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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來。&rdo;這一回,三個人都聽清了,聲音是從程潛身邊傳來的,但他們卻看不見說話的人,程潛彷彿明白了什麼,目光緩緩地落在了手裡的木牌上。李筠瞪大了眼睛:&ldo;還、還有會說話的符咒?&rdo;那符咒好像被他逗笑了,隨即好整以暇地放柔了聲音,說道:&ldo;不過是小妖兩三隻而已,傷不到你們,沒事的。&rdo;可他話音還沒落,那大狗熊精已經衝他們奔將過來了,這&ldo;小妖&rdo;過處簡直是地動山搖,難怪李筠那隻物似主人型的慫蛤蟆要裝死!三個兩條腿的少年萬萬跑不過這大畜生,此時想逃已經來不及了,而屋漏偏逢連夜雨,只聽一聲淒厲的咆哮又在不遠處響起。下一刻,那大狗熊的腰腹被一條顏色鮮豔的蛇尾捲起,小山一樣的大熊驟然被拋上了天空,而後又重重砸下,活生生地在地上砸了一個深坑,周圍的古樹花草全都遭了秧,一個個東倒西歪,烏煙瘴氣。連大師兄都無暇顧及他那沾上泥土的白衣了。這是小妖兩三隻?不管會說話的符咒有多麼難得一見,在場的三個少年都覺得他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敢情木牌不會死!接著,蛇妖的全貌冒了出來,他的上半張臉類人,長著一雙豎瞳,下半張臉佈滿鱗片,吐著蛇信,行動間刮來一陣比方才更為劇烈的腥風,盤繞在烏煙瘴氣的林間,幾乎快成了一道殘影,程潛只聽得見鱗片摩擦地面時候讓人牙酸的聲音,完全看不清蛇頭在什麼地方。直到它偏頭一口咬住了大熊精的脖子,帶著熱氣的血噴出了三尺來高,成了一道血噴泉。大熊精那已經有了八分人樣的臉上帶著極度的驚懼,片刻後轟然倒地,它巨碩的身體拼命在地上滾動抽搐,抵死掙扎,蛇則狠狠地裹挾著大熊的身體,跟著它在地上滾來滾去。在難以形容的慘叫與掙扎中,大狗熊死了。程潛正好對上了那雙發灰的、渙散的瞳孔,整個胸口好像都被冰塊塞滿了。大蛇鬆開熊的屍體,一縮身體,後撤幾步,程潛以為它要確定獵物是不是已經死了,就見大蛇驟然以快得讓人看不見的速度將頭埋進狗熊精的身體,頭部彷彿化為利刃,將那屍體的小腹部從後到前捅了個對穿,而後含著一顆帶血的妖丹破熊腹而出,立起上身足有一丈半高。李筠當場吐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跟這些東西當了一年多的鄰居,還幾次三番地想趁初一十五過來一探究竟。嚴爭鳴感覺胸口的血全都拼命地往四肢湧去,這讓他有那麼一會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腿在何方,如果不是有佩劍撐在地上,恐怕此時此刻他已經坐在地上了。唯有程潛,面對著滿地的血汙,程潛心跳得厲害,他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熊屍與大嚼的蛇怪,心裡再次升起了某種難以言喻的感受。若是道法無邊,也能這樣……生殺予奪麼?☆、就在這時,大蛇動了,搖頭擺尾地向著三人所在的地方遊了過來。它那長尾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捲過古樹,所到之處,合抱的樹幹七扭八歪的倒成了一片,在這小小的樹林中,它將屁股扭得所向披靡。嚴爭鳴一隻手捏著程潛的肩膀,另一隻手拿劍,胳膊上還得攬著一個基本扶不起來的李筠,心力交瘁地想道:&ldo;這他孃的怎麼辦?&rdo;他雙腿尚且發軟,頭腦已經先一步冷靜了下來,嚴爭鳴知道,眼下逃是沒什麼希望的,生死之間,他一想起他們也會被這畜生一口一口撕開血肉、淋上哈喇子,就覺得一陣天昏地暗。這噁心無比的臆想讓他在天昏地暗中發了狠,一剎那將生死置之了度外,拿劍的手竟奇蹟般地不再哆嗦了,嚴爭鳴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他也要和這條大長蟲鬥一鬥,至少剜掉它兩塊鱗,等到鬥不過,就自行了斷‐‐絕不能在閉眼前遭受這股腥臭的荼毒。那些他多年未能融會貫通的劍招全都在他胸口翻湧,危急中似乎以某種不可思議的形式貫穿在了一起,以至於在他眼裡,那蛇爬動的速度都慢了不少。嚴爭鳴的手腕穩如泰山般地轉動了一下,對準了大蛇的眼睛。他知道自己第一劍絕不能失手。大蛇妖越來越近,嚴爭鳴一瞬間停止了呼吸‐‐……然後蛇與他們擦肩而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