rdo; 妥協 …西北地廣人稀,多山少水,人口聚居的地方實際上沒有多少。不像中原地區,有所謂&ldo;十里八村&rdo;,一條水流便能養活幾百口人,西北除了幾座大城,其餘大多是小村,分佈於山中,山中路不通,有時候一個村便是在山口處極窄一點平地上的戶人家而已。這裡進出不便,民風卻十分彪悍,不管是鬧事還是砍人,都非常有兩把刷子。男女老少,不管是編筐的還是種田的,大傢伙湊在一起決定造個反,便都放下手裡的活計,拿著能拿的鐵器‐‐菜刀柴刀,鍋碗瓢盆全算‐‐出去幹上一票,小股人馬,有時候被朝廷剿了,朝廷卻偏偏拿他們沒辦法,還要好言勸慰著,給些錢財糧食才能打發。當地官兵實際上心裡明白,這裡的老百姓本來便地處偏遠,少開化,為人處世比較牲口,再加上連年旱災,餓得嗷嗷叫了,自然是要鬧事的,處理得當,他們便依然是順民,若稍有不當,這些個戶便成一村的父老鄉親們,世代與別村聯姻下來,誰不知道誰和誰有些親戚關係,知道哪個是哪個的三姑二大爺?真死傷了一個,其他人是要玩命的,可謂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這是朝廷和當地災民在無數次鬥智鬥勇中總結出來的,含著血淚的教訓。所謂&ldo;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rdo;,西北的人民在餓死和戰死中大無畏地選擇了後者,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便這樣將朝廷當成了冤大頭,在飢寒交迫裡時常充當討債鬼的角色。針對這種情況,朝中六部九卿一合計,禮部尚書便上了書,引經據典,認為此乃&ldo;禮樂崩壞&rdo;所致,若要解決這種情況,便要在此處廣開書院學堂,與那些無知懵懂孩童傳授聖人之道,興學復禮。 新帝普慶也很會讀書,聽了認為有道理,便依言在西北廣開書院,大辦聖人祠。在皇帝眼裡,讀書習武,乃是十分榮耀之事,生為人子,難道不應該以匡扶社稷,興邦報國為己任麼?顯然,此時的西北人民是不這麼認為的。他們認為:老子孃的,飯都吃不上,一個個餓得撲騰一倒屌朝天,還讀個屁啊讀。於是禮部尚書無法,只得再上書,後來便規定,一家若是送一個兒子進書院,便能按天多領上四兩糧‐‐一手交人,一手交貨。便是這麼著,書院實際上實行了一段,因為那時正值顏甄出了主意,從各地徵調民間大商戶,以財務糧食運送西北的額度加官進爵,算是解了燃眉之急,一時間西北局勢相對穩定,這才抽調出兵力到淮州東嶽圍剿顧懷陽。所謂有奶便是娘,只要有吃有喝,其實什麼都好說。然而突然有人操縱商市,其他還好,大批糧商突然開始聯合抬價‐‐這好理解,商人本就重利,只要有有心人牽頭,這個協議倒也不是不容易達成,反正朝廷要東西,拿到了有官做。同時呢,皇上以仁治天下,吃飯給錢是應該的,多賺些銀子,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