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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大理人對她憑白就比別人多了幾分信任。柴寧宇見了段智興,什麼也不多說,先獻上一幅美女圖,段智興看時,卻有幾分眼熟,問道:“這不是旻家人麼?”柴寧宇躬身道:“正是,她遠嫁中原,正是嫁進了我家,我與她是生死過命交情,今日來意不必說,陛下也必然知道,我只是不想眼看大理因為頑強抵抗,而引致蒙古人大肆屠殺。”段智興皺眉道:“朕憑什麼信你?”柴寧宇想了想,撩起衣襟跪了下去,仰首抱拳,朗聲說道:“憑我這條命,我願以命擔保不傷羊苴咩城一人。”她本是該以命相護的那個人卻已經不在了,她能為她做的,似乎也只有盡力為她的家國做一點事。從大理回來,柴寧宇情緒低落了很久,每次回想起旻蘊兒,想得越多,越覺得歉疚,越覺得心疼,這個女子,為她付出了太多,卻在這個世上承受了太多的苦難。柴寧宇並不知道旻蘊兒一直跟著她,她的一舉一動都落在旻蘊兒眼裡,旻蘊兒看著她思念自己,卻越發不敢讓她發現自己,柴寧宇心裡的那個她,在回憶中變得越來越美好,而旻蘊兒自覺的早已配不起柴寧宇心中的那點美好。旻蘊兒跟著柴寧宇,從南而北,回了臨安,又離了臨安,柴寧宇跟著清格爾泰再次出征,北上陝西平叛,她需要積累足夠的功績,帖木兒才能在舉薦她的時候張的開口。清冷的風吹拂著黃色的樹葉,轉眼又是一個秋天了。柴寧宇帶著幾個人走進了一家客棧中,客棧卻早已廢棄多時了,客棧裡冷清清的沒有一個人,角落裡吊著蛛網,桌椅上積滿了厚厚的塵土,桌上卻還擺著一個酒罈,幾個碗盞。柴寧宇會開眼前的塵土,看到樓梯上還倒著一具屍體,屍體早已腐敗,成了一副骷髏。柴寧宇嘆了口氣,說道:“今晚就先在這落腳吧。”她是被清格爾泰派出來刺探敵情的,清格爾泰一直對她不屑,怎麼可能給她什麼好差事?幾個人就在這裡歇腳,打掃了一下桌子,準備晚上用來睡覺,草草吃過乾糧,一個蒙古兵欲要解手,起身出去了。許久,卻不見回來,柴寧宇心中疑惑起來,叫兩個人出去看看,那兩人出去了,寂靜的夜色裡卻傳來了一聲慘叫,柴寧宇立刻一躍而起,拔劍在手,示意其他不要亂動,自己握劍走了出去。外面夜幕蒼茫,放眼看去,什麼也看不到。這裡本是一處村落,但是村民早已逃離了,或者死於亂軍之中,到處是殘垣斷壁,淒涼一片,在朦朧月光中透著一片詭異。柴寧宇忽然想起總讓自己覺得心寒的感覺,就像暗中有幽靈盯著她一樣,這種感覺不是一直都在,只是有時候會出現,但是很奇怪的是,她似乎能嗅到肉食動物捕獵時的靜幽以及靜幽下的躁動,但是很奇怪的是她確定不了自己是不是確實處在危險中。一條身影卻突顯在黑暗中,柴寧宇握緊了劍,並沒有追上去,在這種詭異的環境中,以靜制動才是上策。她轉身向客棧走了回去,客棧裡,剩下的幾個人都立在大堂中,一手握刀,嚴正以待,柴寧宇掃了一眼,說道:“去兩個人上房頂放風,一個人去二樓北邊窗邊盯著。”然而就在此時,突然一陣馬嘶傳來,柴寧宇回頭看去,就見一匹馬驚嘶著橫衝直撞而來,猶如離弦之箭一般迅速。柴寧宇眼看著直衝衝闖過來的馬,凌空翻起,身影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驚馬從她身下衝過,她的身體輕盈的落在了馬後。然後她才看到馬尾起火了,火勢熊熊燃燒者飄起一股白煙,馬在巨疼中往前中去,卻被前面的牆堵住了,於是那匹馬又掉過頭來,在客棧中亂竄,柴寧宇出劍,用劍背拍在了馬背上,想把馬趕出去,卻發現自己出手時有些無力。這時她才猛然發現,在馬尾燃燒時發出的焦臭味中,還夾雜著一絲清香,這絲清香幾乎被焦臭味完全掩住,以至於柴寧宇在馬匹衝進來轉了幾圈之後,才發覺,發覺之後她立時覺得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