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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道衍和尚一言未出,看著忙進忙出的孟十二郎,敲著木魚笑得高深。幾次下來,孟同知基本是望道衍而旋走,實在是這和尚笑得太滲人。朱高煦躺在床上,朱高燧閒得無聊,不能隨軍出征,讓他跟著世子辦事又不情願,乾脆也纏上了孟清和。名義上是為探望新鮮出爐的義兄,順便和義兄討教一下兵法。實際上,卻是想聽孟清和口中的番邦故事。朱高燧一直記得孟清和提及的那個老者,也惦記著為老者立碑。可惜沒等請示燕王,先被燕王妃給否決了。燕王妃巾幗不讓鬚眉,見識自然非凡。老者身份不明,姓氏是否為真都難以確定。這樣的人怎麼立碑?他日真能找到老者口中的作物,再為其正名亦可。聽朱高燧轉述,海外之土和多產作物似真有其事。既有真臘爪哇等番邦,那盛產土豆玉米等物的美洲應也存在。若能尋得土豆等物,當是利得天下的好事。只是,此事需從長計議,此時也非最好的時機。聽了燕王妃的教誨,朱高燧心中頓悟,想起孟清和提及的開創家業一說,對他更生好感。於是,孟十二郎照顧沈指揮之際,還要費精力應付朱高燧。好在世子那裡沒再抓壯丁,否則他真不曉得日子該怎麼過。盯著沈指揮用過藥,敏銳察覺情況不對,孟十二郎立刻倒退一步,卻還是被沈瑄扣住了腰,拉到懷裡,嚐了一嘴的苦味。自從沈瑄醒來,每次吃藥都要來這麼一遭。口頭抗議?壓根沒有。武力反抗?每次都被鎮壓,何況,以他的武力值,哪裡是沈瑄的對手。好言好語的商量,結果很可能是被拉到懷裡上下其手。總結沈指揮養傷的日子,孟清和最深的感觸,沈指揮像頭狼,他是狼嘴邊的肉。不知原因,一直沒扯碎吞掉,卻是隔三差五的嘗一下味道,貌似在考慮從哪裡下口最好。摸摸被留了個牙印的肩膀,孟十二郎生生打了個激靈。活了兩輩子,他 大勝夾河之戰,燕軍初戰不利,南軍士氣大震。麾下部將紛紛請命主動出擊,盛庸卻堅決搖頭。自家人知自家事,朝廷已是多次召集衛軍,最有戰鬥力的步卒早在耿炳文和李景隆手裡消耗殆盡。以如今二十萬南軍對戰燕軍騎兵,並無必勝把握,依靠戰陣死守才勉強擋住騎兵的衝鋒。盛庸的本意是將燕軍拖入消耗戰。陛下富有四海,燕王不過佔據北疆苦寒之地,麾下士兵的確強悍,但糧餉補給卻遠不是朝廷的對手。依靠搶劫軍糧又能維持多久?只要派重兵保護好糧道,燕王劫得軍糧必定要付出相當的損失。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盛庸拼得起,朱棣不行。南軍將領被初戰勝利衝昏了頭,顯然忘記了之前鄭村壩和白溝河的慘敗。便是滄州之戰,勝得也是相當不容易。身為南軍主帥,盛庸必須時刻保持冷靜。若是也和部將一起腦袋發熱,這仗就沒法打了。&ldo;我等以戰陣消磨燕逆戰意,滅其鬥志,燕逆必亂。&rdo;一旦燕軍露出破綻,才是大軍進攻的良機。不然,盛庸寧可繼續用烏龜殼和燕王對耗。壓下眾將的請戰,盛庸嚴令,再戰時,若有誰敢貪功冒進,不顧大局,休怪他不講情面,軍法處置!換句話說,這個烏龜殼似的戰陣必須守住了,若敢臨陣不守將令,不聽指揮,那就掂量一下自己的脖子有多硬。擅自衝出去,不被燕軍殺死,回來也照樣要挨一刀!盛庸使出了鐵血手腕,再無人敢叫著主動出戰。 不管暗地裡如何鄙視盛庸膽小,表面上必須服從軍令。翌日,天尚未大亮,南軍便在夾河旁列好戰陣,等待燕軍前來進攻。從早晨到中午,從地平線綻放出第一道曙光到火輪高懸,始終不見燕軍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