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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朝廷調兵遠征安南,十二郎再次隨軍出征,孟王氏得了信,整個心都提了起來。恩賞誥命都是身外物,她只希望兒子能平安的去,平安的回來。便是減了自己的壽,也甘願。永樂四年八月丁亥,孟氏開祠堂,祭祀先祖,供奉聖旨。同月辛巳,遠征安南的大軍進入廣西境內。如歷史上一般,到廣西之後,因雨水不停,水土不適,邊軍陸續病倒,總兵官朱能也未能倖免。 隨軍的醫官試過多種草藥,狀況略有緩解,仍無法根治、孟清和不是醫生,卻知道救人如救火,同沈瑄商量,給病倒的軍卒試用新藥。&ldo;長此下去不是辦法,總要試試看。&rdo;沈瑄請來張輔等將領商議,最終決定,試用新藥。有隨軍良醫反對,&ldo;番邦之物,未經驗證,焉知無害!當以湯藥調理為主,徐徐圖之,方為完全之策。&rdo;良醫的話不無道理,但軍情緊急,若是一個兩個還好,大軍病倒上千人,豈容慢慢調理,徐徐圖之?病中的成國公也同意試用新藥。&ldo;我已病重,無力帶兵,帥印交由定國公,三軍聽其號令,不得有誤!&rdo;朱能于軍中下令,並由參軍李俊代筆奏疏,遞送南京。至此,沈瑄以前軍副將暫代總兵官之職,征討安南的大軍繼續前行,於八月下旬抵達了廣西同安南的交界處,憑祥。 孟伯爺的主意朝廷大軍抵達憑祥之後,染病的將官士卒陸續好轉。因興寧伯一力倡導的&ldo;病號飯&rdo;,在火頭軍的辛勤努力之下,身體底子好的邊軍,病癒後竟壯實了許多。朱能的病況也開始減輕,人雖瘦得脫了形,精神卻大有好轉,不再每日昏沉不能理事,奉命照顧他的三名良醫,診脈之後,均鬆了一口氣。&ldo;新藥果有大用。&rdo;曾對沈瑄的決定抱懷疑態度的良醫不免汗顏。虧他自認家學淵源,又得趙院判賞識,以為此行定會立下大功,或可升調入京,榮耀一門。過分驕傲,竟致妄自尊大,目中無人,固執己見,險些貽誤治病良機。若無興寧伯主張,定國公排除異議,患病的大部分官軍,恐怕已是凶多吉少。釀成如此大禍,還想榮耀滿門?免死充軍都是僥倖。思及此,良醫出了一頭冷汗,與數名同僚商量,該趁著大軍整頓時日,到興寧伯處告罪賠禮。&ldo;興寧伯遠見卓識非我等能及。如我等之前所為,妄稱一聲醫者,祖輩九泉之下也會蒙羞。&rdo;&ldo;李兄所言甚至。&rdo;隨大軍遠征的良醫,除少數奉職的醫官,多是從惠民藥局和民間醫館徵調的醫戶。而立不惑之年者居多,年最高者也不過半百,醫術只是一般,勝在有體力。為軍醫者,定要跟著大軍一路跋山涉水,上戰場也不是稀奇事。醫術再高,沒有足夠的體力和耐力也無法勝任。從太醫院請人?皇帝批准,軍漢也未必樂意。耳順古稀之齡的老人,一路跟著大軍顛簸,委實不夠人道。再者,在趙院判的帶領下,太醫們的鑽研精神不斷邁上新臺階,切了手指要在腦門上扎針,打噴嚏要在腦門上扎針,咳嗽兩聲依然要在腦門上扎針,再驍勇的軍漢也會吃不消。隨軍的良醫,長期在軍中行走,脾氣性格多少也會受到感染,同尋常的大夫略有不同。對此,大軍上下都十分清楚,孟清和被當面指著鼻子叱問之後,也深有體會。大明的文官有性格,良醫也一樣有性格。醫儒不分家,仔細想想,也挺有道理。良醫們知錯就改,陸續到孟清和處賠禮道歉。雖然敢當面斥責興寧伯草菅人命的不過兩三人,持相同意見的始終佔據多數。