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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想起來的,還是扶搖山上師父手把手教過他的第一式。&ldo;師父,什麼是劍意?&rdo;&ldo;劍意啊,簡單說就是你練這一式的時候,心裡想了什麼‐‐你想了什麼呀?&rdo;&ldo;我覺得自己快飛起來了,想出去看看外面都有什麼,師父啊,你什麼時候帶我們下山去玩?哦,對,我還想看看後山有……哎喲。&rdo;&ldo;別老想著跑去後山山穴中搗蛋,為師說了你多少次了?破孩子,怎麼都不聽……&rdo;李筠劍未至,劍風已經義無反顧地撞在了那一片長戟帶出的火光中,撲出來的火光好像一片大風劃開的火燒雲,他內府中所有散漫的真元倏地凝聚一點,一剎那,紫府開,氣海生變,元神初成,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心裡乍然甦醒,天下萬千人與物都慢了一拍……佩劍終於與長戟相撞。佩劍不敵,斷成了三截。然而殘存的劍意卻像一縷不羈之風,呼嘯著脫離凡鐵鈍刃,無拘無束地橫掃而出,烈火也無法阻擋它的腳步。玄幻吃了一驚,一時竟躲閃不及,臉上被劃了一道半寸長的小口子。李筠卻被那長戟衝撞得整個人往後仰去,徑直從後繼無力的劍鞘上落了下去,彤鶴忙呼嘯一聲接住了他,奮力地拍打著翅膀往遠處飛去。李筠胸口劇痛,卻不明原因地感覺很痛快,他想道:&ldo;哦,原來只要不怕疼、不怕受傷,捨生忘死地打一架居然這樣痛快。&rdo;一邊這樣想著,他一邊從懷裡摸出了一打符咒,在眼前隨意看了一眼,他便灌注真元,抬手往天上打去,那窮追不捨的玄黃見了,本能地用長戟一拍,符咒瞬間在他眼前化齏粉,炸出了足有成千上萬只著了火的大肚子蟈蟈,一個個悍不畏死地撲向玄黃,下了一場蟈蟈雨。此物對付大能專用,誰力氣大,誰將那符咒打得更碎一點,誰打出來的蟈蟈也就比較多。這才是李二爺的手段。李筠心道:&ldo;九連環就九連環吧。&rdo;唉,打架雖然痛快,但是胸口實在太疼了。玄黃被他這些層出不窮的小手段弄得煩不勝煩,驀地長嘯一聲,他整個人在空中長大了十倍,好似鐵塔,山呼海嘯地將他那立柱似的長戟壓了下來。眼看要將水坑和李筠一起拍死在下面。這時,唐軫終於出手了。李筠從未見過唐軫出手,印象中那人好像跟自己差不多,雖然博聞強識,但基本也是個耍嘴皮子的,身體也不好,更從未見他拿過什麼兵器。唐軫沒有兵器,他用一雙肉掌生生架住了那山一般的長戟,那雙手彷彿金玉所制,置身烈火中也面不改色。唐軫頭也不回地說道:&ldo;李道友,你已經算出陣眼了麼?&rdo;險些被拍死的李筠舒了口氣,點頭道:&ldo;後天艮位。&rdo;唐軫道:&ldo;和我推算得差不多‐‐若我沒猜錯,應該就在那輛馬車上,你且去。&rdo;李筠遲疑了一下:&ldo;那你……&rdo;他話音沒落,忽然間唐軫皺了皺眉,那架住長戟的雙手發出可怕的&ldo;咯咯&rdo;聲音,下一刻,他自指尖到手腕處竟像石頭一樣裂開了,一聲巨響後,唐軫的雙手分崩離析。他驀地退後三步,空蕩蕩的袖管中卻沒流出一滴血。玄黃笑道:&ldo;我道你有什麼神通,原來不過是一具煉化的屍體‐‐&rdo;唐軫低低地咳嗽了兩聲,一臉命不久矣,口中卻說道:&ldo;人都有死的那天,道友也彆著急。&rdo;說完,他袖中一陣暗色湧動,竟生出一雙白骨來,長在那溫文的男子身上,顯得分外可怖。唐軫道:&ldo;李道友不必多慮,我還有些手段。&rdo;李筠一直不信任唐軫,因為唐軫這個人完全不能細想,細想太可怕,然而此時除了他,也再沒有可指望的人了。他忽聽一人叫道:&ldo;二師伯!&rdo;李筠低頭一看,只見地面扔上來一把劍,正是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年大大。李筠一抄手接在手中,果斷對水坑道:&ldo;走!&rdo;接著,一個人御劍而上追了上來,正是遊梁。遊梁:&ldo;我為前輩護法。&rdo;這兩人一鳥如一道流星般向那馬車飛去。神鳥彤鶴只有真動起手來,才會發現她修為不高,就外形上來看還是非常唬人的,而遊梁再不濟也是個有元神的劍修,此時悲恨交加,開路開得勢如破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