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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你這是在爭寵嗎?&rdo;嚴爭鳴:&ldo;……&rdo;李筠立刻屈服在掌門師兄的淫威下,屁滾尿流地遠遠躲到了一邊。嚴爭鳴板著臉,彷彿試著挽回一點顏面,對程潛正色道:&ldo;我們現在馬上動身就去朱雀塔,不等八月十五了,到時候人多眼雜,沒準會節外生枝……你看什麼看,不許看!&rdo;程潛忙從善如流地低下了頭‐‐要是他沒笑,大概能顯得真摯些。嚴爭鳴悽惶地發現自己的尊嚴挽救不回來了,於是悲憤地將程潛遠遠摔下,自己頭也不回地走到了前面去。且說他們走了以後,那飛馬車上的紈絝非但被人掃了面子,還被人將真龍旗搶走,氣得直跳腳。此人也是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極品,轉眼就忘了方才自己躲在兩個元神高手身後哆嗦的事情,毫無敬畏之心地伸手將那兩個老前輩推開,怒罵道:&ldo;廢物!你們都是廢物!此事若是我爹知道了……&rdo;兩個老元神各自嘆了口氣,其中一人說道:&ldo;少主人息怒,此地臨近朱雀塔,還請少主人謹言慎行,若是被人聽見了我們的來路,恐怕會多生事端。&rdo;&ldo;滾開!你連幾個不知從什麼地方來的野修士都對付不了,我爹養著你們有什麼用!&rdo;那紈絝說著,一屁股坐在馬車上,目光一掃,便指著地上兩個東倒西歪的修士說道,&ldo;放跑了我的馬,你們來給我當馬拉車!我一定要得到那隻會說話的鳥,別讓我再見到那幾個人!&rdo;這紈絝大概是慣會折辱人的,指著御劍凝神以上的修士給他當馬拉車,竟也沒有人當面說出什麼不是來,被點了名的修士也只是站起來,恭恭敬敬的好言相勸。就在這時,他們身後不遠的林子裡緩緩鑽出了一條拇指粗的小蛇,通體近黑,與周遭泥土地的顏色難捨難分,它不動聲色地往前滑了幾丈,悄無聲息地靠近了那輛馬車,一時間修士們都叫那紈絝指使得團團轉,竟沒有一個人留意到它。小蛇微微張開嘴,吐出了一截紫得發黑的蛇信子,隨後它玄色的身體倏地消散在空中,轉眼便沒入了馬車上那紈絝的後心裡。紈絝旁邊的一位修士正苦口婆心地勸他出門在外,不要多惹事,便只見那原本暴跳如雷紈絝驀地一怔,好像被旁邊人說的什麼話打動了似的,一下就消停了。那修士還道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忙趁熱打鐵地拍馬屁道:&ldo;少主人別的不說,光是識大體這一樣,就讓人感佩,馬沒了不要緊,咱們給您拉車好不好?&rdo;那紈絝看了他一眼,似乎露出些許思索神色,雙目一垂,一反常態地不再開口,轉身坐回到馬車上。只要這祖宗不作死,周圍人頓時鬆了口氣,誰也沒多想他為什麼突然想開了。那紈絝揮手拉起馬車的車帳,低頭看向自己養尊處優的手,眼睛裡黑氣繚繞,片刻後,他露出了一個扭曲的笑容。朱雀塔身在懸崖,臨千丈之淵,自高處下探,有深潭百頃,近玄色,幽靜如墨玉。朱雀者,南向負火而生,灼灼烈烈,為眾禽之首。此處聽起來本該是個光彩神儀的寶塔,然而走近才發現,原來只是一座灰溜溜的小樓,因南地常年溼潤悶熱,外壁已經起了一圈斑駁的青苔,塔尖上一點硃砂零落,好似褪盡浮華後一把黯淡的灰,漂浮在絕地之上,卓然孤另。朱雀塔外頭是一圈墮了一半的院牆,紅泥青磚散落得到處都是,野草長了一房高也沒人管,時而無風自動。距離此處方圓兩三里處俱是杳無人煙。嚴爭鳴他們訊息晚了些,此時離八月十五還有三天,本想避開人群,誰知到了地方一看,朱雀塔周圍已經摩肩接踵了。只是這一大群修士誰都無法靠近,因為塔周圍環繞著一圈烈火般暴虐的氣息,好像鎮著一隻看不見的兇獸,無時無刻不在噴灑旁人看不見的火舌,翻滾在周邊,誰要是膽敢踏入,就舔誰一臉火星子。修士們紛紛聚集在朱雀塔三里之外,將此地圍了個水洩不通。都期待著裡面能有什麼異寶機緣,萬一走了狗屎運進去一遊,沒準就能借此一飛沖天了呢。有些家底的都帶了法寶,各自在其中休息,窮光蛋們幕天席地,一時間熱鬧得好像民間趕集,也有一些機靈的本地人帶著一些農家吃食來兜售,賣給那些尚未能辟穀的修士‐‐只是此地民風淳樸,老百姓普遍不如東海附近的人勤快,商販沒有形成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