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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潛沒應聲,看起來毫無興趣。韓淵道:&ldo;你和童如一樣,是薄情又冷淡的飛昇命,你們這種人最適合修煉,天性堅忍,情關又比別人少開一竅,最易摒除雜念,若是順從機緣,能成大事……&rdo;程潛不以為然道:&ldo;童如成了什麼大事?在忘憂谷裡爛成一堆骨頭麼?&rdo;&ldo;情關少一竅,只是修行中不易被外物打擾,又不是真沒有愛憎喜怒,誰讓他縱情忘身,自己堪不破的?&rdo;韓淵冷笑道,&ldo;對於你們所謂的大道,門派算什麼,師徒算什麼,人情算什麼?想成大道者還被這些牽絆,他走火入魔不冤‐‐若是他能堪破三生秘境,沒準現在早就飛昇上界了。&rdo;鈴鐺裡的十方陣很複雜,程潛一時有些看不懂,旁邊還有一個韓淵喋喋不休,他頓時手癢,想跟那貨再打一架。韓淵道:&ldo;你不好好修你的大道,難不成也要重蹈他的覆轍?&rdo;程潛頭也不抬地說道:&ldo;我樂意。&rdo;韓淵尖銳地笑道:&ldo;那你還裝模作樣地修什麼仙,練什麼道?我看你是自甘墮落。&rdo;程潛:&ldo;好歹我沒有什麼事都讓心魔說了算。&rdo;韓淵:&ldo;那你彆著急,若你把持不住,失了元陽,看你心裡生不生雜念。&rdo;程潛:&ldo;……&rdo;這些魔修簡直已經齷齪成了日常。韓淵難得將他說得啞口無言一次,變本加厲道:&ldo;人家男女修士結侶雙修,至少合了陰陽調和,不算縱慾,你和大師兄又算什麼呢?&rdo;他忽然眯細了眼:&ldo;哦,還是你已經心生雜念,想嚐嚐大師兄的滋味了?&rdo;這心魔版本的韓淵此言一出,如願以償地又捱了揍,他也不還手,被揍一頓,好像還很歡喜,讓人懷疑此人方才之所以出言不遜,就是為了找揍。程潛動手的時候很是惱羞成怒,不但是韓淵嘴裡不乾不淨,還因為他真的比韓淵三言兩語挑起了心魔谷裡的回憶,隨即強行壓下綺念,神識在鈴鐺中翻了個底朝天,一把拎起鼻青臉腫的韓淵,同時粗暴地用手中鈴鐺撕開了周遭藩籬屏障,兩人轉瞬到了嚴爭鳴那邊。剛一落地,正看見嚴爭鳴面無表情地將一個魔修釘在了地上,劍氣直入內府,直接讓他元神無處可逃,飛濺的血花四溢,落在他前襟與臉頰上,感覺到陣法中有異動,他驀地轉過頭,逼人的殺意未退。程潛一愣,感覺自己的心劇烈地鼓譟了起來。一見程潛,嚴爭鳴飛快地眨了一下眼睛,那雙眼睛裡瀰漫的劍氣驀地散了。他詫異地看了看奼紫嫣紅的韓淵,問道:&ldo;怎麼回事?&rdo;程潛在口乾舌燥中微微定了定神,將見了大師兄就開始裝死的韓淵丟在一邊,簡單說了說經過。嚴爭鳴默不作聲地聽完,便摘下了扳指,掰開內面的鏡子,從進入十方陣到此時,可能還不到一個時辰,兩排蠟燭幾乎已經滅了一半。程潛偷偷看了他一眼,一方面心裡有些癢,一方面又覺得癢得十分不尊重,正在尷尬,不知道怎麼將&ldo;邪念&rdo;壓下去,只好變本加厲地記恨起韓淵。突然,嚴爭鳴好像發現了什麼,突然背過了身去。程潛回過神來,以為有什麼問題,忙清了清嗓子,問道:&ldo;怎麼?&rdo;便見嚴爭鳴從懷中摸出了一塊雪白的手帕,對著扳指上的鏡子將臉上的血跡細細擦去了。程潛:&ldo;……&rdo;十方陣外,一天一宿過去,終於只剩下了一黑一白兩根蠟燭。就在倒數第二根蠟燭滅了的時候,水坑突然一把抓住了李筠的胳膊,尖尖的指甲掐進了李筠的肉裡。李筠心裡也狠狠地哆嗦了一下,可是在師妹面前,他愣是沒敢表現出來,只故作篤定地說道:&ldo;沒什麼,水坑,你想想,他們剛進去的時候肯定是一對一,用不了多久,下手最快的修士與魔修最有可能互相遇到一起,我猜小潛和師兄他們很快就能碰上四師弟,說不定他們已經有操縱陣法的東西了呢。&rdo;他話音沒落,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只見一群修士站了起來,一同往一個方向望去。一隊飛馬當空而降,一圈天衍處打扮的修士簇擁著一輛飛馬車,只見那拉車的飛馬個個戴著純金頭面,車身上錦緞繡得九龍好像行將衝破布面飛昇而出,而此物絕不僅僅是裝飾,隔著老遠,李筠竟已經感覺到了那上面與真龍旗如出一轍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