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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鐵鉉沒能繼續說下去,而是被朱高煦一腳踹飛。&ldo;混賬!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如此辱罵父王!&rdo;鐵鉉嘴角淌血,面無懼色,站起身,仍是對著朱棣冷笑。&ldo;你……&rdo;朱高煦還要上前,卻被朱棣攔住。&ldo;鐵方伯一心求死,孤成全你!來人!&rdo;一聲令下,兩名親兵進帳,將鐵鉉拖了出去。沙啞的罵聲漸遠,朱高煦道:&ldo;父王,兒要親手殺了此人!&rdo;&ldo;去吧。&rdo;朱高煦單手按刀,大步走出帳外,很快,罵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噴濺的鮮血和滾落在地的人頭。 勝利的曙光三朱棣一生中殺了許多人,鐵鉉不是第一個,也絕不會是最後一個。殺了鐵鉉,除為出一口惡氣,也為向世人證明,他將掃除前進路上的所有絆腳石,無論那塊石頭有多硬。王帳前的血跡未乾,燕軍已在號角聲中陸續拔營,整隊集結,開始向下一個目標挺進。騎在馬上,風拂過臉頰,孟清和回首遙望,大營中的一切都變得模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很快隱去。求仁得仁,鐵公值得敬佩,終將青史留名。無論揹負何種名聲,自己的路仍要繼續走下去。三月中,燕軍大破蕭縣,知縣陳恕自殺殉國,城內指揮及縣丞等均投降燕王。燕王下令厚葬陳恕,開倉放糧,並在城內四處張貼告示安撫鄉民。收攏人心,博取仁義之名,燕王已是駕輕就熟。不出三日,城內無人再以&ldo;逆臣&rdo;辱罵燕王,反而大讚燕王仁義。即便有頑固不化的,也只能躲在犄角旮旯自言自語,自娛自樂。蕭縣已下,徐州門戶大開。燕王兵臨徐州城下,沒有急著攻城,先派騎兵斷徐州糧道,再派麾下將領帶兵包圍徐州,不許城內百姓外出樵採。遇上偷偷出城的,百姓護送回城,士兵一概抓起。敢反抗?那就用刀子說話。此計看似粗陋,燕軍卻是屢試不爽。徐州守軍糧食有限,糧道被絕,派出求援的騎兵也接連被殺,不願困死城中,只能出城迎敵。打不過也要打。繼續這樣下去,守軍計程車氣和體力都是每況愈下,不戰死也會被餓死。雙方在徐州城外二十里展開激戰,守軍不敵,被燕軍大敗,紛紛向城內潰逃,燕軍一直追殺到城下,才因城頭落下的箭雨退去。城門落下,守將清點人數,騎兵和步卒加起來至少減員一半。丟棄的軍械更是無數。戰報送上,徐州知州和駐守於此的都指揮接連倒吸一口涼氣,是守軍無用還是燕軍過於兇猛?一次交鋒便敗落至此,難道徐州衛軍都沒反抗,排成隊給燕軍砍嗎?打出河北之後,朱棣大部分時間都在山東境內轉悠。徐州上下風聞燕軍戰鬥力強悍,到底沒有親眼見過。真正和燕軍打過一場才能明白,同朱棣打了三年仗的盛庸有多堅強。都指揮眉頭緊擰,當即下令關緊城門,士卒日夜在城頭巡邏,不必理會燕軍挑釁,更不許再出城迎敵。&ldo;徐州乃四戰之地,徐州有失,京城和中都門戶均將不保。&rdo;都指揮沉聲道,&ldo;燕逆雖強勢,然徐州城高池深,令將士固守,待援軍抵達,可裡外夾擊,大破之!&rdo;知州點點頭,這的確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但他仍有些擔憂,&ldo;如今糧道被燕逆斷絕,城中糧餉不足,軍械也損失泰半,該當如何?&rdo; &ldo;庫倉中尚有軍械可以補充,至於糧餉。&rdo;都指揮頓了頓,&ldo;可向庶人徵糧。&rdo;&ldo;向庶人徵糧?&rdo;知州愕然。朝廷並未下令徐州守軍就食當地,雖說事急從權,但無令而行可是大忌。哪怕皇帝不追究,科道御史也不會善罷甘休。&ldo;不若再想想其他辦法,沒有朝廷下令,擅自向民間徵糧恐不妥……&rdo;&ldo;不必再言。&rdo;都指揮臉上閃過一絲不滿,厲聲道,&ldo;不向民間徵糧,難道等著餓死?燕逆一旦攻城,將士餓著肚子怎麼打仗?!若朝廷怪罪,老夫一力承擔!&rdo;話說到這個份上,雖有不甘,知州還是閉上了嘴,不再多言。若是布政使在此,定會同都指揮據理力爭,可知州到底同都指揮差了太大品級,提出意見尚可,勉強爭論絕沒有好果子吃。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是正二品與從五品的天壤之別。現在不是明末,芝麻綠豆大個文官就敢對武將指手畫腳,無理也要唾罵一聲&ldo;莽夫&rdo;。知州也不是言官,沒有諷諫檢察之權。都指揮決定徵糧,再不同意也不能明著反對,還要主動承擔一部分責任。都指揮發威了,知州妥協了,徐州的百姓開始遭殃了。春暖花開,正是萬物復甦,耕田播種之機,徐州守軍突然徵糧,數目不足,竟將百姓家中的糧種也額一起扛走,一粒不留。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