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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以死相抗了,若在硬逼,無非是逼她走死路罷了,又心中不忍,再回想李月影所說,女人要與自己爭,還要與天下悠悠眾口爭,此時倒頗覺得感同身受了,思前想後,放之不捨,留之不能,取捨不定,於是想著在和柴寧宇面談一次,心中所想,不知能否有互相妥協之餘地,比如他同娶了柴寧宇和旻蘊兒。思前想後,他躲了柴寧宇幾日後,又去看柴寧宇,這次見到時,柴寧宇已經起色很多了,有旻蘊兒一直悉心照顧,再加上她見到旻蘊兒精神大好,帖木兒去時,她都已經能自己行動了,正在園中由旻蘊兒陪著散心。帖木兒進了院門,在遠處看柴寧宇,見她神采奕奕,和旻蘊兒有說有笑,心中自然滋味複雜,他從趙銘芷家中,搜出那兩軸畫,畫的便是旻蘊兒,雖然現在旻蘊兒和以前相貌迥異,但是帖木兒也從柴寧宇口中聽說過,這兩個女人之間的感情,尤又豈是簡單的愛情親情所能概括的?帖木兒正猶豫著,就聽柴寧宇說道:“婚事?你擔心帖木兒不會放我?”旻蘊兒點了點頭,柴寧宇嘆了一聲,說道:“我能再見到你,已是畢生之幸了,我雖不知道他怎樣想,我卻知道我怎樣想,無論如何,我也只跟你在一起,他若不放我,你便葬了我的人,帶我的心去。”旻蘊兒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嗔怪的擰了她一把,柴寧宇吃痛,嬉笑著便要去親旻蘊兒,轉頭卻看到帖木兒站在花園門上,正望著兩人。柴寧宇看著他收起了笑容,帖木兒也不說什麼,轉身走了。旻蘊兒看柴寧宇不笑了,奇道:“怎麼了?”柴寧宇看她翩飛的手指,笑道:“我哪知道怎麼了,不去理他。”她嘴上雖如此說著,心裡卻還是憂心,若是帖木兒不肯放手,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她們又能如何?帖木兒出來,叫下人問道:“那位李姑娘何在?”下人言道:“她在廚下看著煎藥。”李月影在這裡也是無事,來廚房看著下人煎藥,怕煎過了火候。帖木兒突然到來,驚的廚房裡所有人都忙不迭的行禮,李月影看去,卻是帖木兒,笑道:“皇儲居然來此?”帖木兒卻嘆道:“我有事與你說,你隨我來。”李月影心中疑惑,跟著帖木兒出了廚房,就走在這邊偏僻的鵝卵石道上,帖木兒說道:“寧宇最近身體怎樣?”李月影答道:“起色不少了。”帖木兒點頭道:“若能走動了就叫她走唄,我實在看不得她了。”李月影聞言,有些欣慰,說道:“我懂,傷神傷情?”帖木兒點點頭,又給她一紙書信,道:“這個你交與她,走時不必知會我了。”李月影頜首道:“殿下終究不是俗人,退一步海口天空,這般胸襟才是王者氣度。”帖木兒聽著卻甚是不耐,只覺得李月影說的無非一些場面話,擺手示意她不必再多說,轉身離去,李月影看她背影,輕笑著搖了搖頭。她把那封信交給了柴寧宇,柴寧宇開啟看時,只見寫著:放妻書彼此交好十年有餘,英雄相惜過,也曾夜秉燭,促膝相談,更曾策馬揮戈,並肩指天下,引為知己,而跨出朋友之情,愚以為能得紅顏知己白首共攜,豈知乃是貪心不足,未得紅顏相伴,又失一友,痛哉,今放你海闊天空,隨你遨遊。惟有一事,若尚思昔日部署,他日你身體痊癒,我登基為皇時,再回來統率舊部,為我效力,特列可為你開,不過要你今生今世不得踏出大元國土一步,你要海闊天空任遨遊,我也只許你在我的天下遨遊。柴寧宇看著這封放妻書,輕輕嘆了口氣,這一句句讀下來,滋味難言,不知慶幸還是悲涼,帖木兒也算大度,倘若他要是個放不下的人,柴寧宇便是能和旻蘊兒在一起,誓死相爭,日後也必然是一路坎坷。李月影笑道:“不如明日就走不罷,暫時隨我回燕子山莊,我幫你調理調理身體,你的武功也不是全然不能恢復的。”柴寧宇不禁嘆道:“你叫我說什麼好?你一直幫了我許多,我。。。。。”李月影笑道:“不必多說,我幫你,是我為自己,倘若他日我陷入別人網中,你也不能束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