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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胖修士:&ldo;這……&rdo;修士修天地、陰陽、因果之道,向來重誓,哪怕當真臭不要臉百無禁忌,&ldo;對著皇天后土&rdo;說什麼之前,也總是不由自主地磕絆一下。莊南西冷眼旁觀,不由得細細打量起程潛,心中有些訝異,他先以為此人年紀輕輕便有這樣強橫的修為,看著又有點冷淡,像是不怎麼通人情世故,沒料到他被人當面這樣質問,竟還能不溫不火地陳情當眾,很有些不動聲色的城府。說到了這裡,程潛斂眉攏袖,恰如其分地流露出一點倨傲道:&ldo;既然已經當面放過他,我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地在朱雀塔中殺他?誰知道他是何方神聖的兒子還是孫子,難不成我殺他一個小小入門修士,還要偷偷摸摸不成?&rdo;大長老雖然感覺這番話有些道理,但臉色依然沉了沉‐‐他有點見不得別人在他面前自負修為。程潛道:&ldo;我確實在朱雀塔中見到過貴派少主,只不過他當時已經成了心魔的傀儡,沒得活了‐‐大長老有空不如問問你們自己的門人,自家少主被心魔附身,爾等為何一無所知?&rdo;此言一出,那矮胖修士恍然發現自己罪名更大了,一時心思急轉,口不擇言地推卸責任道:&ldo;朱……朱雀塔屹立百年,為什麼恰好你們一進去,就有朱雀塔崩、土蛟成龍之事,怎知你們與那魔修有沒有關係?&rdo;這簡直是胡攪蠻纏。連莊南西都看不下去,上前道:&ldo;大長老,我替這位程前輩擔保,以他的人品,萬萬不會與那些魔頭有什麼牽扯,此時南疆動盪,大小魔頭們傾巢而出,為禍世間,我等當務之急應當同仇敵愾,怎好私下裡互相攀扯結仇?卞小公子之事晚輩聽了也深覺悲痛,眼下既然誤會已經澄清,何不共商抵禦魔龍血債血償之事?&rdo;這白虎山莊的年輕人想必讀過一些書,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很能煽動人心。眼看一場衝突就這樣被消弭在了三言兩語中。大長老聽了他的話,神色稍緩,掃了程潛一眼,冷哼道:&ldo;如此說來,倒是門人翫忽職守了。&rdo;大長老如今已有千餘歲,乃是凡塵之中的頂尖大能,因為不耐俗務,這才在玄武堂下掛了個閒職長老,四聖見了都要讓他三分。這老不死的唯我獨尊慣了,常年自覺&ldo;天是老大他是老二&rdo;,哪肯將程潛一個百十來歲的後輩放在眼裡?經過程潛一番辯解,又有莊南西在旁邊打圓場,大長老基本已經信了此番說辭,但他心裡卻仍有些不舒服‐‐原因無他,只為了程潛對他的態度從頭到尾都是一個不卑不亢。這些年來,誰見了他不恭恭敬敬,唯恐喘氣喘錯了拍?眼前這小子區區百年的小元神,能神到什麼地步?也敢仗著修為不將玄武堂放在眼裡麼?大長老自然看不上卞小輝,好比看不上家養的雜毛狗,但那畜生就算再狗仗人勢,也不能給外人隨便踢。這程潛雖然不是兇手,似乎也將那卞小輝收拾過一頓。大長老便道:&ldo;罷了,既然你罪不至死,那老朽便略施薄懲,教你們這些年輕人也知道知道天高地厚!&rdo;這番寬宏大量的說辭話音未落,程潛就感覺到一股他前所未見的雄渾真元當空壓了下來,力道拿捏得很是微妙‐‐不見得壓死他,卻也非得叫他跪一跪,吐口血不可。程潛自覺自己已經禮數週全,沒料到世間還真有倚老賣老、給臉不要臉的人。他當即閃也不閃,將這一下硬抗了下來。兩人真元當空相撞,雖都沒盡全力,周圍卻仍起了一圈飛沙走石。大長老的臉有多酸、人有多不講理,莊南西是知道的,這一下程潛要是挨實在了,受點不輕不重的傷,此事可能也就算了,可他竟不買賬。莊南西心中立刻暗叫一聲糟糕。果然,大長老遭人反擊,氣瘋了,怒極反笑道:&ldo;好小子,我看你狂到何時!&rdo; 他深吸一口氣,當即再不留手,要全力給程潛點真顏色看看。莊南西驚叫道:&ldo;前輩!&rdo;程潛一輩子會退會讓,可就是不知何為&ldo;被迫退讓&rdo;,霜刃&ldo;嗡&rdo;一聲盤旋而上,兩人的真元再次硬碰硬。這一回可是動了真章,周圍一圈修士,連帶著莊南西在內,全都遭了殃。只見那地面劇震,開裂出了一里見方的裂口,裂口中鬆軟的泥土頃刻間結滿了冰,本來欣欣向榮的草葉頓如碧玉遍染霜邊。南疆秋日也不去的酷暑驟然偃旗息鼓,此地彷彿被人為地開闢了一個極北冰原。幸而莊南西機靈,眼見不對,已經先一步將自己體內真元都調動了起來。然而饒是這樣,他整個人依然是胸口巨震,被怒吼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