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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白天不能說人,後晌不能說鬼。程潛話音沒落,裡屋的門簾已經微微動了一下,只見嚴爭鳴手持一卷書,玉樹臨風地走了出來。嚴爭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問道:&ldo;你說誰?&rdo;程潛:&ldo;咳……大師兄。&rdo;好在嚴爭鳴看起來一時沒打算追究,他放下手頭的舊書,轉頭對李筠道:&ldo;你方才提起來了‐‐我近日確實想回一趟扶搖山,一來最近有點心得,想回去翻找典籍求證一下,經樓裡的東西雖然雜亂無章,但是我派一脈相承的東西總能找到線索,況且……&rdo;他微微一皺眉道:&ldo;我去年因為看著小月兒他們年紀也大了,便將她們都送了回去,當時是讓他們傳了家書的,可是至今也沒收到迴音,按理說青龍島上不禁書信,他們這一走杳無音訊的,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我也想順路回家看看。&rdo;&ldo;只怕入了講經堂不能隨意離島。&rdo;李筠沉吟道,&ldo;不如這樣吧,你讓雪青赭石他們誰替你跑趟腿,我聽說雪青前些日子有氣感了?那經樓應該進得去吧?&rdo;&ldo;經樓也不是是個有氣感的人都推得開的,當時我和銅錢是在門前師父手把手教的,&rdo;嚴爭鳴搖搖頭,&ldo;算了,整理本門功法也不急於這一時,往後回去有得是時間,我先讓雪青幫我送封家書,再回扶搖山看看。&rdo;聽他們兩人討論這事,程潛正準備不動聲色地偷溜,誰知才走到門邊,韓淵突然冒冒失失地闖了進來,險些將門板拍在他臉上。&ldo;哎喲小潛你幹什麼哪!&rdo;他風風火火地暴露了程潛的行蹤,同時扯著嗓門叫道,&ldo;大師兄,兩件大事!&rdo;嚴爭鳴剜了程潛一眼,皺著眉往後退了一步,微微抬手仰頭道:&ldo;慢慢說,唾沫星子都噴我臉上了。&rdo;韓淵毫不在意地&ldo;嘿嘿&rdo;一笑,說道:&ldo;張黑炭不知道被誰黑了,臉腫得跟饅頭似的,都看不見脖子了。&rdo;嚴爭鳴和李筠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集中在了程潛身上,程潛只好乾咳一聲,假裝扭頭看窗外的風景。韓淵繼續道:&ldo;還有,碼頭上來了一艘大船,我特意去看了一眼,聽說是那個姓周的小白臉回來了。&rdo;周涵正?程潛終於顧不上往外溜了,靠著門靜默地站在一邊,手指又不由自主地搭在了木劍上。&ldo;上一次他回來還是講經堂開班的時候,這次我估計島上又有什麼大事。&rdo;韓淵篤定地說道,&ldo;你們猜會有什麼事?&rdo;他每每報告個什麼,都活像個說書的,三個師兄誰也沒理他,韓淵只好訕笑一聲,自己交代:&ldo;我聽人說,講經堂要開一次大比,優勝者能進青龍島弟子內堂修行呢。&rdo;程潛聽了沒什麼興趣,他向來對和人比試這種無聊的事沒什麼興趣,因為沒有必要。隨著年齡的增長,他那顆孤高自詡之心也在幾經自我懷疑中磨礪得愈加堅定不移,現在,在程潛眼裡,這世界上的同儕只有兩種,一種是現在不如他的,一種是將來不如他的。程潛後背開始疼得厲害,便不再想逗留,只簡單交待道:&ldo;沒事我就先走了。&rdo;&ldo;慢點,你的事還沒完,給我站著,&rdo;嚴爭鳴道,隨即他轉向韓淵,&ldo;你每日三十根木條的符咒功課都做完了?&rdo;韓淵:&ldo;……&rdo;嚴爭鳴見狀,一側長眉一挑:&ldo;那大比小比的和你有什麼關係?還不快去!&rdo; 韓淵灰溜溜地吐吐舌頭,當即不敢吱聲了。他們掌門人已經今非昔比了‐‐他從一個小玩鬧一樣的臭美大辣椒,變成了一個積威甚重的臭美大辣椒。五年前,在講經堂高臺上受辱的嚴掌門幾乎是力排眾議,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難以理解的決定‐‐他一意孤行地要將扶搖派以誦經入門、以刻符咒練氣的傳統保留下來,哪怕他們迫不得已開始隨眾人修煉真元,也要花額外的時間完成這兩樣功課。對此,嚴爭鳴半帶自嘲地說起了他的理由:&ldo;我長到這麼大,除了爹生娘給的一張臉以外,全身上下就沒有能拿得出手以供稱道的東西,有什麼資格貿然去改變我派千年傳承?再者說,就算門派傳統毫無道理,那也是師父留下來的。&rdo;最後一句話打動了程潛,導致唯一一個會跟掌門人叫板的人臨陣倒戈。李筠從來都是有觀點沒立場,一說就服,至於韓淵,他連觀點也沒有,因此這個事就這麼決定了。而五年的時間,證明了嚴爭鳴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