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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潛目光一沉:&ldo;師祖僅剩的一魂現在仍在服刑,扶搖山的封山令仍然沒有開啟,如果師祖對那塊石頭許的願是&lso;門派復興&rso;,那現在等於沒有實現,也就是說……所謂百萬人命的代價也還沒有付出,會是韓……&rdo;他這話沒說完,外面原本萬丈的晴空突然陰了下來,四方的烏雲好似大抹布一樣侵襲而來,當中隱隱有雷聲湧動。嚴爭鳴衝程潛豎起一根手指:&ldo;你少說幾句,不要妄言天機。&rdo;程潛目光微沉,這恰恰代表他說中了。嚴爭鳴沉吟片刻,站了起來:&ldo;出去會會他們。&rdo;&ldo;大師兄,&rdo;李筠忽然叫住他,&ldo;如果……真應在韓淵身上……&rdo;外面一道閃電落下,將李筠的臉映得雪白。李筠:&ldo;你怎麼處置?&rdo;你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包庇他麼?還是不顧年少時出生入死的手足之情,按著那久遠得近乎有些魔性的門規處置他?嚴爭鳴腳步一頓,沉吟半晌沒有說話,無處而起的風捲起他的袍袖‐‐他擺譜的時候、無理取鬧的時候、亂髮脾氣的時候都一點不像個掌門人,唯有這一刻,他的神色在進退維谷間,鄭重得與千百年來的扶搖山上列祖列宗如出一轍。嚴爭鳴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轉身走進了山雨欲來的天幕之下。吳長天為表誠意,將一干手下全都留在了山莊之外,只帶了遊梁一個人走進來,態度放得很低,水坑將茶水倒好放在兩人面前,撂下一句&ldo;客人請稍候&rdo;,便不再吭聲,退到一邊,專心致志地當起了壁花。她雖然不吭聲,吳長天卻在打量著她,吳長天當然看得出這姑娘不是純粹的人,修為也不算很高,但以他的閱歷修為,卻能隱約感覺到她身上某種磅礴得可怕的力量,被什麼牢牢地壓抑著。吳長天忍不住低下頭看著自己修剪得十分平整的指甲,心道這扶搖派一度血脈斷絕,百年杳無聲息,傳承卻如千鈞綴著的一發一般,雖然岌岌可危,但始終沒有斷,反倒是天衍,看似空前壯大,核心卻已經腐朽得難以為繼。究竟是誰比較可悲?這時,一陣被刻意放重放緩的腳步聲傳來,遊梁握劍的手陡然緊了,抬起頭死死地盯住面前這位劍神域的劍修。嚴爭鳴的目光漠然從他臉上掃過,幾乎沒有停留,緩步走向主人的座位,沒有主動打招呼,只是低下頭整了整自己那雪白無塵的袖口,隨即,他也不吭聲,抬頭看了一眼水坑,水坑訓練有素,立刻收到了指示,邁開小碎步捧上茶水,將茶盞放在了桌上一處刻了符咒的托盤上,&ldo;叮&rdo;一聲輕響,那杯茶碰到符咒頓時冷了下來,杯子外壁結了一層細細的水汽。嚴爭鳴這才端起來喝了一口,手中的扇子輕輕敲打著旁邊木桌,有些怠慢地開口道:&ldo;天衍處從來不是我們的朋友,二位大老遠地趕來,可謂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安的什麼好心,且說出來讓我們聽聽吧。&rdo;遊梁驚呆了,他活到這麼大,就沒見過這種德性的劍修……偏偏此人修為卻又是他見過的最厲害的一個,讓遊梁不由得懷疑起來從小到大受過的教育‐‐難不成什麼劍修&ldo;鍛體克己&rdo;都是不對的?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手中之劍都不神聖了。嚴爭鳴這番話毫不客氣,也虧得那吳長天養氣功夫深厚,沒和他一般見識。吳長天不動聲色地從懷中摸出了兩枚一寸來長的小印,印石看來都有些年頭了,其中一枚乃是雪白的芙蓉石打造,乍一看白玉似的乾淨透亮,另一塊通體烏黑,上面刻了個龜身蛇尾的祥瑞,不必翻看印章字跡,也知道此物出自何處‐‐極北冰原玄武堂。嚴爭鳴眉尖一挑,也不伸手,只動了動嘴皮子:&ldo;這是什麼?&rdo;&ldo;這是白虎山莊莊主,與玄武堂堂主二位前輩囑託我交給嚴掌門的,&rdo;吳長天說道,&ldo;說是你見了就知道。&rdo;這私印裡裝得恐怕不是別的,就是地鎖中另外兩把密語鑰匙了,嚴爭鳴不用看也猜得出來。他將茶杯放在一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ldo;那你們這是利誘?說句不客氣的,這東西本身就是我派寄存在四聖手中的,現如今不過是物歸原主,我若是伸手要,誰還敢不給?&rdo;嚴掌門的眼睛不見得會說話,但肯定很會罵人,他眼神一掃,便讓人清清楚楚地懂了他的意思‐‐哪個要你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當今世上,縱然四聖式微沒落,誰又敢這麼不將他們放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