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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美等國公使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態度,反正這和他們又沒多大關係,只是照會華夏政府,一旦三國宣戰,他們將無法再保持中立態度。英國公使朱爾典則發出了一聲嘆息,&ldo;可怕的國家,可怕的民族。&rdo;當這個龐大的國家凝結成一股力量時,這股力量,可怕得足以讓任何人顫慄。李謹言看著蕭有德送上的情報,沉默良久。歷史已經完全脫離了他曾熟知的一切,這個風起雲湧的時代,這個英雄人物輩出的時代,讓他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卻又無可自抑的熱血沸騰。外蒙,大連,西伯利亞。樓逍的大膽與軍事謀略讓他歎服,國內的反應也讓他吃驚、難道樓少帥早就知道一旦北六省動手,國內的反應會是這樣?李謹言無法想象。不過,算算時間,今天已經是六月二十五日,還有三天,薩拉熱窩的槍聲就要響起,斐迪南大公夫婦將在薩拉熱窩殞命,一戰即將開始。歐洲再沒太多精力插手亞洲的事情,不得不說,樓少帥動手的時機,當真選得好極了。奧匈帝國選在六月二十八日這一天,在波斯尼亞首府薩拉熱窩舉行軍事演習十分具有挑釁意味。五百多年前,波斯尼亞和塞爾維亞的聯合軍隊就是在六月二十八日這一天,被土耳其的軍隊打敗。奧匈帝國在波斯尼亞這場軍事演習,無異於撕開了塞爾維亞和波斯尼亞的傷口,又在上面灑上了一把鹽。所以說,歷史的慣性,有其偶然也有必然。李謹言放下電報,揉了揉額頭,斐迪南大公夫婦會被普林西普ko掉,從某種方面來說,還真的不冤……民國六年,公曆1914年6月26日轟!又一輪重炮砸下,陣地上的日本守軍,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蜷縮在防炮洞裡,祈禱炮彈不要落在自己的頭頂。&ldo;該死!艦炮在哪裡!那兩艘戰艦是擺設嗎?!&rdo;負責正面防守的島田聯隊長大聲喝問著,可惜,沒人能給他回答。島田快發瘋了,作為出身廣島的帝國勇士,他不畏懼同任何人戰鬥,他甚至做好了隨時去見天照大神的準備。但是,對面的北六省軍隊卻壓根不往前衝,他們只是不斷的炮轟,重炮轟完山炮轟,山炮轟完總該步兵衝鋒了吧?結果是沒有,等到炮彈炸起的黑煙和火藥味散去,繼續轟!日軍的炮兵敢回擊的話,絕對是連炮帶人一起轟成渣渣。不只是島田,凡是負責陣地防守的日軍,全都已經被逼得快發瘋了。沒有這麼打仗的!就連當初和沙俄軍隊作戰時,他們也沒有如此無奈過。&ldo;混賬!難道支那人的炮彈用不盡嗎?!&rdo;第五師團也有兩門120重炮,四門105榴彈炮,十幾門75山炮和野炮,每個步兵聯隊還有為數不少的擲彈筒,機槍也有不少,在山本權兵衛內閣時期,日本陸軍的軍費總是不斷的削減,能得到這些裝備,還是關東都督大島義昌動用了私人關係,從一個日本商社手裡購買的!恥辱!這是日本陸軍的恥辱!這些武器本該用來裝配軍隊,卻被這些無恥的商人當做了商品販賣!可是現在,無論是島田聯隊長還是其他士兵,都無暇再去想這件事,他們只是抓緊了手中的步槍,等著這一輪炮轟過去。同時希望炮兵能給他們一些支援,但所有人心裡都明白,他們的重炮和山炮,在連續兩天的炮戰中,都已經損毀得差不多了。唯一能依仗的艦炮,貌似也不那麼可靠。他們開始祈禱,祈禱炮彈不要砸在自己的頭頂,管它會把哪個同僚轟上天,哪怕是聯隊長閣下……總之,這個時候的第五師團,完全被北六省的炮兵砸得沒了脾氣,失去了廣島勇士的銳氣。&ldo;開炮!&rdo;炮兵陣地上,兵哥們都脫了上衣,光著膀子,成箱的炮彈也在不斷減少,鄧海山喊得嗓子都啞了,炮兵們也過癮了,後勤處處長的臉卻黑了。能不黑嗎?照這樣下去,再半天,所有炮彈就要被消耗一空,補給的彈藥明天才能送來,鄧海山他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是吧?一分鐘十幾發炮彈砸下去,他過癮了,不知道後勤處這幫人都要抓著頭髮撞牆了嗎? 終於,樓少帥下令停止炮擊,炮兵陣地即刻轉移。獨立旅的機動性很強,隨軍有不下十輛卡車和大量的騾馬。命令下達的同時卡車已經開了過來,鄧海山立刻帶領手下的大兵們轉移陣地。他們剛走出不到兩百米,巨大的轟鳴聲響起,鄧海山臉色一變,&ldo;艦炮!避炮!&rdo;重達幾百公斤的炮彈砸下來,巨大的彈坑,飛濺的碎石,兩百米內沒人能站穩,卡車都被掀翻,幾個落在後邊的炮兵直接被震上半空,狠狠的砸在地上,嘴裡和鼻孔開始溢位鮮血。鄧海山沒辦法救人,也救不回來。他只能拼命催促卡車開得更快些,這麼重的炮彈,趴在地上內臟也會被震碎。日軍陣地上響起了一陣陣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