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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啊,要不是我們當初年輕,仗著本事不聽老人勸,你那姐姐也就不會……&rdo;&ldo;老伴!&rdo;白蘭的話被打斷了,看著一臉嚴肅的杜老爹,也心驚於自己怎麼會把這些話給說出來。又看看陷入沉思的杜言,似乎是沒仔細聽她剛剛的那番話,杜老爹和杜老孃互相看了一眼,都沒繼續說下去。杜老孃去廚房做早飯,杜老爹則是吩咐杜言等一下吃過了早飯就回屋去收拾東西,他們一家人明天一早就坐船去那個鎮子,杜言外婆生前曾經認了一個乾女兒,她現在就住在那個鎮子上,到時候他們一家人直接就住她家裡。 杜言點點頭,想了想老爹剛剛的話,越想越覺得驚心。雖然父母現在都不怎麼提起了,可他還記得他是有個姐姐的,似乎是在他四歲左右沒的,當時自己還小,只知道總是帶著自己玩的姐姐有一天突然沒回家,老爹老孃也一直都沒回來,小小的杜言就坐在老房子的門檻上,支著下巴,靜靜的等著父母和姐姐,直到他實在困得受不了睡過去之後,也依舊沒有等到父母和姐姐的歸來,杜家三口人被郭平讓進了屋內,杜老爹和杜老孃都是和郭平熟悉的,知道她這個人對人雖然不算熱情,可心腸確實是好的。進了屋,幾個人都沒客氣,寒暄了幾句,白蘭就去臥室安置她和老伴的行李。杜言則是被安排在西屋的一個小房間裡,房間以前應該是放些雜物的,現在裡面已經收拾乾淨了,兩扇玻璃窗上貼著藍紅相間的窗花,木板床上鋪的被子也是曬過的,散發著一股子好聞的味道。郭平示意杜言把行李收拾一下,放到靠牆的櫃子裡,然後告訴杜言休息一下就出去吃午飯,一句話沒多說轉身就走。杜言把行李箱放到腳邊,坐到床上抓了抓腦袋。本來還想問問火車上的事情的,結果這位阿姨壓根就沒給他開口的機會,是忘記了還是不想他多問?實在想不明白,杜言仰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前天剛下火車,昨天又被那兩個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給好一頓折騰,一晚上都沒睡好,生怕這兩位再玩一把夜襲之類的,這要讓老爹老孃看到了,估計就有自己好果子吃了,萬一那兩位碰巧遇到了一起,他家的房頂保不保得住都是兩說,好在一晚上都平安無事。今天又起了個大早,饒是杜言年輕,也有些睏倦了。想起剛剛郭平的話,杜言又睜開眼看了看手錶,離中飯還有段時間,他打算先眯半個小時養養精神,否則哈欠連天的樣子,不認識的還以為他抽大煙呢。杜言剛迷迷糊糊的有了點睡意,突然眉頭一跳,倏地起身幾步跑到窗前,只見窗外一抹黑影一閃而逝,快得讓杜言來不及捕捉。郭平養的那條大黑狗正懶洋洋的趴在院子裡的石桌下,聽到動靜,支起頭豎起耳朵,見是杜言站在窗邊朝外張望,又懶洋洋的趴了回去。在窗邊站了一會,杜言的眉頭就沒鬆開過,是他神經過敏了嗎?要真是那種來路不正的東西,院子裡這條狗不應該一點反映都沒有吧。拍了拍腦袋,杜言重新躺回床上,閉上眼睛也沒了睡意,剛剛一驚一嚇的,再加上早上又是坐車又是坐船,出了一身的汗,白色的襯衫被汗黏在背上,挺難受的。杜言從行李箱裡找出一件寬鬆的t恤換上,拿著襯衣就去了客廳,見老孃和阿姨正坐在小馬紮上,一邊嘮嗑一邊擇菜,杜言上前問了問,郭平直接指了指院子裡那口井。 &ldo;沒看出來我這外甥還挺喜歡乾淨的,怎麼沒見你和老杜有這麼幹淨的時候?&rdo;&ldo;這小子,窮乾淨!&rdo;白蘭笑著回了一句,見杜言拿著個臉盆把襯衣放在裡面去井邊打水,把摘好的菜放到一邊,去裡屋讓杜老爹把身上那件老頭衫也換了下來,自己也找了件上衣換掉,然後把換下來的衣服都扔給了杜言。&ldo;兒子,一件也是洗,兩件也是洗,能者多勞吧。&rdo;杜言眨巴眨巴眼睛,張張嘴,看老孃又坐回去擇菜之後,終於沒敢說出一個反抗的詞。索性架起搓板開始使力氣。洗了一會,杜言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郭平眼皮都沒掀一下,手上的動作也沒挺,直接告訴杜言,那是鎮子裡的老人和他開玩笑呢,不用在意。開玩笑?杜言一腦袋的黑線,有這麼開玩笑的嗎?不知道這樣嚇人不對嗎?心裡覺得憋悶,手下的力氣愈發的大了。夏天的衣服薄,哪禁得起杜言這麼搓,三下兩下就把老爹那件老頭衫給揉爛了,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件新鮮出爐的漁網衫,杜言心虛的瞄了一眼老孃,結果算他運氣好,老孃和阿姨都端著菜盆子去廚房了。杜言連忙把那件揉爛的衣服折起來,打算等一下就毀屍滅跡,他記得自己箱子裡還有兩件新t恤,等著吃完飯給老爹送去,希望他能在老孃面前給自己講講好話吧。杜老爹休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