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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火印老者拽掉鬍子,慘白火焰忽明忽暗。編鐘樂工下巴墜地,險些掰斷木杖。戰陣中,兇獸個個眼如銅鈴,一動不動。幻獸前爪揚起,五個火球凝滯身前,欲飛不飛,同樣面露驚容。剛剛到底怎麼回事?一對雄的?好吧,這不稀奇。但它敢以境界發誓,這對雄的來歷絕不簡單,最低也是一界之主!這樣的身份地位,這樣又那樣?幻獸發現,修士的世界當真難懂。難不成眼前也是幻境?莫非除他之外,還幻獸存世? 面對這一幕,交戰雙方中,唯有綠松還算淡定。到過巫界,早知巫帝對尊者有所企圖,不淡定還能如何?靈狐怒火更甚,撇開一干石化兇獸,嗷嗷大叫,撲向紫色巨龍。&ldo;老不死,你果真沒安好心!尊者快揍飛他!&rdo;之前幾番被咬,給巨龍留下心理陰影,不等巫帝下令,長吟一聲,一尾巴抽向靈狐。破風聲襲來,巨龍眼中滿是煞氣。靈狐不甘示弱,當即迎上。纏鬥中,巨龍凌空翻身,巫帝李攸同時祭出靈力,非離龍首,就要脫離戰圈。龍吟聲似一個開關,瞬間喚回器靈兇獸神智。瞅瞅對面,正要急速開打,變故又生。湖心乍然分開,升起一道金光。反應不及,李攸被金光籠罩,捲入湖心。沉入水中時,尚有閒暇回想,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前有借鑑,李尊者石心一顆,十分淡定。巫帝眼中卻已凝結冰霜。短暫沉默之後,湖水再次沸騰。一道黑色身影飛至湖心,徒手抓來紫色巨龍,以靈力催動,化作一柄長刀,猛然揮落。刀鋒過處,水流截斷,如透明琉璃一般,被切成兩面。金光再現,水流重新合攏,形成數個漩渦,似在刻意阻攔。立在虛空,巫帝橫託長刀,眸底閃過兇光。&ldo;玄龜?還是木靈?&rdo;銀髮飛舞,聲音穿透湖心,冷似萬年寒冰。沒有回應。靈氣瞬息狂湧,巫帝飛身而起,手中長刀變作巨弓,龍筋為弦,靈力為箭,鑲嵌紫色鱗片。嗡!黑袍風鼓,長箭離弦。箭身包裹電光,攜恐怖威勢,兇狠鑿入湖心。三箭之後,整座大湖被靈力托起,凝滯半空。水波緩慢流淌,魚群清晰可見。失去湖水保護,面前再無任何屏障,湖下情形盡收眼底。一座以靈石雕砌的宮殿,靜靜沉在湖心。屋脊蹲伏瑞獸,廊簷縈繞彩光,似剛從沉寂中醒來。磨盤大的玄龜趴在殿前,脖頸伸長,彷彿看到不可思議的畫面,四肢僵立,一動不動。巫帝收起長弓,落到湖底,當即發現因由。殿門開啟,金光如綵帶浮動。困坐光中,李攸面帶苦笑,身邊散落數堆石粉。察覺入侵者,玄龜慢慢扭動脖頸,萬分不解,為何會是這樣?滿心歡喜將陛下迎入行宮,不到兩息,竟少了三根柱子,六塊石磚!哪怕過去千年,他也不會認錯,眼前的人絕對是陛下。可這又是為什麼?巫帝上前一步,俯視玄龜,問道:&ldo;剛才是你做的?&rdo;&ldo;不是。&rdo;認出巫帝,玄龜不敢輕舉妄動,亦未多做隱瞞,&ldo;行宮器靈感知陛下法力,方才如此。&rdo;&ldo;是嗎?&rdo;移開視線,巫帝望向殿中。僅僅是一問一答的時間,行宮又少去一根柱子,數塊地磚。見此情形,玄龜終無法坐視,當即要衝進正殿,阻止李攸。萬沒料想,剛踏上兩級石階,便觸動行宮法陣,再前進不得。被擋在殿門前,玄龜手足無措,差點淚奔。四座人皇行宮,北宮最是神秘,也最為獨特。按理說,四座行宮合一,方能生出器靈。偏偏北宮特立獨行,自生器靈,連人皇都有些費解。沉睡千年,一朝迎回李攸,北宮器靈同玄龜一樣高興。但在見到殿柱倒塌、地磚化成石粉之後,驚喜頓時變成了驚嚇。&ldo;陛下?!&rdo;究竟是何原因,竟讓陛下如此憤怒,要親手毀滅行宮?難道是他自作主張,引來陛下不滿?&ldo;陛下息怒!&rdo;北宮器靈驚懼不已,金光開始失去控制。遇玄龜闖殿,行宮開啟法陣,靈氣更加速流動。困在光中,李攸唯有苦笑。早知石玉會不定時失控,已是多方小心,藏寶閣中的靈器都是能躲就躲。千算萬算,沒能算到,最後一座人皇行宮竟是靈石打造。事先知曉情況,還能有所防備,結果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被請入正殿,又被金光困住,出入不得……該怎麼說,老鼠掉進米桶,還是老虎闖入羊群?心中不願,石玉也會自行運轉。如無人阻止,不出半個時辰,這座行宮將徹底成為歷史。失去一座行宮,人皇宮就少去一部分。再行煉化,耗費的時間精力,足夠他將五國碾壓幾個來回。&ldo;陛下息怒!&rdo;器靈簌簌發抖,隨石粉增加,恐懼急速飆升。&ldo;道歉免了,這不是你的錯。&rdo;知道器靈誤會,李攸卻沒太多時間解釋。只能儘量減緩吸收靈氣的速度,道:&ldo;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