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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見寶心喜,生出貪念,打算搶奪?巫修不好爭鬥,不代表心思淺陋。真是傻白甜,如何能在仙界獨佔一域? 在場巫修並未交流,卻同時打定主意,無論如何,東漠內的一雙道侶是同族,必要回護。&ldo;萬年前,仙界成四大凶地,南沼,北池,東漠,西峰。四地或瀰漫瘴氣,或藏上古兇魂,或焦土萬里,沙風蔽日,無半點靈氣,亦無半條靈脈。&rdo;一名黑衣巫修上前兩步,雙臂攏在身前,深情淡然,出口的話卻如鋼針,直直刺入眾仙心頭。&ldo;四大凶地中,東漠居三。自萬年前,人、巫、妖乃至荒獸,均不再踏足。&rdo;言至此,已有不少仙人意識到巫修會說什麼。先時出言的灰袍天仙表情陰沉,盯著巫修,更顯不善。&ldo;此地焦土萬里,荒蕪萬年。同南沼北池一般,皆被捨棄。論理,已不屬四域,更非人修之地。&rdo;眾仙不言,巫修所言確實,任誰也無法反駁。若要爭執,以何為憑據?萬年不敢涉足,硬說屬於自己,不是明擺著胡扯嗎?&ldo;據我所知,&rdo;巫修頓了頓,目光掃過幾名人修,最終停在灰袍仙人臉上,&ldo;萬年來,未有一名人修在此開闢洞府。&rdo;人修表情立變,避開巫修視線。哪怕是天仙,被人如此揭老底,也會臉紅。&ldo;如諸位不記得,我可提醒諸位,八前年前,我有族人路經此地。雖未深入,亦在邊緣停留數日。真論歸屬,我族理當佔先!&rdo;話落,巫修再次掃視眾人,表情冰冷,目光如刀。仙界四大凶地,早為各族捨棄。非到必要,無人會涉足,更不會腦袋進水,在凶地開闢洞府。以萬年為輪,最後出現在東漠的確是巫修,不是人修。按照各族不成文的默契,此地哪怕不屬巫族,也不能理所當然的劃入東域。再者,就算人修能舉出一萬個理由,真實目的為何,三域仙人都是門清。荒蕪萬年,沙風吹過千載,怎不見有人修表示,此為東域之地,當屬人族?現如今,不毛之地被移山造海,萬里焦土變作沃野。幾場靈雨之後,更是林木繁茂,花草遍地。在這樣的地方開闢洞府,可謂求之不得。灰袍仙人打的什麼算盤,不言自明。然移山的是巫修,造海的是巫修,植木種草的同樣是巫修!不客氣點講,出力的是北域巫族,東域之民未出半分力氣,憑什麼來摘果子,佔便宜?&ldo;你!&rdo;灰袍仙人被堵得無言,臉色刷白。下意識回望,卻發現身後空空蕩蕩,哪有&ldo;盟友&rdo;的影子。黑衣巫修沒有窮追猛打,也沒有言辭譏諷,偏偏是這樣擺事實講道理,更加刺心。仙人爭執時,荒獸陸續趕到,各踞一處,保持安全距離。&ldo;這些仙人在說什麼?&rdo;好奇心起,角端欲上前一探究竟,必要時,還可勸架。&ldo;別過去。&rdo;貔貅忙拉住他。開什麼玩笑,人修和巫修起爭執,和荒獸沒半點關係,湊什麼熱鬧。後退兩步,貔貅一邊拉著角端,一邊向四周眺望,待看到雲中的某個身影,瞳孔頓時緊縮。這位怎麼也來了?洞天福地中,帝宮門開啟。李攸飛身而出,兩下躍到綠洲上方,透過綠色屏障,遙望東漠邊緣。&ldo;倒是熱鬧。&rdo;諷笑一聲,雙手結印,長袖揮過,半面光幕呈現,清晰映出石門下的情形。略過灰袍仙人和幾名妖修,李攸的目光落在居中的黑袍仙人身上。銀髮黑眸,額心一道紅痕……倏地轉頭,眼也不眨的盯著巫帝,這兩位絕對有親屬關係。就算五官不像,熟悉的感覺卻做不得假。&ldo;他是前代巫帝。&rdo;立在李攸身側,巫帝的語氣似有懷念。前代巫帝?李攸挑眉。這樣的話,出去之後,是應該先拍磚,還是先認親? 認親二巫族生於草木玉石,以天地之氣入道,性格淡然,輕易不會被激怒。可一旦生出怒火,後果往往會相當嚴重。作為惹怒巫修的人‐‐或者是仙,下場註定十分悽慘,不死也會脫層皮,少去半條命。很不幸,灰袍仙人一個不慎,觸動逆鱗,還是前任的巫帝的逆鱗。結果如何,已可以預期。覬覦福地靈植,不是不可以。在場的天仙地仙,六成以上有同樣的心思。然而,有些事能做不能說。暗地裡動手,大不了重傷殞命,尚可描補。訴之於口,就是犯了大忌!千不該萬不該,灰袍仙人不該當眾說出來!巫修極是護短,比妖族更甚。 明面找茬,還巴望對方高抬輕放,手下留情?況此事是巫族佔理,想迫其讓步,完全是白日做夢。最大可能,面子裡子一起丟掉。灰袍仙人忘記了一個道理:出頭的椽子先爛,冒失的愣頭青先死。飛昇萬年的天仙,本不該犯這樣的錯誤。奈何被利益矇蔽雙眼,為福地所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