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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樹依然是含著笑的後輩模樣,打牌時該碰的時候還故意不碰放老太太過去。手卻放下桌子去,在曹逸然的腿上輕輕拍了兩把,被曹逸然在他的腿上踢了兩腳,幸好不是踢的他的傷腿。老太太說了讓曹逸然好好坐著,不行就上樓睡覺的話後,這才來對薛太太八卦白弋的事情。其實老太太對白弋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的確是見過幾次,又知道他的家世,對他的人品如何卻說不好,於是講了白弋家裡的情況後,就讓曹逸然來補充。曹逸然在心裡恨不得把白弋拖出去暴打一頓,此時對上一干人等期望的眼神,特別是知道白家家世很不一般而高興的白太太的眼神,他就更是心理陰暗得厲害,他正準備潑髒水了,白樹就笑哈哈地又是歉意地說了一句,&ldo;阿姨,其實,那個白弋是我的堂弟。&rdo;聽聞他這樣說,曹逸然就又沉著臉在桌子下面踢了白樹一腳,要上 差勁與折磨 白樹在大家面前也不想吹噓自家堂弟,就很是誠懇地對薛太太說道,&ldo;白弋對露露,我是知道的,他是的確非常喜歡她,能夠對她好。而他的人品的問題,我們這些人打包票也沒有用,還是要阿姨你們好好地觀察,多給他些機會表現,自然是眼見為實,什麼都看得出來,到時候再自己給他打分,這樣才最好了。要是我們說他怎麼樣,恐怕阿姨也會覺得我們是在只挑好的方面說,是不是?&rdo;薛太太看白弋這個堂兄真是個不錯的小夥子,就覺得既然是一家出來的,那白弋的人品再差也不會太差了,心裡估計已經百分之八十的滿意。白樹則在說完後就表示自己上樓去看一看曹逸然,拉了一個傭人阿姨過來坐自己的位置打牌。他又和大家打了個招呼,就拄著柺杖很快地上了樓。他也不知道曹逸然是在哪間房裡,只一間房一間房地去敲門。敲到第三間,黑著臉的曹逸然就開了門,白樹對曹逸然露出個笑,道,&ldo;又在生什麼氣?&rdo;曹逸然明明已經開了門,而且還把進門的位置給白樹讓了出來,嘴裡卻說道,&ldo;滾!&rdo;白樹不理他的口是心非,笑呵呵地進了屋後就把門給關上了。曹逸然時常來外公家這裡住,於是他在這裡有專門的一間房,房間裡一切都很簡約,而且看樣子各種傢俱也有點老舊,在靠窗的地方還有一架黑色鋼琴,鋼琴上蓋了布,不過布已經掀起來了一些,看樣子是曹逸然剛才進來掀起來的,也許是想彈一彈琴遣散鬱悶?但不知為何他沒把布全部揭開。白樹走到那架鋼琴面前去,把布都給扯了下來,白布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而利落的弧線,然後被白樹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白樹又走回鋼琴,撫摸著琴蓋,他回頭含笑問曹逸然,&ldo;你還會彈鋼琴?&rdo;曹逸然面對他的質疑,咬著牙不滿地道,&ldo;會彈怎麼樣,不會彈怎麼樣?&rdo;白樹對於他的彆扭的回答並不太理會,將琴蓋接了開來,手指在上面試了一下音,覺得還挺準的,於是就自顧自地拉出琴凳來,因為和曹逸然身高相當,於是琴凳的高度對他來說也正好。將柺杖放好,他回頭對曹逸然露出個微笑,說道,&ldo;下面,將這一曲《獻給愛麗絲》獻給心情不好的曹逸然小朋友。&rdo;說完後,他就彈了起來,《獻給愛麗絲》的溫柔的曲調就從他的指下飄揚了出來,並且漸漸地轉向明快……曹逸然站在那裡,開始還是皺眉把他覺得像個白痴一樣的白樹看著,看了白樹一陣,見白樹邊彈還邊側過身來注意他,目光中含著溫柔的笑意,他不知怎麼,居然因為這個白痴的憋足表演,心情居然就變好了不少,於是那板著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裂痕,接著就勾著唇露出了一絲想要壓抑又沒有壓住的笑意。他慢慢走到了白樹的身後去,左手撐在了鋼琴上,琴蓋為光滑亮澤的黑色,而他的手則是溫潤如玉的白色,鮮明的對比映襯得手指更加優雅而漂亮。白樹看了他的左手一眼,然後就被曹逸然的右手拂開了他的右手,曹逸然開始代替白樹的右手彈起來,白樹看他的手接替了自己的工作,便含著笑只負責了左手。曹逸然低頭看著琴鍵,然後目光又轉到白樹的臉上去。鋼琴旁邊的窗戶開了一扇,深秋下午的陽光從窗戶外面照進來,隨著暖陽透進來的還有秋日的微風,微風吹動窗簾裡層的薄紗,薄紗輕輕拂動,像是一片雲,撫在陽光裡,也撫在黑色的鋼琴上。在陽光與微風裡,白樹的臉半明半昧,更顯輪廓突出有力,眼睫毛長長的,而那抬起來看向他的眼睛,則在陽光裡呈現一種剔透的琥珀色,像是要吸走他的魂魄讓他一時間心慌意亂。白樹看著曹逸然,曹逸然的白面板在光裡宛若剔透,而那淡色的唇則是抿著,眼睛定定地看著他,他像是一位高貴矜持的王子,正在引誘迷惑著他視線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