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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天成走進了院中,並沒有說別的,結果手下遞上來的錦軸開啟,說道:“柴寧宇接旨。”柴寧宇站在那裡,依舊笑望著旻蘊兒,輕輕拂袖道:“唸吧。”顧天成便低下頭去,念道:“賜封柴寧宇為貴州宣慰司招討使,著其即日赴貴州上任,平定雲貴匪患。”顧天成唸完,雙手把聖旨遞給了柴寧宇,柴寧宇接過又看了看,說道:“是他讓你來的?”顧天成點頭道:“原部已被調往貴州平亂,屬下是陛下特意叫來請你的。”柴寧宇點了點頭,抬頭向天空中看去,天上,旻蘊兒的那隻鷹在空中盤旋,展開巨大的雙翼迎風翱翔。雲貴一帶從來都是朝廷最為頭疼的地方,任何一個朝代都一樣,因為那邊地形複雜,還有瘴氣,那邊土生土長的土著民族早以適應了哪裡的惡劣環境,但是外人去了那裡,很容易生病,而且那邊民族成分複雜,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民族傳統 ,官府很難介入管理這些地區,所以貴州宣慰使一般都是當地某部族中極有威望的人。宣慰使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五短身材,長得橫粗,結實的像是打在地裡的樁子一樣,比柴寧宇要矮上大半個頭,柴寧宇剛到任的第一天,來見他的時候,宣慰使第一眼看著她便眼前一亮,柴寧宇才抱拳行禮,這宣慰使就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說道:“柴大人不必多禮,我雖然比你級高一品,但你可是皇上親委的人,以後不必跟我客氣。”隨即他看到了跟著柴寧宇的旻蘊兒,奇道:“這女子怎會跟柴大人一起來?”柴寧宇答道:“她是我左膀右臂,無論去哪裡她都跟我一起的。”宣慰使急忙笑道:“原來如此,無妨無妨,我們這邊的女子其實都大方的很,我只是知道漢人講究頗多,從來不許女人拋頭露面,才有此一問,她是你妻子?”柴寧宇一愣,隨即明白了,帖木兒沒有告訴任何人新上任的招討使是個女人。她便含糊點頭應道:“是,大人可還有別的吩咐?”從說話到現在,這位宣慰使的手就一直攥著柴寧宇的手不曾放開過,此時聞言說道:“我知道你今日要來,專為你備了家宴,這也天近晌午了,先去吃飯,吃完飯再說。”柴寧宇便不由分說就被拖去一起吃飯了,一路回府,到坐在桌邊,他的手就不曾放開過柴寧宇的手,柴寧宇的手長而瘦,手上有老繭,因常年習武指關節也顯得粗大,除了手背面板細緻一些,完全看不出那是女人的手。這宣慰使幫她倒酒夾菜,殷勤備至,柴寧宇有一種想揮拳頭的衝動,狠狠掙開了宣慰使的手,她雖然至今也沒幾分做女人的自覺,但是有趙銘芷的前車之鑑,她還是能嗅出一點不對勁的味來。一直在她身邊的旻蘊兒看她皺眉甩手的樣子,卻忍不住笑了起來,每每遇上把柴寧宇當男人,對她心生曖昧的男人的時候,旻蘊兒都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柴寧宇看著她笑,很怨念,不動神色的在她腿上擰了一把。旻蘊兒吃痛,開啟了她的手,宣慰使看著兩人的小動作,目光隱晦,舉杯說道:“來人啊,把蓮花叫來侍酒。”蓮花是個濃眉大眼,櫻唇鮮紅,面板白的似乎能捏出水來一樣的窈窕少女,一來就很乖巧的貼在柴寧宇身邊給她敬酒,這宣慰使似乎一來就想離間柴寧宇和她“妻子”的關係。不過柴寧宇很淡定,很淡定的把酒壺拿過來,親手給旻蘊兒斟上酒,又夾了菜放在旻蘊兒碗裡,柔聲問她:“吃得慣麼?”旻蘊兒點點頭,柴寧宇說道:“你吃什麼指給我,我給你夾。”她說著看了一眼宣慰使,宣慰使乾咳了一聲。吃過飯,這位宣慰使親自帶柴寧宇出去,先看一看這附近大致情勢,宣慰使司就在順元城(今貴陽市)帶人帶馬出了順元,一路行來,一邊說些閒話,宣慰使指著路邊山林說道:“最近那幫反賊倒是安穩了些,這山裡卻出了妖孽,我正愁著無法治理。”柴寧宇聞言道:“出了妖孽?怎麼說?”“有人傳言說,這山裡有山魅,殺人食心,害的百姓人心惶惶,不但不敢幫官府剿匪,反而怕遭山魅報復而庇護之。”“百姓庇護山魅?大人此言怎講?庇護怕不是怕遭報復吧?”柴寧宇翻身下馬,宣慰使便伸手扶住了她,言道:“小心小心。”柴寧宇冷眼看他扶著自己的手臂,說道:“大人,在下乃是武將!”一個武將,下馬還要人扶?聽著柴寧宇恨恨的聲音,旻蘊兒又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柴寧宇默默吐血,說了一句:“遲早收拾了這些妖孽。”山林中卻突然起風,柴寧宇微微攢眉,對旻蘊兒說道:“回去。”旻蘊兒不假思索,急忙勒轉馬頭向回奔去。柴寧宇叫她回去,必然是因為發現了危險,論打架她一點也幫不到柴寧宇,先給自己尋個安全的地方待著,柴寧宇便不會為保護她分心了。一股勁風迎面襲來,柴寧宇下意識的一閃身,只覺得眼前似有一條黑影閃過,定睛看去,卻只見山巒疊張,一片霧氣沉沉。身邊有人叫道:“莫不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