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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整理了半晌後,從中翻出了一打畫像‐‐他自己的。嚴爭鳴當年畫過無數幅程潛的畫像,大多是傷心之下當場就毀去了,不過畫得多了總有漏網之魚,到底有幾幅留下來了。程潛越看越喜歡,乾脆自己默默地收藏了起來,繼而他又想起來,童如師祖還沒來得及留下畫像,師父算是有一幅,卻被他自己毀了,更不必提他那自始至終都是一出悲劇的師伯蔣鵬,於是起了性,想給先人們補上。程潛的書法很有功力,作畫卻不怎麼行,於是跑去請掌門師兄執筆。嚴掌門聽了,矜持地衝程潛勾勾手指,叫他附耳過來,掛著正人君子般的端莊神情,這樣那樣地提了一番又無理又猥瑣的條件,身體力行地為程潛表演了一番何為衣冠禽獸。程潛當即決定讓他哪涼快哪待著去,隨即把掌門轟出了清安居。最後他只好湊合著找了二師兄,李筠欣然同意,帶上一隻愛湊熱鬧的小師妹,到九層經樓中的倒數第二層裡揮毫潑墨。期間,勤勞的小師妹挽起袖子,將常年積灰的倒數第二層從頭到尾打掃了一遍,將每一幅先輩們的畫像都抖落開,好生清潔了一番。忽然,水坑驚叫道:&ldo;呀,二師兄!&rdo;李筠按著程潛的描述在紙上耕耘,畫興正濃,頭也不抬道:&ldo;幹什麼?&rdo;&ldo;你在畫上!小師兄,快看!&rdo;水坑將一副經年泛黃的畫像展開,畫上的前輩不修邊幅,長髮披散,露出一張眉清目秀的小白臉,那五官神情,分明是李筠在世。程潛再一看,下面分明寫著:文竹真人,某年某月拜入扶搖派,乃為某代弟子,其人極善奇技淫巧,精通旁門左道,入道氣門獨樹一幟,至今不詳,因身邊有九連環一副,故稱其以&ldo;九連環&rdo;入道。扶搖派傳承中,那位老前輩好像和嚴爭鳴提起過扶搖祖上出過一個&ldo;以九連環入道&rdo;的,還將那位前輩的手札交給了李筠。所以……只是物歸原主嗎?鬧了半天,千古九連環只一人。這位千古一人的二師兄完成了幾幅大作,被聞訊而來的嚴爭鳴看見了。嚴爭鳴瞻仰了半晌,給出了一句中肯的評價:&ldo;二師弟,你歇一會吧,別欺師滅祖了。&rdo;李筠不服,繼續揮舞丹青,畫了一幅身在南疆的韓淵,有一年中秋節帶了過去,興致勃勃地展示給了韓淵看。韓淵看完以後,感覺昔日同窗之情徹底破滅了,又念及自己至今沒有得到真龍骨的受騙經歷,頓時決定新仇舊恨一起算,將李筠一直追殺到南疆邊界……唔,這是後話了。番外二一天,年大大和遊梁正在不知堂裡修理桌椅板凳,就見他的二師伯像條脫韁的野狗,從山頂呼嘯著奔將而下,口中一波三折地喊道:&ldo;別追我,我要閉關……關……&rdo;年大大和遊梁面面相覷,不知道&ldo;閉關關&rdo;又是什麼鬼東西。他餘音未散,那李筠已經腳下生風地鑽進了半山腰上一處無名洞府中,回手將洞府門口的禁制封上了,一番作為可謂是眼疾手快。誰知下一刻,一道不講道理的劍光從天而降,將那不知哪個前輩留下的禁制劈了個稀巴爛‐‐嚴掌門殺氣騰騰的露了面。年大大滿臉崇拜地用胳膊肘一捅遊梁,讚歎道:&ldo;我天呢,你師父真厲害。&rdo;遊梁:&ldo;……&rdo;他還是感覺自己應該和年大大換個師父,這樣一來,倆人都不像入錯門的了。被追殺的李筠一邊倉皇逃竄,一邊引吭嚎叫:&ldo;師父啊!大師兄要殺人啦,您老人家快睜開眼看看吧,您走得早啊,沒人管得了他了,沒人為弟子做主了,他現在一手遮天了……蒼天啦,救命啊!&rdo;年大大目瞪口呆,頭回聽見這樣成體系的哀嚎。遊梁若有所感,一抬頭,正看見山間樹林裡紅影閃過,他們水……不,韓潭小師叔同白鶴一起悄無聲息地溜過,輕車熟路地佔據了一個又方便看熱鬧、又不會被當成熱鬧看的隱蔽位置。這得多少次&ldo;城門失火,殃及池魚&rdo;的悲慘經歷,才能練就如此老道的經驗?遊梁頗有幾分沉穩的機靈氣,立刻決定效仿長輩,將年大大的腦袋一按,動手關上了不知堂的院門,兩人一上一下,一起從不知堂那四面漏風的門縫裡往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