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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牙根,哽咽得說不下去,半晌才道,&ldo;爺爺他也是這樣……後來,溫故救了他,他是神仙。為什麼這一次……這次為什麼……為什麼?!&rdo;溫故無言以對。&ldo;爺爺一點都不老……他應該長命百歲……&rdo;溫故慢慢地鬆開手。明知道仲世煌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仍覺得那一聲聲質問都是針對著他。而他,無力反駁。仲世煌飛快地抓住他撤開的手,用力地往自己身後一拉,緊緊地抱住溫故:&ldo;樹青,趙樹青。&rdo;&ldo;嗯。我在。&rdo;溫故撫摸著他的後背。&ldo;不要離開我。&rdo;&ldo;……好。&rdo;溫故鄭重地應承。彷彿感受到承諾背後的誠意,仲世煌將頭埋進他的頸窩裡,嚎哭聲被困在他的嘴唇和溫故的肌膚之間,如兩人的共鳴。溫故抱著他,像抱著一團火。隔著肌膚傳來的熱度直入心底,近於火辣。仲世煌舉辦了一場盛大的葬禮‐‐對處處見屍骨的末世而言,選期擇址,請友觀禮,的確是很盛大。暗地裡也引起基地部分人的不滿,認為死在狗尾村的異能者是烈士,卻只有就地埋葬的待遇,而仲敦善不過是個年紀老邁,佔用醫療設施的非異能者,葬禮竟如此奢侈,完全凸顯了仲世煌的獨裁。流言傳到溫故和耿頌平這裡,就戛然而止,誰都沒有告訴仲世煌。不過就算告訴了,仲世煌也未必理睬。仲敦善過世之後,仲世煌變得沉默寡言,用耿頌平的話說,就是回到了趙樹青剛&ldo;死&rdo;的那一會兒。而溫故每次看仲世煌都能看到他盯著自己,眼神幽深莫測,與他視線相對時才會有些許溫度。耿頌平提出找個心理醫生給他看看。可惜這是末世,找心理醫生比找土行孫要難得多。孟瑾建議讓溫故和仲世煌好好談談,耿頌平附議。溫故為難,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可是具體怎麼談,他心裡一點底都沒有。從溫故到趙樹青,從趙樹青到溫故,從溫故到顧昔,從顧昔到趙樹青,他已經堆積太多謊言。要解釋,就必須釜底抽薪,將整個謊言搭建的樓房都拆除。可是,現在仲世煌是否能夠接受?如果他問為什麼不救仲敦善,自己又該怎麼回答?溫故頭抵著窗,看著玻璃上的倒影,腦袋亂成一片。倒是可以用清心咒靜心,只是問題依舊是問題。&ldo;想什麼?&rdo;仲世煌從他身後抱住他。溫故身體僵了僵。仲世煌還有一項改變,喜歡時時刻刻地粘著他,行為也越來越親密大膽。他不知所措地轉過身來,&ldo;我……&rdo;剩下的話被仲世煌含入口中。溫故驚得後退,身體重重地貼在玻璃上。仲世煌含著他的下唇,慢慢地鬆開,眼睛緊緊地望著他,彷彿要看到靈魂深處每一寸每一分,&ldo;嗯?你什麼?&rdo;溫故抬起胳膊,拉開兩人的距離,&ldo;沒什麼。&rdo;仲世煌雙手撫摸著他的胯部,低頭想了會兒,突然抬頭道:&ldo;樹青,我們在一起吧?&rdo;溫故啞然。&ldo;在一起好不好?&rdo;仲世煌手微微用力,再度拉近兩人的距離,嘴唇慢慢地湊上去,&ldo;嗯?&rdo;&ldo;仲世煌。&rdo;溫故從他的懷抱裡鑽出來,撓撓頭,&ldo;我們先談談。&rdo;仲世煌退後半步,收回伸出的手,側頭笑了笑,&ldo;嗯。好啊,談談。&rdo;溫故道:&ldo;那天我聽你提到神仙。&rdo;仲世煌身體繃緊,臉色霎時黑下來,&ldo;那不重要。&rdo;&ldo;你說你答應修仙。&rdo;&ldo;我說那不重要!&rdo;仲世煌粗魯地打斷他。溫故被吼得呆住。仲世煌深吸了口氣,走到他面前,伸出雙手,撫摸他的胳膊,想借此來平靜雙方的心情:&ldo;你也有很多事情瞞著我,不是嗎?那天你明明被打中了心臟,卻完好無損地站起來離開。這三年你去了哪裡?你說你不怪我,那為什麼不回來看我?&rdo;溫故啞口無言。仲世煌親親他的額頭:&ldo;過去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和未來。你答應過我,不會離開我,所以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對不對?&rdo; 溫故在他的逼視下,沉默良久才道:&ldo;如果你需要我。&rdo;&ldo;我永遠需要你。&rdo;仲世煌微笑著親親他的鼻子,又親親他的嘴唇,&ldo;樹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