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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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境還是放心不下，&ldo;我給馮舟打個電話，看他有沒有時間陪你去。&rdo;清和馬上臉色大變，趕緊說：&ldo;爸爸，爸爸，我真的只想自己去，你不要問哥哥了，好不好，好不好？&rdo;清和就差用哀求的語氣了，清境被他這麼急切地反對，又驚訝又擔心，&ldo;寶寶，你這是怎麼了？非要一個人去東京。&rdo;&ldo;不是一個人去東京，盧老師，陳哥，廖哥，都要陪我去。而且賓館我已經訂好了。&rdo;清和說。但這反而讓清境擔心，他只得同意了清和的請求，但轉頭就給管家打電話，詢問清和這幾天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管家說：&ldo;不知道清和是不是和馮舟鬧了矛盾，清和今天一大早就出門了，像是專門避著不見馮舟。白天又自己去修車，也不要人幫忙，晚上一直悶在臥室裡根本沒出來，像在賭氣。&rdo;&ldo;那馮舟呢？&rdo;清境皺了眉頭。&ldo;馮舟還沒有回來，沒說今天會回來吃飯。&rdo;清境說：&ldo;嗯，行，我給馮舟打個電話。&rdo;馮舟在飯局上，接到清境的電話，便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接聽，清境問：&ldo;馮舟，你和寶寶鬧矛盾了嗎，寶寶他後天要去東京，但不要人跟著。&rdo;馮舟因他這一問，馬上眼神一黯，說：&ldo;爸爸，你別擔心，我晚上回去就和他說，我會陪他去。&rdo;清境說：&ldo;你忙得過來嗎，不行的話，我陪他去。&rdo;&ldo;爸爸，我這邊已經要忙完了，我陪他去就好。你和父親什麼時候回來？&rdo;馮舟很堅決地這麼表示。&ldo;就這幾天就會回去吧。&rdo;清境應著。清和一晚上都在忙事情，馮舟十點多鐘回家時，他還在寫&ldo;清舟一葉&rdo;工作室發展計劃。馮舟身上染著菸酒味道，洗了澡換了居家服才來敲清和的房門，清和眼睛有一點近視，平時不戴眼鏡，做事時，有時才戴著。他走到房門口開了門，又把眼鏡從鼻樑上取下來揉眼睛，這才看門外的馮舟。馮舟一手插在褲兜裡，一手抬起來就要去揉一把清和的頭髮，但手伸到一半又放下去了。清和看到了哥哥伸手的動作，但假裝沒看到，他心裡感覺又矛盾又迷茫，他很想像小時候那樣不顧一切地黏著馮舟，但又知道他決不能再那樣了。他對馮舟露出了笑臉，眼神卻躲閃著馮舟的目光，&ldo;哥哥，你回來了？&rdo;馮舟直入話題道：&ldo;寶寶，你後天就去東京嗎，你之前怎麼沒有告訴我。&rdo;距離展覽還有一個星期時間，馮舟以為清和會在展覽前兩天出發，他甚至安排了那時候的事情，準備陪清和一起去東京。清和微微垂著眼瞼，&ldo;我想先去梶川老師那裡，和他談些事情，所以就想早點過去。&rdo;馮舟非常想問&ldo;你是不是想要避開我才提前去東京&rdo;，但到底問不出口，他說：&ldo;我陪你去吧。&rdo;清和馬上說：&ldo;不用了，你的事情很多，陪我去沒什麼意思。再說，我讓盧老師陪我去，還有陳哥和廖哥，我也和他們說好了。&rdo;馮舟目光閃爍，&ldo;寶寶，昨天的事情，你在生我的氣？是不是？&rdo;清和飛快地抬起頭和他對視，&ldo;沒有。哥哥，你怎麼這麼想。我不會生你的氣。&rdo;&ldo;那為什麼不要我陪你去？&rdo;馮舟問。清和無奈地說：&ldo;哥哥，我二十二歲了，我去東京拜訪我的老師，要是你陪我去，梶川老師要怎麼想我，認為我一直不能自立嗎？再說，我還會去談幾單生意，談生意還要哥哥在旁邊陪著，別人根本不會相信我的能力，不會和我合作。&rdo;馮舟因他這話一愣，清和已經走進了臥室裡去，他的臥室和他的書房是一間，只是中間隔著一個西式屏風，清和將之前寫好的計劃列印出來，在馮舟進房間時，就把手裡的紙遞給他看。這是清和這次去東京的行程和計劃書，馮舟看後，發現清和將這次行程安排得很細，裡面還包括去見幾個人，談論幾單進購原材料的生意。既然有這麼詳細的行程和計劃書了，那清和要提前去東京，的確不是因為和他生氣躲著他。只是，清和這次要去東京，難道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要他陪著？這反而讓馮舟更加難受，難受到難以接受。他的寶寶已經長大了，根本就不需要他再參與他的生活了。雖然幾乎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馮舟面上依然保持了平靜和溫和，說：&ldo;嗯，好吧。我讓趙楊跟著你，你看怎麼樣？趙楊經常跟著我出差日本，可以過去為你安排雜事，你要是有語言問題，他還可以做你的翻譯。&rdo; 趙楊是馮舟的嫡系助理，自從馮舟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