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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鬼的對手周伏虎早有準備,身體猛地一側,空手入白刃,將槍搶了過來。大鬼臉色一變,人突然鑽進土裡。周伏虎不及思考,回頭對著舉槍的阿森就是一拳,等阿森彎腰,又飛起一腳,將他踢昏了過去。另一邊,仲世煌和梁炳馳正膠著。汽車車燈亮起,照著梁炳馳的雙手,竟如金屬打造。周伏虎見仲世煌的手骨幾乎被捏斷,只能吃力地哼哼,立刻衝了過去,一腳踢中梁炳馳的手肘。梁炳馳痛呼一聲,也不敢仲世煌手裡還拿著槍,直接撲上去用雙手勒他脖子。大鬼和一桶拿了錢,他已無後顧之憂,本就打定主意同歸於盡,此時更是不遺餘力。 周伏虎搶先卡在兩人中間,屈起膝蓋重重地踢在梁炳馳的命根子上。梁炳馳全身上下只有雙手金屬化,其他部位與常人無異,頓時痛得齜牙咧嘴,捂著褲襠倒在地上。等溫故回過神來,梁炳馳和阿森已經被仲世煌和周伏虎擺平,大鬼和一桶正要開車逃跑。毫不猶豫地,溫故彎腰撿起阿森手裡的槍,一槍打爆他們的車胎,這一招是從梁炳馳對付劉漢思時學來的。大鬼的車震了下,斜停在門口的位置。仲世煌見周伏虎制住梁炳馳,稍稍鬆氣,一轉頭就看到大鬼和一桶提著錢從車上跳下,朝自己的車跑去。另一頭,趙樹青拿著槍衝過來,似乎想與他們會合。趙樹青與他們一夥。趙樹青要跟他們走。這兩個認知焚燒他所有的理智。他死死地盯著溫故,沉著地舉起手,瞄準手腕,扣動扳機。子彈襲來。溫故怔住了。仲世煌要殺他。他竟然噁心自己到這個地步。……只是這槍法委實太差。溫故心念電轉,眸光一凝,大大方方地轉過身來,硬生生改變那顆本應擦身而過的子彈的軌道,穿透自己的心臟。既有所求,便如其願。血花從粉紅牡丹花花蕊正中噴濺,落在瓣上,點點滴滴,滴滴點點。溫故看著呆怔的仲世煌,緩緩跪坐在地,心想:我若是告訴他,並非我劫持劉漢思,而是劉漢思劫持我,不知他會信幾分?若是信了幾分,又會愧疚幾分?彼時,天地俱寂。一人一仙相距數米卻如隔海遙望,一個失魂落魄,一個寸步難移。&ldo;砰砰&rdo;兩聲,大鬼和一桶關上車門,駕車呼嘯而去。驚散的魂魄瞬間收回。仲世煌如夢初醒,雙腿一軟,竟也跪坐在地,須臾跌跌撞撞地跑過去,將溫故摟在懷裡,一手攬著他的腰,讓他靠著自己的胸膛,一手顫抖著拿手機打電話給救護車。其實看傷口位置,他知道就算立刻送醫院也可能晚了,可是他不敢這樣想,也不能這樣想。溫故看著他惶急地報地址,聲音近乎怒吼,心裡的那點寒意慢慢地消散開,忍不住抬手握住他的手。仲世煌的偽裝瞬間崩塌。他抱著他,頭埋在他的肩窩裡,失聲痛哭道:&ldo;我沒有想殺你。我只是不想讓你走……你為什麼要走?你為什麼要背叛我?!&rdo;……原來不是他的槍法差。溫故柔聲道:&ldo;我知道,不怪你。&rdo;仲世煌用臉貼著他的臉,手指緊緊地扣住他的手指,嘴唇溢位的聲音像風中飄蕩的花絮,彷彿風一吹,就抖散了:&ldo;不要死,求你,不要死。我什麼都答應你。求求你,不要死。&rdo;溫故道:&ldo;你答應我一件事。&rdo;&ldo;好,你不死,我什麼都答應你。&rdo;&ldo;死亡很可怕,很痛。&rdo;溫故擠出一絲微笑,&ldo;如果可能,不要死,永遠不要。&rdo;&ldo;好,我不死,你也不死。&rdo;他覺得已經沒有說出真相的必要。誰都不會懷疑,抱著他的人已經愧疚得無以復加。&ldo;好好活下去,連我那份。&rdo;仲世煌已經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只知道自己一鬆手,懷裡的溫暖就會消失。溫故繼續道:&ldo;答應我。&rdo;含在眼眶的淚珠抖落,仲世煌怒吼:&ldo;你不會死!&rdo;溫故:&ldo;……&rdo;周伏虎帶著梁炳馳過來。梁炳馳看溫故的眼神有點奇怪。仲世煌和周伏虎都希望溫故撐住,所以並未注意他過度冷靜和&ldo;健康&rdo;的表現,梁炳馳是局外人,自然注意到一個身受重傷的人無論如何也不該表現得這樣鎮定和&ldo;強壯&rdo;,但胸口迸出血花又是實實在在的。溫故注意到他探究的目光,知道自己不應該再&ldo;撐&rdo;下去,用力地抓住仲世煌的手:&ldo;記住我的話。&rdo;仲世煌哭得一塌糊塗,死死地抱住他:&ldo;你每天在我耳邊提醒……我才記得住。&rdo;溫故嘴唇貼著他的耳朵,輕聲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